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此举也可解燃眉之急,或许不失为一可行之法,然人言可畏,夫人如何确定真的能做到救急所急,救难所难”
温侯对着李氏行了一礼,平心而论,虽然他做不出这样的举动,却也真的尊敬这种人。
“说起来此法不难施为,但做事的人是要慎重挑选的,执此利器自当慎言,就是睡梦里也不能放松几许,敢问夫人,这宋大人可能有五成修为”
“何况你这夫君可不是什么好货色,强抢民女这种事情都做出来了,只怕不一定什么时候就敢谋财害命”
一连串的话让李氏直接哑口,后的话是垂到她的心上,温侯顺便把在旁边看戏的邀影拉出来,这两个女人一见面就什么都明白了。
“妹妹,是姐姐害了你啊”李氏没了对着宋成途的娇蛮和对着温侯的儒雅,低下头避着邀影的眼睛,一滴晶莹的东西自眼眶留出砸在地上。
“没事的,姐姐,没事的”这个小辣椒也把自己的锋芒斗收敛起来,拿着帕子擦掉李氏眼角的泪痕。“你我同出一师,当年爹爹就不赞同你这门婚事,既然是指腹为婚就该让上一辈自己成婚,何苦要连累姐姐你呢”
说着邀影也哭了,两个人在这县衙旁若无人的哭起来,温侯也放下了心里的一块石头。
他可能是督主当久了真的有阴暗,这两个女人站在一起的时候还以为有别的隐情,现在没事了。
摩挲着光滑的下巴,温侯准备把这件事了结了。反正就是捎带脚的事情,怎么说都是他娘子刚认的姐姐。
不过一转头就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那个小二又一次出现在衙门口,看着这个身影,温侯似乎又明白了什么。
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想,他做了一个只有少数人知道的手势。
那边的清霜也发觉了什么,走到他面前征询的看着他。
温侯轻抚她的秀发,“无事的,娘子,为夫怎么会让娘子不开心呢。”
有了这个答清霜就满意了,拉着温侯去把那两个林黛玉劝好了,不然她可是要不开心的。
“咳咳”坐在县令椅上面,温侯还是没忍心把惊堂木拍下去。
不过这也足够了,那两个泪人儿终于想起自己在什么地方,用帕子把脸上润湿的地方擦干净,顺带着又安慰了几句。
啪
惊堂木脆响,温侯从怀里掏出一卷黄布丢在案上。
这么说可能太随便了,上好的蚕丝,一匹布都只能有一两寸合格的那种,虽然没有玉轴伴身,但这东西还真的就是高规格的圣旨。
“那个,奉天承运,皇帝制曰,现在有这么一个天使替朕行事,尔等切莫怠慢,见圣旨如见人”
虽然温侯说的很随便,这圣旨写的随便,但上面两条银龙被亮出来以后,还是直接镇住了在场的所有人。
“钦此。”温侯又把圣旨丢在一旁,笑着对宋成途说道“犯官还不跪下,可是要本钦差亲自动手”
想了想,他又补充了一句。“除了他就都别跪了,今天就是随便玩玩,大家不要介怀。”
宋成途这次积极很多,不用温侯说话就普通一声瘫在地上,“下官宋成途,正德十年进士”
没说几句就被温侯喝住,“别说这些没用的,挑我想知道的说。”
“下官为官多年,无一日不是战战兢兢,虽不是爱民如子也是有些薄名,万望大人不要听了其他小人的谗言,何况此处刚刚冲撞大人,怎么说都有着不入眼的地方。下官的小院里还有几壶清茶,大人不妨移驾寒舍”
有意思温侯摩挲着光滑的下巴,他发现宋成途这个人也不是一无是处,至少在这种东西上还是有心得的。
所以他自然是要配合一。轻轻笑了一下,拿起惊堂木就是重重一拍。这次没什么响声,毕竟温侯又不是拍在桌子上。只听下面的宋成途啊的一声叫出来,捂着鼻子在那里挣扎。
“啊”李氏有些心疼,但想起宋成途对邀影做的事情,硬生生的把要说出口的担心咽了下去。邀影就不可能有别的心思,她都恨不得替温侯动手,这些年来宋成途是怎么欺负她的可是一直没忘,如此深仇要不是李氏的话,她怎么说都要用棍子打死宋成途。
“喝茶你在和我说**呢”温侯很想这么说,但是他没有。毕竟身边还有着清霜,怎么说都要控制一下自己。
也不用惊堂木,大手一拍桌子,对着宋成途大喝到“左右何在把这罪臣速速拿下,若是你们这事情办的好,说不定能免了你们今日的活罪”
恩威并施才是王道,那些观望的衙役本就人人自危,现在是对温侯的话言听计从,纷纷拿着水火棍大喝道“威武”
清霜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本来这是很有气势的事情,但是这些人身上都带着温侯留下的痕迹,有一个是连棍子都没有,全靠双手在那里比划。
这哪里还有什么场面可言,要不是其他人害怕温侯这钦差的天使身份,早就跟着清霜一起笑了。
当然了,温侯不在意。
宠溺的笑了一下,他又是一拍桌子,淡淡的说道“拿下。”
这几个衙役浑身一震,纷纷使出了自己拿手的动作,几个人把宋成途这小身板架在空中,齐齐大喝道“你可知罪”
这就有气势多了,就连温侯的神色都缓和一些,在心底暗暗头。
宋成途就不好受了,那些衙役还有不少是被他骂过的,现在肯定是借此机会寻求报复,水火棍专门朝着他的要害袭击,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