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帖后的半夜,电话响起,里面传来顺耳的男声,将她的睡意一扫而光。那好听的声音开门见山就问她是不是要雇一个兼职爸爸。
听着挺有礼貌的的声音,刘悦直觉的觉得这人比之前那几个想占她便宜的混蛋好多了,至少他带了一半诚意。于是,她激动的连声应着。
“小姐,听你声音,有二十岁了吧?”
“猜得挺准的。”
“那你在招聘里是写错了年龄要求,还是写错了职业要求?”
刘悦第一反应:难怪没人应聘,是写错了呀。蹿起来打开电脑快速扫过原稿,肯定的告诉对方,她没有写错。
“你不认为你招聘的爸爸应该是四十岁以上吗?”
原来,他竟然以为她是给自己招聘爸爸。也不动脑子想想,二十几岁的人给自己招聘个爸爸,真以为是小时没享受过父爱,长大了想办法弥补的吗?至于吗?刘悦很想大声的质问他有没有常识,又怕吵醒身旁正熟睡的儿子。
这些话可不能让儿子听到。忍了忍,走到另一房间压低了声音说:“谁说是给我自己招聘爸爸,我是给我儿子招聘爸爸。”
电话那头沉默了。刘悦以为没戏了,考虑要不要挂断,可她很不舍,难得的一个有那么丁点儿诚意的应聘者,就这样轻易的放掉?不行,再等等。反正是对方打来,她接电话又不用给钱,看谁耗得久。
沉默以对的结局是对方开口的询问:“你儿子的爸爸呢?”
“当然是没有了,有的话谁还花钱来雇啊?”
“那还好,刚听你突然这么小声,我还以为你是避开你儿子他爸呢!”
“你真想得出来,爬墙也不可能爬得这么明目张胆吧?”
“这倒是。你看我行吗?”
刚刚还觉得这人有点儿希望能应聘成功,却听他在电话里这样一句,刘悦有些失望了。担心对方的智商不足以应付她的儿子。可在没有人选的情况下,她只能跟自己说,有就凑合着先看看,也许废品还能再利用。
深深的呼吸,让自己有更大的耐心在电话里对他进行初测。在一句句的问话,一句的应答之后,刘悦决定在明天上午对他进行面试。
话刚说出口,才惊觉一个重要的问题:对方为什么在半夜三更的打电话来应聘,这不是正常人做的事啊!疑『惑』的问:“对了,你怎么三更半夜的打电话来应聘?你确定你不是梦游、说梦话?”
“对不起,我忘记了你在国内,我这儿现在是晚上八点。”
嗬,一条招聘信息吸引不了同族同胞,却把国际友人给引来了。刘悦自嘲的低语:难怪没有人来应聘,原来,我的言行是与国际接轨的啊!
随即,她想到了一个更重要的问题,让有着纯纯正正中华血统的儿子牵一黄头发蓝眼睛的老外,不,也许是个黑头发,但全身也跟头发一样黑的男人,说是他亲老爹,不被人笑死,就会把人吓死。
为了不因种族歧视引致国际矛盾,刘悦很委婉的说:“国际友人,我实在是没想到我的一个小小的招聘启示惊动到海外去了。其实呢,我是非常希望我儿子有着国际血统的,只是,那时一时失误,儿子仍以中华血统降生。这个既成的事实,几十年内是不可能改变的,所以,您可能不太适合。”
“在国外的就是外国人吗?我是纯正的中华血统,我只是过来打工的。”
在国外打工的?刘悦新的疑『惑』又钻了出来,她想不通,一个去国外挣美元的人,怎么能看得上在国内给私人打工挣人民币的兼职?再说他离c省c市十万八千里,怎么完成每周2-3次的陪玩工作?
最终得出的结论是:“喂,我说,挣美元的中国人,你会分身术?你会异地穿越?都不会,那你就是玩儿我了?”
对方急切的解释:“绝对不是,我谨记你的非诚勿扰,我绝对不会拿三十六辈亲人被问候的风险来开玩笑。说来不怕你笑话,我,我找不到工作,明天回国,我家就在c市。”
刘悦不太相信有这么巧的事,家门口找人找不上,绕了地球半圈却找到家门口的人?老天眷顾吗?老天好像经常忘记了她。
是真是假,在此时是没办法证实的。刘悦只好把鉴定留待面试。嘴上说着只给两天时间,过时不候。却在挂了电话后撇撇嘴,无奈的说:超过了,我也得等啊!谁让我种了那么多田,才收你一颗半生不熟的粮呢?
应聘的人挺守信的,隔一天就出现了。
不过,她不是选男模,她要一个可以给他儿子当挂名爸爸的人。就像他现在这身装扮,大方得体干净整洁,唯独头发稍嫌长了点儿,但也在能接受的范围内。总体来说,算不上极品,但也绝对不是次品,中等定位正合适。
满意的点了点头,指指对面的座位,示意他坐下。
不太自然的笑是那么的小心翼翼,给人一副老实巴交的样子,腼腆的问:“请问,我是不是合格了?”
“应该符合我儿子的要求。”
“哦,那你儿子的标准蛮高的嘛!”
刘悦顿时目瞪口呆,幸好他低着头看不到,不然,铁定会被吓着。
嗬,这人还真不客气!本来顺着捧他一下也不是不可以,可刘悦就是不喜欢借捧别人抬高自己的人。她很想告诉他,他太自恋了,他不过是达到了三岁多小儿眼中的标准,她不过是替儿子勉为其难的通过而已。
但她忍住了。
如果说应聘者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