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利海军是帮我们的,墨菲斯。别犹豫了!”
船顶平台,眼看入口就要被攻破,尼奥脸『色』发青。一咬牙,决定抱起墨菲斯翻过栅栏。
“噢。你疯了吗?要跳楼『自杀』?”
墨菲斯还没说话,特斯拉抱着小皮箱,在旁勃着脖子青筋用力嘶喊道。
在他看来,尼奥这是要和墨菲斯一同殉情,免得落入对方手里惨遭折磨的节奏:十多米高摔下去,这是天然肉饼的速成做法啊!
特斯拉话没说完,一道火闪就将他骇得失声:又是一颗炮落下。落地点不偏不倚就是平台。
巨庞的爆炸效应吹起了数狂风,火焰如同活了般,在平台上蔓延游走,灼热的碎片如死神的飞吻。轻轻掠过特斯拉,只留下了幸运女神的微笑和死亡擦肩而过的气息。
这颗炮帮了大忙,眼看就要被攻破的平台,由于炸毁了唯一入口,又给特斯拉三人争取到了宝贵时间。
“我。我走不了了,你们走,我来断后!”
墨菲斯满脑门是汗,那是痛的,决绝的大喊后。他颤巍巍地从怀里取出一只小瓶子,递给尼奥,低声道:“解『药』在这,如果逃脱了,就让特斯拉先生活着,搞垮这群硝石商,为我报仇!”
递出小瓶子的动作是隐蔽的,交待的声音更是低不可闻,尼奥连忙收了,眼角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和得意。
这一个小动作躲过了心神不宁的特斯拉,这位电解法的发明者万万没有想到,这只传递的小瓶子其实与他自己的命运紧密相关。
准确的说,不单是命运,而是『性』命!
特斯拉的『性』命!
这只小瓶子,装的乃是一副解『药』,而针对的解毒对象,就是特斯拉。
原来,特斯拉在圣地亚哥做实验的这段日子,卡内基的雇员对他秘密下了毒:不是那种见血封喉的剧毒,而是一种慢『性』毒『药』,如果没有解『药』,特斯拉的身体机能会慢慢衰败,脑组织也会萎缩,用后世的话来说,这是一种神经『性』毒『药』,需要定期服用解毒剂,要不然对身体会产生挽回不了的巨大损害。
墨菲斯和尼奥掌管了这副解『药』,或者确切的说,是墨菲斯保管解『药』,不到危急关头,连尼奥也触碰不到这副解『药』的。
这便是财阀的冷酷残忍之处,科学家在他们眼里都是可以随时牺牲和放弃的草芥,假如任务失败,对手得到的也只是一个脑组织受损的特斯拉!
平台下,巴尔马塞达的属下重新组织人手,向上攻击,尼奥拉住特斯拉,厉吼道:“跟我跳,先把箱子扔下去!”
特斯拉面『色』难看到极点:“跳下去?不,我、我办不到……”
“跳还有一线生机,留在这里,只有死路一条!”
这会,墨菲斯的眼睛已闭上了,胸膛也不起伏了,似乎已经撒手人寰。
这幅惨景,事例鲜明,骇得特斯拉心脏一抽:呜呜,我还不想死呀!
“不想死就跳!恕不奉陪,我先跳了……”
特斯拉还在犹豫,尼奥已经把箱子抛了出去,然后在一片嘲杂声中纵身一跃。
嘶!
这货是个猛笔,真跳了?
特斯拉眼皮一跳,连忙从栅栏上探头出去,却见平台外就是布鲁索号的外沿,而外沿之外,是一排惊涛黑浪……
对!
惊涛是因为旁边有船,而黑浪的漆黑颜『色』也是与那炽亮的光线对比而来!
特斯拉意识间张大了嘴巴,不知不觉中,那艘智利军方的炮舰已与布鲁索号贴得如此之近,那一排空隙绝不超过五米,正因为船距太近,两厢拍打下,才会涌起惊涛。
炽亮的光线来自炮舰的瞭望塔,一道光束照在甲板上,那只小皮箱赫然呈于其上。
接下去,海水里猛然冒出一头,两只手抓住了炮舰垂下的绳索,身形扭动、向上攀爬:这就是方才跳海的尼奥!
炮舰船舷边有着水手,见状都去拉扯绳索,毫敌意,眼看尼奥就要得救。
特斯拉没功夫去细想,尼奥逃出生天的事实令他浑身激颤:他能获救,我也行!不就是跳到水里吗?老子捏住鼻子,拼了!
再瞥了一眼死尸般的墨菲斯,特斯拉手脚并用。爬上了栅栏,向下望了一眼:碧黑的海水有如凝墨,奔涌的滔水好似魔口……特斯拉的心脏一下子就收缩了!
跳啊。你这个混蛋,跳啊!
特斯拉两腮筋络暴起。在心里狂骂自己,然而论他身子怎么摇,却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双腿:那两条腿就跟叛变了一般,死钉在栅栏上,不管怎么拍打,就是没法向外挪动一步!
幸好,底下巴尔马塞达的属下帮了特斯拉。一名小喽啰抬头发现了欲跳楼的特斯拉,他一面叽里呱啦地叫喊,一面悍然开枪。
“砰”的一响,子没碰着特斯拉。却是促使他在惊慌中奋力一跃,在空中划出一道深远高眺的弧线,直奔对面的炮舰而去。
“该死!”
失手的小喽啰和尼奥异口同声地喊道。
小喽啰是抱怨特斯拉躲子的运气,而尼奥则是捂住了脸,顾不上身上湿透的衣服。对着炮舰的水手大声喊了一句:“接住他,他是主要目标,别让他摔死了!”
该死,明明是孱弱的科学家,居然能飞跃五、六米?
原来。特斯拉在枪声的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