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辰不早了,太阳有些西斜来了,吴蔚然和陈茜也差不多要离开了。
“走啦,谢谢婉姐姐今日给我们做了这么多好吃的。”吴蔚然笑眯眯的看着沈婉。
“嗯,今日很开心呢,都有些舍不得走了。”陈茜也笑笑说道。
“好了,今日你们来,我也很开心呢,外面冷快上车吧。”沈婉温和的笑了说道。
很快,这三人都要有自己的归属,再像这样什么都不必考虑的聚在一起是不可能了。
吴蔚然和陈茜对着沈婉笑了笑,便上了各府的马车。
两个人在马车上坐好后,都掀开帘子,看着立在镇北将军府门口的沈婉。
“婉姐姐,我们就先走了,你回府吧。”吴蔚然先开口说道。
“嗯,婉妹妹,回去吧,离得都不太远的,我俩很快就能到府上了。”陈茜也开口说道。
“好,知道了,我看着你俩的马车走了,就回去。”沈婉轻轻地笑道。
夕阳的余晖洒在沈婉的脸颊上,晶莹,神圣。
吴蔚然和陈茜都放下帘子,两辆马车慢慢的走远了。
送走了吴蔚然和陈茜,沈婉去了太长公主的院子却也是扑了个空,一问这才知道父亲、娘亲和谨哥儿都去了宫里。
她叹了口气,既然苏辛已经当众下旨为她和安平王赐婚,那么轻易就不会收回旨意。
他是在等,等她去求他,等着她去认错,等着她说自愿入宫做他的妃子,可偏偏她就不能如了他的心意。
这世间的男子千千万万,这一世,她嫁给谁都不会再嫁与他了。
天色渐渐昏暗,桌上的茶换过几次,等了许久他们都还未回来。
沈婉端起桌上已经凉透的茶水,一饮而尽。
“小姐,凉茶伤身!”辛萝拧着眉头,想阻止也来不及了。
“无事,不要紧。”沈婉轻巧的一笑。
又是一盏茶的功夫,父亲宋远之和娘亲她们这才回了府。
今日他们一早就进了宫,等了许久好不容易才见了皇上一面,却被皇上三两句打发了。
说是圣旨既然已经下了,君无戏言,就没有再收回去的道理,让镇北将军府好好准备婚事。
钦天监已经算好了吉日,定在了九月,安平王和安定王同日成亲,迎娶王妃进门。
三人再求,皇上始终心意不改,与太长公主单独相谈一番还是无果,借圣务繁忙出了门。
又等了许久,只等来了一身妖艳红衣的安平王爷,而皇上没有再出现。
直到宫禁的时辰,三人赶在宫门关闭前才出了宫。
白日里,那安平王的一声:“岳丈、岳母大人”叫的宋远之和太长公主浑身难受。
“岳丈岳母大人,小婿这厢有礼了。没成想我们竟然这么有缘,最终还是要成为一家人是不是啊,大舅兄?”进了殿后,安平王随意的坐在椅子上,嘴角带笑。
将军宋远之寒着脸,看着安平王越来越不顺眼,这家伙先是将主意打在谨哥儿身上,现在居然又和清婉订下了亲事,真是阴魂不散,纠缠不休。
“安平王身份贵重,这声岳丈大人还是免了。”
“本王知道,宋大将军和曦妍姑姑今日进宫来无非是想要求皇兄收回圣旨,不过嘛……”对着三人不善的眼神,安平王倒也不甚在意。
“不过你们还是省点力气吧,圣旨已下,皇兄绝对不会答应的,再过几个月,就等本王利利索索的将宋大小姐迎进门了!”
“就你还想娶我妹妹,做梦吧,识相就早点退婚。”谨哥儿还是耐不住火气,看着安平王就直想动手。
安平王看到谨哥儿就下意识的捂住俊脸,有些委屈巴巴:“这,本王可做不得主,大舅兄,往后余生可要多多指教了。”
安平王边说,心中边流泪,这可是给自己挖坑了,不过为了抱得美人归其余的都不重要了。
这殿内,他们说的每一句话,待会儿都会传进皇上的耳朵里。
他的一场大戏就是赌宋清婉对皇兄情谊已绝,老死不相往来。
皇兄的性子,他也能猜个准。
如今,还是证明他赌对了,竟然比他预想的时间还要早了许多。
想到那个浑身都裹着刺的小丫头,安平王苏瑾瑜的心就柔了许多。
只要能安安稳稳的过了这几个月,他就能迎娶她进王府了。
“父亲,娘亲,哥哥,你们终于回来了,我不是都说过了嘛,这件事情你们不用担心,我心中自有想法。”
将军宋远之黑着脸坐在一旁,谨哥儿也默不作声,满脸的自责。
太长公主脸上带着泪:“阿婉,是娘亲无用。”
“娘亲,这是说的什么话,快别哭了。”沈婉心疼的擦着太长公主脸上的泪珠儿,小声的哄着。
先皇在世时,向来最疼这个唯一的亲妹妹曦妍,在感到自己身子不大好的时候,一直担心去的太早了,只留下这个妹妹会受委屈。
想了又想,先皇想要给太长公主安排一些势力,防止新皇上位对太长公主不敬。
而太长公主拒绝了,但现在她有些后悔,若是真的听了皇兄的话,如今也能有护住爱女的筹码了。
今日皇上单独与她说了一番话。
新皇,也就是苏辛的手中并没有传位的玉玺,这皇宫的各处也寻了不知道多少遍,可是依旧找不到。
先皇最疼太长公主,苏辛一直怀疑玉玺被先皇交给了太长公主,可是隐晦的问过几次都没有问出来。
今日苏辛敞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