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名叫崔国因,字惠人,1931年生,安徽甘棠人,光绪15年(1889年)出使美国、ri斯巴尼亚(西班牙)和秘鲁,任清朝驻美国大使,光绪18年任满回国!
这句话是用西班牙语喊出来的,梅丽莎闻言一愣:这个长辫子的华人,去过马德里?还见过克里斯蒂娜姑姑么?
龙灏自然不晓得崔国因的来历,不过他听见这个官身之人自称‘本使’,多少也猜到了对方的身份,于是他在梅丽莎挺翘的后臀上一拍,低声道:“不用怕他,他是清朝的官,尊敬你还来不及呢!对了,回答他时,表现得傲慢些,越傲慢越好!”,你这小流氓,拍也不看地方吗?
身后的野战团团员却是看得清楚,心里不由翘起大拇指:少爷就是少爷,洋妞公主的屁股也敢随便拍!真是偶像啊,啧啧,少爷天赋异禀,才12岁就把这匹大洋马降服了呢……
“本公主出来时,克里斯蒂娜一切都好,你是清帝国的使臣吗?见到本公主,为何不下跪?”
被拍得心猿意马的梅丽莎,板起一张脸,冷若寒霜地喝道。
崔国因一愣,背脊一扬:“公主此言谬矣,跪拜之礼只于君臣,你是ri斯巴尼亚的公主,我是清朝的使节,鞠躬即可,何需下跪?”
说完,他取下官帽,深深一鞠。
要傲慢吗?
梅丽莎身子不动,在面纱后冷哼了一声。
方鸣德早就出来了,见此情况,虽然听不懂西班牙语,但也晓得情况有些不妙,连忙出来打圆场:“公主驾临寒舍,外边风沙大,不如进屋慢慢谈?呵呵,有话好说、慢慢谈……”,前边带路!”
那白若鱼腹的小手虚抬着,意思很明显,要龙灏过来托着,引路向前。
旁边的宾客见了,再瞅向龙灏,只见这东方少年唇红齿白、面如冠玉、一表人才,心中不由纷纷嗟叹:好一个翩翩少年郎,为何要割去了辫子,给洋人公主做男宠啊!
龙灏把那些异样的眼光收在眼底,心中愠怒,偏偏发作不得,只好依言上前托了梅丽莎的素手,随方鸣德、崔国因等人走向后面的青瓦大屋。
崔员琅落在后面,等龙灏走远,从方英明手里一把将红绸礼盘抢回来,瞪了有些发怔的方家大公子一眼:“nainai的,这些礼你还真敢收?当心老子赏你一颗子弹!”
盘子里可是十根两斤重的金条啊,少爷最近手头不富裕,我老崔帮他省下来……
一个个野战团团员负着枪,杀气外露地走过,方英明狠狠咽了口口水:这都是些什么人啊?身上煞气怎的如此之大!
等最后一人走远了,方英明才赫然发现,自己的衣襟竟已湿透了!
大屋宽敞,却言不入六耳,丫鬟端上了泡好的花茶和糕点,就被方鸣德遣退,偌大一间厅堂,只剩下几个能做主的人!
梅丽莎、龙灏、崔员琅,方鸣德、崔国因和方英明。
野战团的那帮煞星,在龙灏的示意下,也留在了屋外。
“梅丽莎公主,我有一事不明,还请解惑!”崔国因呡了口花茶,略微皱了皱眉:海外华人,居住了几十年,连茶也不会泡了吗?
崔国因是1871年的进士,为翰林院庶吉士,一身学问不凡,对于茶道,也颇为讲究。
花茶,就是在清茶上洒上花瓣,品惯了清茶的崔国因,如何能适应?假如他再晚来几年,入口的是nai茶、咖啡茶,不晓得这位钦差大使,会否呛掉一条命?
“问,我自幼对中国文化就很感兴趣,自学了中文,你我不如以中文对话,免得方老爷子听不懂、干瞪眼?”梅丽莎大方一笑,小嘴轻张,吐出一串咬字纯正的中文来。
闻罢,崔国因面露喜se,方鸣德亦是惊讶,随后也是脸有荣焉。
洋人公主会说咱们的话,这说明她对我大清朝印象不赖啊!两人对望一眼,读懂了对方眼里的含义。
“公主的护卫,为何都是我清国人?”
“噢,他们可不是清国人,他们是华人,我在海上救了他们,听说他们被你们的大官迫害了,流亡海外!”
“呃……”
在崔国因结舌之际,龙灏适时哼道:“家父龙正兴,遭人陷害,死于大牢,家母白绫悬梁,一家人只剩我流落海上,途中又不幸遇到海盗劫持,幸好梅丽莎公主救了我们,所以我们割去辫子,向她效忠!”
说罢,龙灏虎目挤出了几滴眼泪。
“龙正兴?”
崔国因如何晓得关外一名都统,只得说自己会修书一封寄回朝中同僚,假如龙灏之父确实是遭人陷害,自己必当上奏天子,还龙灏一家清白!
龙灏暗嗤:有了清白又怎样?我已不是原来的那个龙灏,难道皇帝大赦了,我就会回去舔满人的脚趾丫吗?
“那就有劳崔大使了,修书太慢,不如拍封电报?电报的钱,我出!”龙灏装作激动,目光灼灼地盯住崔国因。
这小儿,修书只是说辞,还真当我会写信漂洋过海地寄回去吗?电报我又怎会不知,区区电报的钱,我还出得起,何用你来垫付?
被龙灏言语挤兑,崔国因有些暗恼。
“此事不忙,贤侄莫急!”不过梅丽莎公主摆明了很宠幸这个龙家小鬼,崔国因大局为重,便好声好气地道。
弄明了龙灏的身份,双方似乎有些陷入了尴尬,幸好方鸣德老到,连忙开口移开话题:“尊敬的公主,不知来我这里,有何指教?此处无闲人,只管明说就是,如果有用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