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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梨笑窝在被窝里,原本染了大片献血的床单和被套都已经换掉了,现在的新被子有一股暖融融的鹅绒的味道。
她依稀记得手腕上的血流着流着,她快要昏过去的时候是彻骨的寒冷,现在闻着新鹅绒温暖的气息,感受到了活着是多么的美好。
更何况,厉景不许她死!
她只能好好表现才能见到小言。
“夫人!”门口响起了清嫂的敲门声,打断了江梨笑的思绪。
“进来吧。”江梨笑把蒙着头的被子拉了下来,露出一双还带着水雾的眸子,就看到清嫂端着一个黑色的小砂锅走了进来。
小砂锅被放在江梨笑的床边,清嫂也没走,脸上也是有一份担忧:“以后别这么傻了,先生对你挺好的。”
江梨笑怔怔,厉景对她是不差,可是这一切都只是利用而已。
可脑海里却不听指挥的响起厉景说的一句,“你喜欢过我吗?”,她的心抽搐了一下。
“这是先生和您在医院的时候就吩咐我蹲下的鸡汤,我跑了好几个菜市场才买到的老母鸡,炖了几个小时,浮油我都撇了,很滋补的。”清嫂揭开砂锅盖子把鸡汤盛了出来,要喂江梨笑。
她全身无力,也没有拒绝清嫂喂食,江梨笑把嘴巴靠近勺子,尝了一口鲜美的鸡汤。
“很好喝,谢谢!”
江梨笑又喝了好几口。
“夫人哪里需要跟我说谢谢,这都是我的分内之事。”清嫂怜惜的看着连血色都没有的江梨笑,又说道:“先生这个人看起来凶巴巴的,其实人很好的。”
“恩?”江梨笑没想到厉景只手遮天这么厉害,连清嫂都要替他说好话。
相处了一段时间,江梨笑知道清嫂这个人除了有一手做饭的好手艺,为人是耿直的,从来也没有对自己谄媚讨好过。
忽然想听她说说厉景好在哪里。
“我在这个房子里工作七年了,先生也很少回家,我的工作非常轻松就可以一个月拿一万块。”清嫂陷入了回忆之中,“有一次啊,我那不听话的儿子学人家骑重机车,掉下来摔断了腿,我请了几天假,先生知道了之后又是帮我们请专家医生,又是借钱给我们。”
“虽然啊他可能嘴上不会说什么,可是他都看在眼里,也付出行动去做了。”清嫂感念着厉景的恩情。
江梨笑听了,也有些诧异。
厉景竟然是那种会帮家里佣人的人,这与厉朗城截然不同,以前家里有个保安家里出事请了四天假期,任他怎么苦求,厉朗城都把人开除了。
清嫂接下来也没说什么了,喂江梨笑喝完了鸡汤就离开了。
没一会儿崔嘉儿打过来了电话。
响了好几声江梨笑才回神听到,这才接通了电话。
“怎么今天没有过来啊,笑笑,你也还没跟我说说昨天明茵的宴会怎么样?”崔嘉儿打电话关心道,听她的口气是不知道江梨笑割腕的事。
江梨笑吐了一口气,也不准备告诉崔嘉儿免得让她担心。
她说道:“宴会上挺好的。”
“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啊,你的语气不对啊?”崔嘉儿敏锐的就发现了江梨笑和平时的说话方式不一样,声音都紧张了起来。
江梨笑沉默了一会儿,伸手抓了一把自己的头发,才说道:“那天宴会结束之后,明茵来找厉景,他们说的话,让我不知道怎么办了!”
“什么话?”
“明茵说……我爸破产是厉景导致的,而且他只不过是在利用我报复厉朗城!”说完,江梨笑感觉四肢百骸都酸软了。
任谁被当做一枚棋子都不会开心的,何况这个人还是她儿子的生父。
“开玩笑的吧。”崔嘉儿不敢置信的说。
江梨笑揉了揉自己的额头,目光看到自己包着纱布的手臂,知道事情的当时她也是接受不了,现在已经慢慢的冷静下来的。
“我亲耳听说的。”言下之意,就不可能是假的。
崔嘉儿想了想道:“可是你怎么知道明茵说的就是真的,她巴不得让你离开厉景呢,可能就是故意说给你听的,这样你就会恨厉景,你跟厉景就没有可能了。真是心疼我的干儿子,本来指望着有爹地也有妈咪的……”
“好了嘉儿,我当时上楼了,他们在楼下说的。明茵不是故意在我面前说的,我是偷听到的。”江梨笑打断了崔嘉儿说起小言的事情,想到小言,她的心就不可遏止的疼痛。
“我觉得你还是要等查清楚再说,如果江氏企业真的是被厉景打压的,那么有很多人都会知道这件事的吧,你也不要胡乱猜忌。”崔嘉儿帮江梨笑分析,她觉得明茵还是很可疑的故意说出那些话。
“好。”江梨笑忧心的说:“可是我已经得罪厉景了。”
“啊!”
“他把小言接回国了,大概明天就能到,但是不允许我跟小言见面。”江梨笑黯然的说着,崔嘉儿听了也觉得不可思议。
她抗议道:“厉景怎么能这么蛮横,小言是你多么辛苦生的呀。”
“我也不知道,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江梨笑又慌乱了起来。
“别担心,小言是个很聪明的孩子,或许这就是他的命运他就要回到厉家继承家业啊,你只是觉得孩子离开你,无法接受,或许对小言来说是好事呢!”崔嘉儿换了个思路安慰。
江梨笑的手难以抑制的抓着自己胸前的衣服。
厉景说的是对的,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