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上擦了药但依然不怎么舒服,大冷天的齐奥也不想在外面溜达,索性直接回了家。
到家了却又不知道干什么,他最近一直在店里待着,有客人了就忙,没客人的时候就和乔清扯扯皮,再或者玩两把吃鸡,这会突然闲下来也不知道做些什么。
正想着要不还玩游戏的时候,手机响了起来,齐奥拿起来看了看,是二袁。
“齐哥,您在家吗?”
“在啊。”
“我昨天下班太晚了,也没问您,正安那边没什么事吧?”二袁好像在外面,说话都带着呼呼的风声。
“没什么事,”齐奥说,“你在哪儿呢,风的声音都比你大,我听着累,没事就挂了吧。”
“别别别,”电话那边的二袁连声叫道,“齐哥,我现在正在天一桥这边呢,大池上次去外地之前不是放了一批货给张洪那小子嘛,这小子当时说钱都压出去了,手头没现钱,大池也是傻,觉得也都认识这么久了,就直接把货留那儿了,让赵洪那小子出了之后再给钱,谁知道今天过去一问,货是卖完了,可那小子不承认货款!”
二袁讲话本来就快,再加上呼呼的风声,齐奥听得甚是吃力,好不容易等二袁说完,齐奥才问道:“大池当时也没留个条?”
二袁叹了口气:“要是留条了哪至于这么跟那小子扯皮,大池当时也是想着这几千块钱的货,赵洪那小子还不至于贪这点儿便宜,谁知道人家还真贪了。”
“大池现在在哪儿?”齐奥问。
“正在赵洪那小子的店里呢,我是瞅着空出来给你打电话的,”二袁说,“那小子不知道认识了什么人,嚣张得很,叫了几个人在店里也不知道什么意思,齐哥,你说我们是要文斗还是武斗?”
齐奥要变成“气笑”了,问二袁:“你倒是给我说说文斗是什么样的,武斗又是什么样的?”
“文斗嘛,咱也找几个人,哪儿都不去,就待那小子店里,叫他做不成生意,”二袁好像没听出来齐奥生气了,在哪儿高深莫测地分析,“武斗嘛,自然是叫上兄弟们一起把他店里的酒都给砸了,看丫的还敢不敢赖账。”
齐奥深吸一口气,告诫自己不要发火:“有长进啊你,还知道讲策略了,那你说,我们是要文斗还是武斗?”
“还是武斗直接一些,”二袁头头是道地分析,“武斗多有效率啊,咱把兄弟们一叫,上去啪啪啪地就是干,叫那孙子跪地叫爷爷不分分钟的事儿嘛,也让别人都看看咱虽然平时不咋呼可都不是好惹的人。”
“你特么这是想进局子还是讨债?”不行,还是忍不住,齐奥气得干脆对着手机就吼了起来,末了不放心,还是得殷殷交代,“你特么给我安生点儿,回店里跟大池一起等着,我这就过去。”
齐奥直接叫了车,到小区门口的时候车已经到了,他上了车直接催师父:“麻烦快点。”
司机看他一脸凶相,两眼还冒火的样子,生怕开得慢了会凭空挨一顿揍。
平时二十分钟的车程,今天居然只用了十多分钟。
下了车齐奥也没耽搁,飞快地跑进张洪的店里。这会还是白天,店里没有客人,除了大池和二袁两人,剩下的几个一脸痞相的估计就是张洪叫来的人了。
“哟,这大白天的您这儿安保也不让休息休息呀?”齐奥调整了一下呼吸,一边说一边走进店里。
大池和二袁见他进来,齐齐站起来叫了一声“齐哥。”
张洪也站起来哈着腰笑道:“齐哥,您这过来怎么也不说一声。”他说着连忙狗腿地招呼齐奥坐。
齐奥也不客气,直接坐了刚才张洪坐的主位,坐下后瞥了张洪一眼慢条斯理道:“张老板您这贵人多忘事的,就算提前说了估计您也得忘了,那你说我还费那嘴皮子干嘛?”
张洪搓着手嘿嘿笑了两声,他身后那七八个小痞子神色不善地盯着齐奥,好像他多喜欢暴力似的。
“大池,听说你前段时间在张老板这儿放了一批货?”齐奥问道。
“几千块钱的货,”大池说,“张老板做生意可是一把好手,这没几天的功夫可就全出了。”
“哟,那正好,今儿我可算是来巧了,”齐奥拍手乐道,“张洪,你这房租有两个月没给了吧,趁这会把房租和大池的货款一块结了得了,也省得您再来回跑,麻烦,耽误咱挣钱的功夫不是!”
张洪听得一脸懵逼,苦着脸说:“齐哥,这房租不是上个月底刚交过嘛,还是您亲自过来收的,”他说着看向二袁,“袁啊,你当时不也在嘛,快给你齐哥提个醒儿。”
二袁看神经病一样地看着他,脸上的茫然甚是真实:“上个月底?我怎么不记得,上个月底我可是一直在我们店里端茶送水的,哪有功夫出来。”
大池看这情形稍微一想就明白了齐奥的路子,走过去杵到张洪面前,笑道:“张老板,敢情你这脑容量不够都是被别的无中生有的事儿给占了啊。”
他块头大,又是光头,这会虽然是冬天穿的比较厚,但张洪看着他那被肌肉撑得满满的衣服,竟是不自觉地后退了一步,他身后那些痞子见他这样,上前一步拦住大池。
“怎么,想打架?”二袁见状,站起来朝着那几个人就开嚷。
“大池说话可真高深,我这初中毕业的还真听不懂啊。”张洪见状连忙上前打哈哈,“二袁,你可别误会,我这小兄弟们都是粗人,不太懂规矩,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