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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雅诗笑着说陷入热恋中的人果然难舍难分。

此时的岑然已经不会再去红着脸说“才不是”,她只是笑笑,算是默认。

她默认了,她在和他交往。

当再有男生给她递情书的时候,她的拒绝也从“对不起,我没有谈恋爱的打算”变成了“对不起,我有男朋友了”。

在那个夏天,某一个洒满阳光的午后,秦佑专程坐私人飞机从国外回来,陪她度过了第十九个生日。在此之前几天他问她要什么样的生日礼物,她半开玩笑地说他平时给她买的东西太多了,一时间好像根本找不到什么能在生日这天作为特殊礼物来送的。

即使是限量版的名牌包包,他给她买起来就像买了一支甜筒。

那天他带她去奢夜巴黎共进晚餐的时候,他递给她一个小小的盒子。

“是什么?”

“你自己打开看看。”

她看他那表情,居然问了一句:“……不是活的吧?”

秦佑忍俊不禁,“你是怎么想的?”

“开玩笑了。这是什么?”

岑然小心翼翼打开盒子,看见里面是一把钥匙。

她吓了一跳,“哥……你该不会是送我一栋房子?不用不用,真的不用。”

秦佑勾起唇角:“原来你想要房子吗?这个好办——甚至更简单。”

言外之意,这并不是房子的钥匙。

“这是……”

“这算是一件特殊纪念品。”

“嗯?”

秦佑刚想说话,就在这时他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眉头轻轻皱了一下。

“没关系,你去接电话吧。”

“嗯,我等会儿就回来。”

在秦佑接电话的时候,岑然又仔细打量了一下这个钥匙。确实,他那么一说,她发现它确实不是新的,很显然是旧物。是有特殊意义的东西?古董?

她将礼物放在一边,这时候服务员已经推着蛋糕来了。与此同时秦佑刚刚打完电话回来,看见蛋糕过来就按照原定计划——几乎所有店员都过来在给岑然唱生日快乐歌,搞得她都有点不好意思。

服务人员下去了以后她就切起了蛋糕,一边切着一边问他:“对了,有关钥匙的故事,你还没给我讲。”

秦佑正在帮她倒果汁。听见她问,他就放下了手中的杯子。

“在二战期间,一个法国士兵在上前线之前对妻子说,他会努力活下来,让她等她回家。妻子就一直等,等了十年,二十年,可他却始终没有回来。所有人都说他在战场上死了,可是妻子不信,她始终相信,丈夫会回来。”

岑然切蛋糕的手微微一顿。“然后呢?”

“妻子等了他整整四十年。四十年后,妻子已经成了白发苍苍的老人。在她临死之前,她委托自己的邻居,在她死后将她家的门锁上,将钥匙埋在门口那棵樱桃树下。她说那是他们年轻时一起种的,如果丈夫回家了,她却不在,他就可以到他们曾经亲手种下的樱桃树下找到钥匙,他就能够回家了……”

岑然声音有些发涩:“可是……不会有人回来拿走钥匙开门进屋了,对不对?”

没有人会去拿走那把钥匙。她等的人……永远也不会回家了。

“……嗯。后来,那间房子被政府征用,那把钥匙也从樱桃树下挖了出来。他们说,当他们进入房子的时候,在床上看见了一封信,那上面只有一句话……”

——“亲爱的,我知道是你。我一直在等你。”

岑然听完这个故事,看着那把明明很旧的钥匙,却觉得那上面仿佛在闪耀着一种光泽,神圣而纯洁。

“大概……这就是爱情。”

他将她揽入怀中,“是啊,爱,就是一辈子。”

秦佑微微俯身,亲吻她的额头。

怀中的女孩睫毛微微颤动了一下,她将他抱紧。

转眼到了秋天,岑然升入大二。相比于大一,她的课程多了不少,而且因为不再是初来乍到的“新生”,认识的同学也渐渐多了起来,她参加了很多社团活动。

从这个学期开始,她的学习生活愈加充实和丰富了起来。

大二上学期期末的那个圣诞节,s市下了一场雪。她拍了一张她在雪地里的照片发送给他,还配上了一段文字:“我也在等一个人回来,想让他和我一起堆雪人。”

秦佑在看到她这条消息的时候,他勾起唇角笑了笑,回复她两个字——

“等我。”

两个星期之后,秦佑回到国内。

他已经拿到了学位,属于学业的部分到此为止,工作上的事情按部就班地进行着。虽然之前他也已经在参与,但并没有正式挂名。

飞机落地的时候,他手机开机,来自国内的第一条消息不是岑然发给他的,而是苏世祺发来的。

“太子爷回国,兄弟几个给你接风洗尘啊。聚一聚?”

连着这条还有两条:

——“不不不,我说错了,现在不应该叫你太子爷了。”

——“应该叫……秦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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