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会知道这个名字?是谁告诉你的?”他头一次在她面前表现出了慌乱的神情。
珺青烙看到了,心也随之沉了下去。
慌乱!他为什么会为那个名字感到慌乱?
是不是因为他的心里还有那个女人的存在?
珺青烙不在乎前未婚夫妻的关系,只要他的心里没有别人,一直装着她就可以了。但眼下的情况让她的心冷了不少,怎么看他也不想把那个女人忘掉的样子。
然而她忘了一件事,那就是她是一个母胎单身的女人,对男人的了解纯粹是以前打探情报时和各类人接触所积攒的经验。世界都变了,她的经验到底还能用上几分就很值得思考了,更不用说还是在感情方面。
她此时做的,就好像一个从来没有谈过恋爱的人,却认为自己是个感情专家,认为自己对男人的心理很了解,很熟悉。用自己的经验去揣测他的思想,事实的真相却是,她那点经验根本就拿不出手。
郁白泽确实很慌。但这真不怪他!
任谁以为已经被埋葬掉的过去突然又被翻出来,还叫出了自己恨不得能用橡皮擦从记忆里抹去的名字,估计都会和他表现得一样。
为什么他不想把当年的事详细地告诉她?就是因为不想让那个女人的名字被她知道。不只是因为他对那个人的复杂心情,更多的还是一种心虚,就好像出轨被逮个正着的那种。
她怎么会听到那个人的名字?不是应该把所有的痕迹都抹掉了吗?
郁白泽从没像现在这样感到紧张又慌乱。
珺青烙表情淡淡的:“你知道了是谁告诉我的又准备做什么?把人灭口了?还是拿钱封口?”
“我怎么可能?”郁白泽讪讪地把头转向一边,不大敢看她此时样子。那双平时看起来很美很亮的桃花眼,此时好像正朝外漫溢着寒气似的,让他完全没有勇气去与她对视。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那么心虚,只是心里有个声音一直在告诉他,如果不处理好他这次要倒大霉了。
珺青烙可不知道他的心思,她此时满眼看到就是他的心虚:“既然不可能,你为什么还想知道是谁告诉我的?”
郁白泽被问得哑口无言。是啊,如果不能对那个人做些什么,还找人干什么?
可即使那样,他还是很想知道是谁啊!至少他得知道是谁在害他吧?
偏偏这话还说不出去。落在她耳朵里又成了他要打击报复的意思,那不是让矛盾更加升级吗?
“我就随便问问……”他只能这么说。
珺青烙没有被他委屈的样子骗到,她现在只想知道一件事,那就是那个女人在他心里到底是个什么地位?
“刚才我的问题你还没有回答。那个女人,你是怎么想的?”
“想她?”郁白泽的脸色难看起来:“我怎么可能会想她?”恨不得让她永远消失才是真的。
他此时的样子倒是让珺青烙的表情缓和了一些:“所以她对你来说已经不算什么了?”
“我都不想提起她的名字!”郁白泽突然好像明白了什么:“你,你是不是吃醋了?”这话是脱口而出的,换成平时他肯定不会把这样的话说出口。明明不想跟人家好,还说出如此近乎调戏的话,那不是情趣,是渣男!他都被个女人渣过一次,怎么能再去渣别人?
所以说完他就后悔了。
得多没脑子的人才会在这个时候说出这种欠抽的话?他不是她,他是个作家,还是个非常厉害的作家。像他这样的作家对男人和女人的心理活动再清楚不过,所以几乎是话一出口,他就知道自己的脑子又抽了。
更让他没想到的是,珺青烙竟然点了头。
“没错,确实可以这么说。”
这句话是她在低头思考了片刻后给出的答案,可见确实不是脑子一热才说出来的。
她不觉得有什么不好启齿。女儿在世,不就是为了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吗?这个世界孤家寡人的她“天下权”是没希望了,美人在侧却还是可以做到的。
眼看自己的“美人”突然出现了个莫名其妙的前未婚妻,还不兴让她这个当事人吃个醋什么的?
郁白泽偷看了她一眼,就觉得两边脸颊有点火辣辣的。三年一代沟不是说着玩的,现在的年轻人真是和他那时候不一样了,吃醋、负责那样的话想说就说了出来。
让他最郁闷的也是这一点。明明他才是年的话给逗得面红耳赤呢?
深深吸了一口气,再缓缓吐出,他终于还是开口了,亲口将那段他不愿想起的记忆翻开。
“在这个国家,最顶层的几个家族基本上都住在一个地区。我和她是邻居,因为同年生的关系,我们从幼儿园起就是同学。小学也好,中学也好,直到高中我们依然在同一个学校。她很受大人的喜爱,漂亮,会说话,舞蹈也跳得很好。”
“后来很自然的,我父母就和她父母给我们两人订下来了。其实我并没有喜欢过她,我只是对感情并不怎么在意,作为家里唯一的孩子我不想违背父母的意愿。”
他特地解释了一下,不希望她认为他和那个女人是因为有爱才被栓在一起。
这个答案也确实让珺青烙脸上的寒冰又融解了一些。不过她依然没有说话,继续紧抿着唇听他下面的话。
郁白泽看着她,有些尴尬地瞄了她一眼,见她没有要发怒的迹象才继续说道:“后来我知道她其实也对我没什么感情,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