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瀚下意识地将药捡起拿在手里,才跟着进去。
云歆外伤受的颇重,但毕竟先前已经用过了伤药,此时昏迷主要还是脱力之故。
但云瀚却不这么觉得,在他看来,孙女这分明就是受了重伤了,看着云歆身上的一道道伤口,心疼得一双老眼都红了,硬逼着云林去找给最好的伤药来。
又用灵气去探脉,见内伤不算重,才稍稍放下心来,却也不肯离开,就坐在一旁守着。
好在云歆很快就醒了。
云瀚双眼顿时一亮,想说话,想到什么又闭上了嘴,一时显得有些讪讪的。
云歆却不管那么多,她只一眼就已经看出自己所处的正是城主府的闺房,登时双眼一红,两行眼泪滚下来,带着哭腔道:“祖父!歆儿以为,再也看不见你了,歆儿知道错了。”
云瀚闻言哪里还绷得住,连忙扑过去,小心翼翼地抱住她哄道:“乖歆儿,别哭,也别怕,祖父在这呢!这是谁欺负你了,祖父给你出气!”
云歆摇头道:“祖父,歆儿会给自己出气,是歆儿自己识人不明,我为护他们受了伤,可最后他们却趁我昏睡,将我丢在了山里,还拿走了我的储物袋,还好,还好我最后走出来了。”
云瀚听得勃然大怒:“竟还有这等狼心狗肺之人,我一定要将他们扒皮抽筋,否则还当我城主府好欺!”
云歆连忙拦道:“祖父,这是歆儿自己的事,歆儿希望自己来解决!”
云瀚闻言,勉强点了头,只是交待如果解决不了一定要同他说。
想起来手里的小药,又道:“还是我的歆儿聪明,知道在身上藏疗伤丹药。”
云歆看了眼小药,却疑惑道:“这个,并不是我的。”
等听到云瀚说她进来的时候手里就握着这个药,就仔细地回忆起来。
过了许久,才道:“这样说来,好像是有这么个印象,我下了山就迷迷糊糊地晕过去了,这时候有人给我喂了一颗丹药,还把药放在我手里,我吃下药就觉得身上好受了不少,然后才撑到被林叔的人找到。”
云瀚大怒:“你是说,有人先遇见了你,却没把你送回来,而是给你吃了颗丹药就那么把你丢在路边了?”
云歆忙道:“祖父你先别生气,我恍惚记得那是两个小孩子的声音,想必是年纪小,修为也低,是看我一副身受重伤的模样,怕我有什么仇人在追杀吧。”
又拿过药打开看了看,道:“而且这子了的回血丹加上给我吃下的足有六颗,肯定是怕我醒了没药吃,就这么些丹药已经值几百灵石,修士能这么热心帮人的已经是极少见了。”
云瀚闻言想了想,点头道:“歆儿说的也有理,万一他们真将你带去了不知何处,祖父却是急也要急死。”
云歆眼圈一红:“祖父,对不起,都是歆儿错了!歆儿早就后悔了,只是不好意思回来,歆儿想念祖父!”
云瀚被孙女哭得一颗心直抽抽,忙抱着她安慰:“歆儿想回来就回来,祖父也有不好,以后祖父多听歆儿的话,歆儿想去历练,只要带上人,祖父也不拦着了……”
祖孙俩互相认错,一时间倒是其乐融融。
……
姜玉这一觉醒来,已经是两天后。
看来偶尔的睡眠还是必不可少啊。
起身就着房里先前打好的水全身擦洗了一遍,才换上新买的法裙。
原本宽大得过分的法裙套上身,灵光微微一闪,就已经收缩到将将贴合身形的长度和大小。
法裙虽没有多余的装饰,但款式活泼,颜色鲜嫩,加上还有一层淡淡的流光浮动,衬得她精致的眉眼越发的粉雕玉琢,眉目如画。
姜玉换好法裙走出竹屋时,就见院中已经站了个一身月白色法衣的小少年,正是陶子瑜。
奔波了半个月,陶子瑜身上的软软的肥肉消下去了不少,如今看着只是个脸型有些过于圆润的婴儿肥少年。
加上他原本就长得唇红齿白,眉清目秀,穿着这样一身月白色,竟还有了几分出尘的意味,看得姜玉心中啧啧称奇。
陶子瑜见姜玉出来了,开始还因为自己穿了心衣有些扭捏,很快就变成了眼中的一抹惊艳。
姜玉这丫头长得好看,他一直都是知道的,不然从前在村里他们这些男孩子也不会明知道她不好惹,还偏爱去招惹她了。
但是印象中她也从来没这么好看过,一袭绿裙映衬着小姑娘白得发光的肤色,俏生生地犹如二月枝头最嫩的柳芽。眸光潋滟,弯成了两道月牙儿,就那么带着淡淡的笑意,看着你。
陶子瑜觉得自己的心都跳得快了几分,下一刻,他看到小姑娘冲他招手,道:“来,过来一起数钱!”
陶子瑜顿时觉得先前的都是错觉,认命地跟着她一屁股在藤架下的石桌石凳上坐下。
姜玉一手一个拿着两只储物袋,正是他们被截杀那次得回来的。
这两人练气后期的修为,许是经常做这门生意,储物袋里面的东西竟然还真挺多。
加到一起光灵石就有近五千,还有各种乱七八糟的法器,材料,玉简,灵草,灵丹和灵符。
姜玉将大部分东西和灵石,全都放进储物手镯,这是她最后防身的。
其他的东西一些灵符,丹药,几百块灵石和一些不知道有没有用的杂物,就装进了腰间灰扑扑的储物袋。
这个储物袋是她装穷用的,就是要一看就很穷,人家都不想打劫她才好。
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