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小之和方裴选了一个相对人少一点的地方。
他们坐的位置，对面就是学校的主楼，灯火通明的主楼在校湖内投下一片色彩斑斓的倒影，楼顶亮着的“帝都大学”四字被池水的波澜搅碎，看不出形状。
“方裴，”夏小之盯着水中盈盈而动的光斑，说道，“我突然发现我一直都没有问过你，你想考什么大学啊？”
方裴没有观赏周围的风景，而是将目光落在夏小之的侧颜上，答道：“帝都大学。”
夏小之听到他的答案，猛地回头，见他的表情并不像是在开玩笑的样子。
这段时间她给方裴补习，发现他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差，很多题目其实都会做，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每次模拟考都依旧是倒数第一的成绩。
几次三番之后，夏小之推断，他估计是有考试焦虑症，一考试就什么都不记得了的那种。
而实际上，夏小之只要去向和方裴一个班的学生打听一下就知道，方裴倒数第一，哪是因为什么考试焦虑症。这个小祖宗，一次模拟考试都没有参加过！
夏小之看他一脸认真地说自己想考帝都大学的样子，只当他是“身残志坚”，想要努力克服自己的考试焦虑症，而后在考场上一展身手，称霸武林。
她被这种顽强的精神深深地感动了，拍了拍他的肩膀，如老干部一般，道：“你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