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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浅浅、江洁文转过身,看见七少满面戾气,与平常温润、嬉笑的模样大为不同,有点吓到了。
不过,江浅浅向来骄纵刁蛮,才不会怕他呢,“七哥凶什么凶?我们为什么不能说?”
江洛川俊白的面容戾气滚沸,一副吃人的模样,“不能说就是不能说!”
她还想反驳,江洁文连忙拉拉她,“九姐,不要再说。”
“夏姑娘与歹徒搏斗,保护二位小姐,有什么错吗?”萧沉冽讥诮道。
“你管不着。”江洛川横他一眼,径自上楼。
“我偏要说!”江浅浅横冷一声。
萧沉冽也上楼,经过江洛川、阿瞳的卧房时,他的眉梢飞落一丝冰冷。
慕容瞳在房里,坐在沙发陷入了沉思。
她想不明白,她为什么身手这么好,为什么眨眼之间就杀了几个歹徒?
更重要的是,按照七少说的,她回乡下给父母上坟,遇到歹徒施暴。若她身手这么厉害,怎么可能打不过歹徒?
江洛川进来,在她身边坐下,笑问:“薇薇,想什么这么出神?”
“没什么。”慕容瞳淡淡道。
“今天你和九妹、十妹上街,没受伤吧。”他关心地问。
“没有受伤。”她欲言又止,“七少,我……”
“想说什么就说吧。”
“当时几个歹徒把刀架在我脖子上,我没多想就……或许这是本能……”慕容瞳盯着他,不漏过他一丝一毫的表情变化,“我根本不记得我的身手这么好,你知道吗?”
“我自然知道。”江洛川的右手搭在她的肩头,“我不告诉你,是因为你一直住在那座洋房,我竭尽全力保护你,不让你受到任何伤害。之后你来府里住,更不会受到伤害,我为什么告诉你这个事呢?”
“当真是这样?”
“薇薇,我发过誓,这辈子我会保护你不受任何伤害,我江洛川说到做到。”他信誓旦旦道。
慕容瞳点点头,对于半年前自己被歹徒打伤一事,没有提出质疑。
无论她提出任何质疑,他都会解释清楚,问了不是相当于白问吗?
那么,他隐瞒自己身怀武艺一事,究竟有什么目的?
他还有多少事瞒着她?
……
再过两天就是除夕夜,萧沉冽和潘文墨招募到两千多新兵,不过还要继续招募,新年初八才开始军事训练。
北郊大营的士兵已经训练了几天,颇有成效。
这天,三少、四少到北郊大营瞧瞧,好向父亲汇报。
江鸿飞颇为赞赏,竖起大拇指,对潘文墨很是敬佩。
江润玉笑着拍萧沉冽的肩膀,“你这孩子还真有两把刷子,我这个当舅舅的,佩服。”
萧沉冽客气地笑了笑。
江鸿飞有急事先行一步,萧沉冽把三少请到屋里用茶。
“三舅,说一句不中听的话,爷爷年事已高,你是时候该想想了。”萧沉冽徐徐道。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江润玉不明白。
“三舅,你又不笨,何必装傻?”萧沉冽一笑,“虽然爷爷器重我,让我执掌北郊大营,不过,爷爷只是想提升北郊屯兵的作战力。对江家来说,我这个外孙,不具任何威胁。”
“瞧你说的,爷爷器重你,你必定前途不可限量。”
“虽然四舅是庶出,可是他是武将,是师长,手握戍卫队,还有几个高阶军官和他交情匪浅。三舅,你有什么?”萧沉冽的话尖锐如刀尖。
“……”江润玉无言以对。
“你是嫡出,自然有大夫人的娘家宋家和某些军官支持你。可是你别忘了,你不是武将出身,缺少行军打仗的经验,缺少军中支持。”
“我知道,四弟是我最大的对手。可是,我能怎么办?”
“三舅,你甘心属于你的东西被别人抢了去?”
“不甘心又能怎么样?”江润玉无奈地叹气,“难道你要我现在开始学习行军打仗吗?我不是那块料。”
“三舅不必是那块料,只要你有志向有抱负,身边有几个愿意效忠你、为你出身入死的将领就可以。”萧沉冽扬眉。
“你这样说……难道你愿意帮我?”
“我不帮你,难道还帮四少或七少吗?”
“你为什么帮我?父亲器重你,你的前程不仅于此。”
“三舅,你别忘了,我的外祖母是大夫人的丫鬟,有主仆情谊。”萧沉冽沉沉道,“爷爷再器重我,我到底不姓江。而我选择三舅,是因为三舅是嫡出,是众望所归。我相信三舅有鸿鹄之志,只是聪明地掩藏罢了。”
江润玉拍他的肩膀,欣喜地笑,“若你真心帮我,我便如虎添翼。我继承大位的那天,你便是大功臣,荣华富贵少不了你。”
萧沉冽似笑非笑,“三舅能有此雄心壮志,大夫人九泉之下一定倍感欣慰。不过,我们的关系不能让别人知晓,以免爷爷猜忌。”
江润玉点头,眉头紧皱,“四弟骁勇善战,在军中颇有威望,而且父亲器重四弟,大有扶持四弟为少帅的意思,想扳倒他,不容易。”
“三舅错了。现在并没有人胆敢喊四舅为‘少帅’,因为爷爷还没有给出扶持他为少帅的信号。等爷爷真的想扶持四舅,那就真的晚了。”
“那我应该怎么做?”
“四舅的生母三姨太颇得爷爷信任,掌管府内要务。三姨太与四舅是一体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或许可以从三姨太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