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程英光走近了小声的唤了一声。
正打盹的耶律贺达迷迷糊糊的应了一声打了个哈欠，程英光忙扶了他坐起来。
“查到什么了？”
“江安王讨要的那个小宫女，半年前进的宫。从前如夫人倒是挺关照她的，不过一直是个做粗活的小宫女。”程英光回道。
耶律贺达疑惑的‘嗯’了一声，“进宫前呢？”
“进宫前也只是个外头摆摊卖面的丫头。父亲去世之后，不满意她爹给她安排的亲事，这才进的宫，没什么奇怪的。底子干净的很。”
耶律贺达等了半天，没见他继续说下去，撇着他问：“就没了？”
“没了。就是一个手艺不错的小宫女，没什么特别之处。听说，张姑娘喜欢她做的吃食。还特意让她往思华斋送了几次糕点。”
耶律贺达突然骂了一声，“没出息的东西。朕还当他有什么别的心眼，才这么巴巴的跑来问朕要人。弄了半天，还是为了他那媳妇。给他，给他。明个儿就放出宫送去江安王府。”
“是，奴才一会儿就去安排。”
“没出息的东西！”耶律贺达不解气似的又骂了一遍，“宁墨染进宫了没有？”
“还没呢！”
“对了！你亲自出趟宫，替朕去看一看那个女人。”
程英光愣了愣，“皇上，那孩子呢？”
耶律贺达冷冷的瞥了他一眼，“孩子？没娘的孩子可怜。让他随他娘一起吧！”
“这事，静妃已经知道了。之前，她还差了越王府的人来宫里。问皇上能不能把那孩子留下给她作个伴。也不至于她一人在越王府里冷冷清清的。”
“你别以为朕不知道你那点心思。朕许她去越王府里已经是看在往日情分上了。她若嫌那儿冷清，让她回去冷宫里待着。一个青楼女子生出来的孩子，说是我皇家的血脉，那就是了？还敢在越王府的门口哭诉，她是不要脸皮的，朕也不要了？告诉你那徒弟，下次再敢对你说这样的混帐话，他这辈子也别想回宫来当差了。”
程英光腿一软，跪下道：“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你是该死。他们以为朕老糊涂了，你也以为朕糊涂了。连这样的话也敢在朕的面前提。”耶律贺达狠狠瞪了他一眼。
程英光吓的连大气也不敢出一口了。
耶律贺达缓了缓，“这次，烨儿算是精明。朕险些冤枉了他。回头，将去年进贡来的雪莲送去宁王府。宁王妃大病了一场，让她好生休养着。”
“是。”
“算了，宁王妃性子烈。你去请皇后来一趟，这雪莲，让她带着去宁王府吧！”
“是。”
程英光出去没多久，程小四就从拐角里钻了出来，搓着手急急的问：“师傅，皇上答应了没有？”
“答应？答应！”程英光扬着拂尘连连的在他头上打了几下，“要不是为了你这没出息的东西，我能被皇上训斥？差点这条老命都给你搭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