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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有,王洋可不像你想的那么弱鸡!”
我抽了两口烟,将快要燃烧道过滤嘴的烟蒂扔到脚下,说,“王洋说完这番话后,马上转换话题,因为他心里肯定明白,第一回合交锋,他半点上风都没占到,反而被拓跋宏反客为主,羞辱得灰头土脸。”
“当然,关于仪器调校,王洋嘴上虽然不会再多说,但下来后肯定要动用关系搞搞清楚,对于任何能够抓住拓跋宏把柄的地方,王洋都不会放过,这也是预审员工作的原则!”
我继续说,“王洋说完,拓跋宏没有继续怼对方,因为他明白自己这次只是占了上风,距离搞定王洋还差的远,没必要在对方已经认怂的地方揪住不放,如果真的那样了,反倒会帮助王洋平复心情,没有任何益处。”
“随后,拓跋宏申请喝水,说他口渴。王洋倒是没有在这种细节上为难拓跋,他表现的很大度,甚至问拓跋要白开水、茶水还是咖啡?虽然犯罪嫌疑人没资格提这类要求,但毕竟老同学一场,做这点主,他王洋还是有权力的。”
“拓跋就说,那就给我来碗鸡汤吧,拿东西好喝又有营养,喝完了还顶饱,连饭都省了,算是给国家节约点粮食。”
“王洋表示鸡汤没有,并问拓跋宏怎么想起来和鸡汤了?好像上学的时候,拓跋对于鸡肉一类的玩意很不感兴趣,当时都传成段子了,说人家伊斯兰不吃猪肉,这是教规,他拓跋宏信奉的又是什么教派呢,怎么练肌肉都不吃了?”
“拓跋就说,人都是善变的,我从学校走向社会,现在已经四年多了,我遍尝人世间各种幸福和悲凉,见惯世情冷暖,所以我改变口味了,变得喜欢吃鸡肉。”
“王洋道,既然你有要求,晚饭的时候我会通知他们给你多加一个鸡腿的,但现在没有鸡汤,你来点白开水将就吧。”
“拓跋宏盯着王洋,忽然问,你真不知道我为什么要求喝鸡汤吗?王洋,你真不明白?”
“王洋没有马上回答,而是沉默半天才说,不知道,如果你愿意说,那我会给你时间说,但现在不行,现在是审讯期间,说什么怎么说,只能我来决定,你的义务是配合并且交待。”
“拓跋便说,那好吧,你代表政府,你正义,所以我没办法不配合…不过,下面无论你问什么问题,我都会在回答的时候把‘为什么我要喝鸡汤’这个念头告诉你的,不管你愿意不愿意听,我都会说!”
“王洋板下脸,要求拓跋宏严肃点,别给鼻子上脸!你拓跋以为这里是什么地方?我们现在在干嘛?你想说就能说吗?听着,和问题无关、和案情无关的,一概不许乱扯,否则就是你拓跋宏不配合警方调查!”
听到这个地方,柳如烟又撇嘴了,不满道,“王洋还挺霸道的,他连人家为啥要喝鸡汤都不敢问,这还怎么审案子啊?”
听如烟这样讲,这次我倒是站在王洋一边,反驳道,“如烟,你的观点不对,有问题!作为预审员,的确有权力而且必须主导谈话方向和内容,尤其像拓跋宏这种顶尖聪明又特别难缠的家伙,换成谁都不希望给对方自由发挥的机会的!”
如烟很奇怪地看了我一眼,忽然问,“枫哥,我怎么觉得你好像有点针对拓跋呢?你是在帮着王洋说话吗?之前你好像不是这个态度啊…怎么了这是?噢,我明白了,因为你也是警察,所以你很不愿意面对拓跋宏这样的犯罪嫌疑人,所以你才会站在预审员的角度说话吧?枫哥,这可不行,你现在是向我转述案情,你要保持公正和中立,你可是讲述者而不是参与者啊!”
我摇头,并不同意如烟的观点以及她对我的评价。
如烟更想不通了,索性直接扭脸,转过身盯着我看了半天,突然笑了。
回眸一笑生百媚!
在我就要看呆了的时候,这丫头突然道,“我明白了,枫哥,嘻嘻,你这是嫉妒啊,你嫉妒拓跋了,是不是?”
这一次,我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可以理解为默认。
是的,我自己心里很清楚,也不想在柳如烟面前表现得太过虚伪,我是嫉妒了,因为拓跋太牛逼太厉害!
他的光芒下,我们这些同龄人简直不值一提,做科研的时候人家能做到出类拔萃,甚至干出很多正教授、博士生导师都做不出的成果。
害人的时候天衣无缝---即便时隔多年到了今天,我和任老师私下分析案情的时候都认定在李建设之死这个疑点上,拓跋宏绝对绝对动了手脚,甚至就是他一手导演李建设走投无路跳楼这幕惨剧,但,证据呢?谁有?
最后,拓跋宏还能以犯罪嫌疑人身份反戈一击,当他接受预审的时候,反制在t市公安系统已经小有名气的王洋,并且下场…
唉,想到王洋最后的样子,我不禁毛骨悚然不寒而栗。
麻痹的,拓跋宏太可怕了啊!
沉默片刻,我继续向柳如烟描述后来的情况,“关于鸡汤这件事,双方谁也没有再提,但我和任老师事后分析,无论王涵还是拓跋宏,其实都没有真正放下这个点,他们都在卯这劲儿的,不过王洋是防备拓跋不断纠缠,而拓跋宏,则一定要在接下来的审问中,将鸡汤问题抛出来!”
“紧接着,王洋将自己精心准备的第二个杀手锏放出,他没有拐弯抹角,直接问,拓跋宏,请你解释一下,为什么在三个月前,原始股解禁的第一时间将自己手里掌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