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焰的动作和神态没有任何攻击性,苏然却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一步。
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异常宁静才是最可怕的。
“回来了?”君焰淡淡的开口,从语气上听不出他的情绪。
“嗯。”这不是废话吗?她人都站在他面前了,可不是回来了?
不过在没有弄清楚君焰到底是什么态度以前,她还是需要小心的。
“吃过晚饭了吗?”君焰放下酒杯,一步一步走向苏然,口气里居然多了几分关心。
“和爷爷一起吃的,你还没吃吧?我……”已经给你做好了,苏然话还没说完,君焰已经走到了她的面前。
“我还没吃呢!”上一秒还喜怒不形于色的君焰忽然暴怒,一抬手,就把苏然手里的托盘打翻了。
菜肴和米饭洒了一地。
苏然吓了一跳,就是因为知道他没吃饭,才着急给他做的饭,他就这么打翻了,那就真没的吃了,饿肚子活该。
“除了那个老头子,你还和谁一起吃饭了?”君焰像猎人打量被扑兽夹逮住的小动物一样看着苏然。
苏然不敢说出陆少辰三个字。
这兄弟两个本来就不合,加上她和陆少辰的过往,每次提到这个名字,都会有腥风血雨。
“说!”君焰一声暴吼,震的屋顶最上方的灰尘落下几许。
苏然从来没有见过他如此暴怒,或者说他每次生气的暴利指数都不断刷新,她下意识的转身就想跑。
君焰本来就在气头上,被她的反应彻底激怒了,苏然刚转身,就被他钳住脖子抓了回来。
“陆少辰,对不对?”君焰的吼声在苏然耳边炸雷一般,她不说,他替她说。
“知道你还问。”苏然两只手去掰君焰钳制自己的手,怎么也掰不开。
早知道回来后就不赶着给他做饭了,没吃饭都这么大力气,要是吃了饭,她脖子就断了。
“你和陆少辰早就约好了在老宅见面吧?我说下午老头子怎么忽然找你吃饭呢,原来都是串通好的,给我戴绿帽子!”君焰说火气越大,手上的力度也在不断加大。
“下午你也在场的,明明是爷爷先打电话来,怎么就成了我和人约好的了?君焰,你讲点道理好不好?”苏然很艰难的说,感觉眼前已经开始发黑,随时会晕过去的样子。
“我已经很讲道理了,不然你以为你能活着走进庄园?”君焰在苏然耳边一个字一个字的吼,“我问你,离开老宅后,你都做什么了?”
“车子坏了,我,我坐计程车回来的。”听君焰的口气,好像什么都知道似的,但苏然打死也不敢说上陆少辰车的事情,她现在说的也不是瞎话,的确是做计程车回来的。
“学会跟我撒谎了?你上了陆少辰的车!都和他做什么了?”君焰厉声质问,恨不能掐死苏然算了,可不知为什么,就是下不去手。
“君少觉得我和他做什么了?”苏然硬撑着反问。
“一男一女在车里独处,又是老情人,旧情复燃了吧?”一想到她和陆少辰卿卿我我的样子,君焰的心就像浸泡在醋池子里似的。
“没错,就是你想象的那个样子,君少满意了?”怎么解释他都不信,苏然索性把心一横,眼一闭,随他去了。
陆少辰是以前的恋人,君焰是现在的丈夫。
陆少辰冤枉她,君焰也跟着诬陷她。
苏卓铭和唐琳算计她,亲生母亲又即将动一个风险系数很大的手术,生死未卜。
苏然的眼角不禁湿润。
“你这个……”她的时候一滴泪浇在君焰的心头,君焰火气顿时没那么大了。
这女人是不是早就看出来他不想看她哭了?最近每次一到关键时候,就给他来这招。
该死的,他每次都吃这一套。
“你给我滚开!看见你,我都嫌脏!”君焰眼角余光扫了一下周围,左面有碗的碎片和汤汤水水,他将她推向右面,那里没有任何障碍。
“咳咳!”苏然踉跄几步,险些摔倒在地,半天才喘过气来。
如果是以前,她肯定早就滚了,但今天不一样。
所有人都可以冤枉她,但君焰不可以。
全世界都可以让她滚,但君焰不可以。
至于为什么,苏然自己也说不清楚。
“该滚的是你,我和陆少辰已经是过去了,没有任何可能了。而你呢,在国外有女人和孩子,还和自己的妹妹不清不楚的!君大少,拜托你用脑子想一想,我和你到底谁脏?”苏然眼角的泪痕还在,不怕死的朝着君焰吼回去。
“你说什么?”君焰神色一怔,这辈子还是第一次这样被人指责,尤其还是一个女人,“你再给我说一遍!”
“说一百遍一万遍都没问题。君焰,谁没有过去,我只有一个恋人,就算我和你的婚姻是一场交易,和你结婚后,我守着女人应有的本分。而你呢,今天早上不是还在帝宫和那些女人鬼混吗?你就不怕得传染病?我和你到底谁脏?”苏然是真的豁出去了,说完没有跑,等着君焰过来把她撕碎。
她的声音还回荡在酒窖里,君焰并没有过来,他忽然爆发一般,把手边能拿到的酒**都砸向苏然。
“滚,滚出我的庄园,以后别让我再看到你!”君焰一**又一**的砸向苏然,不知是太生气失了准头,还是舍不得,每次都没有砸中她,酒**从苏然的左边,右边,头顶飞过。
“当初是你强娶我进门的,你让我滚,我就必须滚吗?”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