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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瞳在卧房歇息,闭着双目,好似心力交瘁。
乔慕青坐在一旁,看着少帅难过的模样,轻轻地叹气。
萧督军被亲娘打得吐血,被枪指脑袋,也不承认,这倒是符合他的脾气,难道他不是真凶?
事情变成这样,她也不知道应该相信谁。
咚咚咚——
有人敲门。
乔慕青去开门,江洛川温和道:“我有话跟瞳瞳说,你先出去。”
她把门带上,他坐在瞳瞳身边,静默了半晌才道:“瞳瞳,我知道你心情不好,我陪着你。”
“刚才你进了议事厅,你跟总司令说了什么?”慕容瞳睁开眸子,冷冷地问。
“我想为萧沉冽求情,不过父亲盛怒,不准任何人求情。”
“你觉得,是萧沉冽害死我父亲的吗?”
“说实话,我不知道。”江洛川恳切道,“萧沉冽擅谋人心,这不假,但他并非大奸大恶、滥杀无辜之人。他跟我一样,对你一往情深,不应该会杀害你父亲,他也没有动机杀你父亲。可是,你表妹的证词也不会有错,她不可能无缘无故地冤枉他,是不是?”
“是啊,表妹不可能冤枉他。”
慕容瞳的心很乱,看见萧沉冽被亲娘打了那么多杖,还悲愤得吐血,宁死也不承认,硬气倔强,她的心真的难受。
若真凶真是他,他还能死咬着不松口,那心性得多残忍可怕?
江洛川长长地叹气:“虽然我和萧沉冽不对盘,可是他毕竟有一半父亲的血脉。他怎么也不承认,要么他真的是无辜的,要么他的心性异于常人,凶残冷酷。我也看不懂他了。”
他没有落井下石,她略感安慰,“我想静一静。”
“这阵子你瘦了不少,气色也不好,应当好好休息,好好补身,不然你父母也不会安心的。”他又劝道,“父亲关押萧沉冽,过几天若他认罪了便好,若他不认罪,我和父亲再想想办法。你不要胡思乱想,先把身子养好,知道吗?”
“嗯。”慕容瞳淡淡道。
“我先出去了,有事叫我。”
江洛川静静地看她半瞬,走了。
瞳瞳,若我知道你这么悲痛难过,我一定不会做那些伤害你的事。
接着进来的是凌眉黛。
她焦虑地问:“表姐,萧督军一直不承认吗?”
慕容瞳点点头,“看来他不会承认。”
“那怎么办?他不承认,总司令不会严惩他的吧。”
“我也不知道怎么办。若我们有有力的证据,他不承认也要接受法律的惩治。”
“我们就是没有证据。”凌眉黛无奈地叹气。
“我再想想办法。”慕容瞳蹙眉寻思。
……
一连五天,萧沉冽都没有认罪。
他请卫兵递话出来,想见阿瞳,可是,慕容瞳不想见他。
第五天,她左思右想,还是去地下室见他。
萧沉冽坐在小方桌前,喝着冷茶,保持着军人刚正的风度,“你终于肯来见我了。”
慕容瞳冷漠道:“若你不是跟我认罪,其他的就不要说了,我不想听。”
“我没害你娘,更没杀你父亲,阿瞳,为什么你不信我?”他平静的嗓音含着丝丝的悲凉。
“我也不希望是你。可是,事实摆在眼前。”
“你好好想想,我杀你父亲,对我有什么好处?我根本没有动机。”
“你的动机,只有你自己知道。”慕容瞳出奇地冷静,“若你真心喜欢我,不如诚实地告诉我,你的动机什么?”
“我的动机……”萧沉冽苦涩地冷笑,“阿瞳,若我有动机,也是娶你进门,守着你,护着你,宠着你,把你捧在手心,把你供奉在心尖,竭尽所能地呵护你,即使舍弃我这条命,我也在所不惜。”
这番话,苦涩如莲,却浸染了刻骨的深情、彻骨的伤痛。
令人动容。
慕容瞳心尖一颤,激起一波涟漪,但很快就消失无踪,如平镜般没有半分痕迹。
听着他这番烙进灵魂的情话,她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可是,她不会再心软。
江洛川知道她去见萧沉冽,尾随在后面,站在地下室的入口,没有进去。
他想听听,萧沉冽到底要跟瞳瞳说什么。
萧沉冽忽然走到铁栏前,眼神如受伤的夜狼,孤绝,狠戾,“你知道那天江洛川进议事厅说了什么吗?”
“不知道。”慕容瞳淡漠道。
“他说他跟你父亲长谈过,你父亲同意把你嫁给他……”他把七少的话复述了一遍,“阿瞳,你认真想想,你父亲怎么可能同意把你嫁给他?他还说,你父亲劝我放手,我不肯放手,愤而刺杀你父亲。阿瞳,他这样说分明是诬陷我,若不是他心里有鬼,为什么把罪名扣在我头上?为什么置我于死地?”
她蹙眉,父亲明确跟她说过,不会干涉她的决定,的确不可能对七少这么说。
七少推测萧沉冽愤而杀害父亲,的确有把罪名扣在他头上的嫌疑。
萧沉冽瞧出她动摇了,抱着一丝希望道:“阿瞳,你再认真地想想,我获罪了,你恨我入骨,谁得益最大?得益最大的,就是杀害你父亲的真凶。”
慕容瞳也想到这一点,七少是那种不择手段、丧心病狂的人吗?
这时,江洛川温润如风地走来,气定神闲,没有半分紧张,“瞳瞳,没错,那天我的确是这样对父亲说的,但我也说了,只是推测。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