李恩富在台下听着,一开始是担心,后来却被龙灏的讲话所感动,再后来听得介绍自己。不由有些局促、羞赧,不过……那什么‘奖赏事宜’,则让他笼了一头雾水,差点想要开口质问龙灏:喂,你什么时候说了要奖赏?还有这条夸张的大红布,这么晚了还搞签名。有意义吗?浮夸,伯爵你这个缺点太要不得了,论到了哪里,都要搞出爆炸的话题,里面的内容浮夸得令人惊讶!
没等他质问出声,背后的细雨和小柯便一同发力,将李恩富用‘排云掌’拍上了讲台,一上了熟悉的讲台,李恩富立刻条件反『射』地整理好仪容。将自己最光鲜的一面展现给克林星顿的镇民,完全忘记了对‘浮夸’的质问。
龙灏移近,对李恩富耳语几句,便重新立直了身子。
李恩富咋舌于龙灏的大方,而慷人之慨,乃是师自通的技能,于是李恩富简单介绍了下自己后,便朗声说道:“反种歧基金。是奖励给为反对种族歧视做出杰出贡献的人,这一次。是北海伯爵看得起我李恩富,特意做出的一次奖励优惠,只要是签名,就有一美元拿,如果能按上手印,还可以拿五美元!希望大家踊跃……”
金钱的力是与伦比的。不用李恩富动员,底下的镇民就激动了:哇,这下没白来,随便写个名字就有一美元,要是盖上手印。五美元就到手了!签,我要签名,盖,我要盖手印!让那些执意要睡觉的人后悔去吧!
克林星顿镇,此刻留下的都是底层,华人并不在少数,甚至黑人也有许多,他们对‘反种歧’本来就不排斥,更何况现在有金钱的诱『惑』,所以场面立刻就达到了澎湃的顶峰,人与人拥挤着,拼命向演讲台冲,生怕晚了,那奖金就发完了。
士兵们尽量维持着秩序,勒令那些镇民排好队伍,而讲台上,那条大红布笔直地拉开,横向展示,旁边还有持着『毛』笔和印泥的人。
每签一个字,就有龙灏的部下发给美元,当看到那货真价实的美钞后,排队的镇民不禁愈发兴奋:签字给钱是真的,北海伯爵,真是大善人!至于反对那什么种族歧视,呵呵,如果不危险,我一定会去支持的!
夜正浓,克林星顿的小广场,温度却在不断升温,许多领了钱的镇民还不走,要不是等着接下来是否还有别的‘发钱’节目,要不就是偷偷『摸』『摸』地排到队尾,想再冒充一回。
本来就是嘛,人都挤满了,灯光又不多,谁能认得谁呀?
“前面就是克林星顿了,少将,我们要进攻吗?”小镇外三公里,久西米团长勒住马,问向米勒少将。
“急什么,不是派了探子去吗?”米勒剔着牙,揪着缰绳来回踱着:“其余几路士兵还没到,要是打草惊蛇,惊跑了北海伯爵,你负责?”
“就是就是,天都这么晚了,要是不能形成合围,北海伯爵很容易逃跑的!”布莱松团长附和着米勒。
米勒少将和两位团长带的这一路士兵,人数在七百左右,要说直接冲进克林星顿镇都足够了,不过米勒的权威日益增大,他说no,布莱松和久西米都不敢擅自做决定。
这种权威,是靠着一路烧杀抢掠积累起来的,米勒麾下的338e师士兵,如今每个人都手染平民的鲜血,腰包里装满了平民的美元……
探马很快回来了,带来的消息,不由让米勒三人一愣。
“什么?镇里在发钱?”
“发钱的就是北海伯爵?你确定?”
这都快深夜了,镇里居然在搞派钱的狂欢派对,久西米和布莱松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那个北海伯爵,是疯子吗?
“不用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
米勒少将保持着镇定,笑道:“你们和北海伯爵接触的不多,他那个人,最喜欢大手笔地浪费金钱来撑场面,所以这对我们来说是个好消息,因为北海伯爵的确在镇子里!”
探马又说:“人太多,我挤不进去,不过听说自称北海伯爵的那人,身子摇晃,好像是有伤硬撑。”
米勒少将拊掌道:“那就更没错了,北海伯爵有伤在身,定是在克林星顿镇治伤,我们这就杀过去!”
久西米问道:“不用等其它几路的士兵?”
米勒大笑道:“不用。北海伯爵这是作死,现在在镇里发钱,场面必定一团糟,我们有七百多人,只要一鼓作气冲进去,他们根本没有余力组织防守和反击的!”
米勒定下了基调。这一路338e师便拔营而起,向三公里外的克林星顿镇进发。
克林星顿镇,还丝毫不知道兵祸将要降临,‘反种歧’基金的‘签名奖金’活动仍在继续,人群把演讲台围了个水泄不通,此时人数比一开始还要多,因为很多之前没来的镇民都被叫了起来,过来领‘白捡’的美钞。
约翰尼,是一名黑人小伙。他出生在美国,爷爷的爸爸是非洲的土著,如今,他们一家已是被美国承认的公民。
对反种歧神马的,年方18的他是不懂的,他不,从13岁起。就在克林星顿本地的一家伐木场工作,至今五个年头了。每天赚个几十美分,倒也活得不痛不痒。
今天一放工,约翰尼和家里六口人吃了饭,便早早上床睡了,直到晚上十点十分,对。就是这个点,约翰尼永远不会忘记,这个改变了他生活的时点。
当时,是隔壁的布兰托敲开了自家的门,大声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