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衙不远,过两条街就看见那座有年头的建筑。

带着那群人进了衙门,他们才发现自己在不知不觉间成了温侯的跟屁虫,为了掩饰自己的心虚,纷纷对着温侯大骂。还好,这群人比较老实,就是骂人也无非就是庶子,鼠辈这翻来覆去的几个词。

“下站者何人”县令的年纪和被温侯踹到的那两个老头差不多,摸了摸自己小成规模的山羊胡,他不紧不慢的说道。

一片寂静。

这句话自然是问温侯的,那些人都是本县的还是原告,怎么看都是温侯这个弱势的要主动报出家门。

他并没有说话,只是饶有兴趣的坐下来看着公堂上面的摆设,在座的人就是一个都没正眼看过,多也就是用余光撇一下。

“下站者何人”县令不开心了,用力一拍惊堂木指着温侯的鼻子说道。

两边的衙役也很配合的把水火棍举起来,还分出一个来压着温侯,似乎是想让他就这么跪下来。

“啧”

身形一侧让过那个衙役,温侯一脚过去直接让他变成滚地葫芦。

他已经在考虑要不要一起算账,这些人既然可以如此肆无忌惮,那也该有遇见温侯这种硬茬子的准备。

“县令是吧。”走到他面前笑着说道,温侯脸上的表情要多和蔼有多和蔼。

县令不这么想,发现自己的位子被人强了之后他嫌弃的想推开温侯,结果吃奶的力气都用出来了,他还是不能让温侯有分毫的移动。这也难怪,两个人的身形差的这么多,年纪也这么悬殊,县令能坚持一段时间都算了不得了。

擦了擦脸上的汗水,这个也不算年轻的老头终于想起他还有自己的手下,一拍惊堂木,一众衙役纷涌上来围着温侯。

他们也没处理过这样的事情,只敢试探着拉扯温侯的衣服,生怕一不小心伤到县太爷。不过温侯倒是出乎意料的顺从,任凭这些人把他带下去。

得了自由县令也没急着动手,他整理了一下散乱的衣服才说道“此人咆哮公堂,来人呐,大刑伺候”

一众衙役操起水火棍就要驾着温侯,至于是仗责还是掌嘴那就听县令的了。

“慢”

温侯略微活动一下,这个无聊的闹剧也是时候结束了。

要使用的身份还是需要斟酌一下,反正那个缉事厂督主是不能再用了。想了想,温侯从怀里掏出一张纸片子说道“按大夏律例,有功名在身者不得擅动刑法,违者以欺君论处。”

这到不是近才改的东西,当年太祖打天下的时候就觉得这群读书人会有作为,特意给他们开了这样的方便,要知道就连殴打官员都没这么严重的罪名。

一个衙役从温侯手里拿过那张纸片,不过他的识字量也只能明白其中寥寥几个字,不巧就有国子监的朱红大印。

颤抖着把纸片递给师爷,那个留着八字胡的中年男人很步入衙役的后尘,抖着腿把那张纸递给县令,并且在他身边耳语一阵,不仔细听也能知道是别招惹温侯。

“来人,请上座”县令这话说的违心极了,但那明晃晃的大印总不是假的,势不如人也只能忍着。

不多时,椅子送来。温侯老实不客气的坐下去。

这小地方的东西还是差了些,作工明显差了不止一温侯摇摇头,也只能将就一下了。

“县令当面,学生苏轼有礼。”随便比划两下算是正式见面,温侯立马站起来看着那一群人。“学生在此状告这十几人聚众闹事,擅闯民宅,不止不听学生劝告还以此为荣,如此大罪,至少每人二十大板”

“不行啊大老爷,分明是这后生不讲礼数,非要把自己的婆娘带出来”

被温侯打了一拳的那老头慌了,他这么大年纪要是多了这罪名,就是不被打死也会气死。所以他当即就站起来焦急的给自己辩解,可惜话才说到一半,话题就被温侯接过去。

“强词夺理,学生只不过是在他的摊子里买一个耳坠赠予发妻,结果这老人家非认为是学生的妻子不守妇道,还非要无端指责发妻,是可忍孰不可忍”温侯看了看他,小惩一番,希望你以后能长记性

就这么一句话自然是不能让县令改变主意,他没有说话,但从他不住转动的眼珠来看明显在找堵住温侯这张嘴的办法。

看见县令还在迟疑,温侯上前一步从怀里掏了一块牌子,只有他和县令看见这东西的全貌。虽然它的年纪不大,但是其效果只怕是比温侯亮出身份都要有用。

只看见县令的手也抖了,哆嗦着喝了一杯定神茶,手里的惊堂木重重的拍在堂案上面。

“来人,把这群人押起来”看见那群衙役没有动作,县令加生气,“你们是吃什么饭的,把这群人押起来”

这群衙役不是没听见,他们只是想确认县令想抓的究竟是谁。虽然被他骂了一顿,但是这公堂上只有两伙人,温侯孤身一人自然不能成群,一群人拿着锁链就把那群人绑起来。

“不要太紧,毕竟只是普通人,受不了这么多苦。”温侯伸出手稍微阻拦一下,他可不是那么小心眼的人。

这话一出,那群人看向温侯的眼神立马出现分歧。有的人带了些感激,觉得温侯这人不计前嫌是个好人有的人就觉得温侯太过做作,都这样了还要装腔作势。

衙役的确没捆的太严实,但这可和温侯没有一关系,他们只是心念都是同乡,不想让这些人受太多委屈罢了。

这些人后面的挣扎他们也就


状态提示:第176章 收拾--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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