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还是刘大妈解决了这个难题,她组织帐房学堂里学子成立了一家商社,主要负责学堂里公田的产出以及李小红自家的各种产出的销售工作。
商社人员还可以自行在市面上,做一些购销贩卖的生意,大家都是学账房的,每个人给自己做一本帐,到月底进行评比,看谁的利润最高有奖励,连续三次利润最低的人,会被开除出商社。
李小红觉得这个方法很好,这是培养大家的生意头脑,以后学堂的人不一定做账房,也可以做自己的生意,为学子们的就业指明了另外一条路。
这样一来,李小红的铺子就太小了,商社一开张,便受到学子们的追捧,几乎人人都以加入商社为荣。
李小红便买下了另外一家大一些的铺子,供商社使用。
无心插柳柳成行,如此一来,商社一步步壮大,帐房学堂的学生也越来越多,因为很多人把帐房学堂当成了商人学堂,送孩子到这里一边学着记账的手艺和商业理论,一边实践着买进卖出。
这里有老师的教导,还有学堂可以垫付一些本钱,真是再好不过的锻炼实践之处。
贞观年间,国家实行府兵制度。一般折冲府兵“皆取六品以下子孙及自丁无职役者点充”,包括农民在内。
由于兵员数额太多,有的地方甚至一户一兵,根本没有什么挑拣余地,更由于品官富室子孙有的不愿当兵,乃设法逃避,结果兵役多落在一般农民身上。
贞观中,全国有府兵六十万,而户不及三百万,平均五户左右即有一丁服役。
府兵每三年拣点一次。
农民被点为府兵,本人免输租调,不服摇役,但要自备资装,番上宿卫和戍防征战,其负担远过一般均田农户。农民为了营办资装,既卖寂粟,倾其机抒,尽室经营,多不能济。
县城开始征兵役了,这个噩耗迅速席卷了古浪县的大街小巷。
李小红也被这个消息震蒙了,帐房学堂有三分之一的学子纷纷退学,因为他们都收到了通知,要去服兵役。
李小红家里只有刘大牛一个适龄男子,且刘大牛身有残疾,不符合服兵役的资格。
刘白氏上门哭诉,刘二牛才刚刚结婚,若是去服兵役,六十岁才能退役,那岂不是要陈大姐守一辈子活寡?家里陈大姐刚刚诊出怀了两个月的身孕。
刘家一家人对坐愁城,村里也有掏钱给那家贫多子的人家,顶替去服兵役的,李小红打算出这笔钱,毕竟什么都没人重要。
正在此时,收到刘三牛从府城寄回来的信,他的户籍还挂在刘家庄。
他在信中言道,他打算去服兵役,这次服兵役的人中,有许多他们马帮的兄弟,到时可以互相关照。
他也想趁着年轻,再去闯闯,看能不能在兵营里,混上一官半职。
刘白氏又是哭,又是笑。哭的是,还是要有个儿子去服兵役,笑的是总算刘二牛不用去了,家里的日子还能过下去。
李小红看着刘白氏哭哭笑笑,心里也是无比的酸楚,贞观年间已是中国历史上,农民生活比较好的,但是,农民的实际生活,还是非常困苦。
贞观年间,唐太宗继续推行了北魏以来的均田制,宽乡农民可分田百亩,狭乡农民分田三十亩。
开元中,宇文融议取宽乡膝田令民营种,“营公田一顷,,……平收一年,不减百石。”百亩收百石,是一亩收一石。
宇文融说的是开元时期的情况,贞观时期的亩产量当也是差不多的。宽乡农民受由百亩,如都种粮食,中常年景一年可得粟百石左右。
但是这百石的收获物,约有四分之一要交给国家。以一家五口计算,岁食米三十六石或粟六十石。
除去口粮尚余栗十五石,加上其它副业收入,大致可维持全家穿衣、修理和购置炊、农具、送往迎来和养生送死等费用。
这只是维持最低的生活水平和维持了简单再生产的条件。
受田三十亩的狭乡农民,中常年景只能得粟三十石,加上其它副业收入,除去租调,即使不以庸代役,也只能是糠菜半年粮的生活了,所以唐太宗也不得不“忧其不给”。
少地和无地的农民被迫沦为地主的佃农,每年收获物半归地主,若耕种与均田农民同等数量的土地,生活水平较均田农民还要低。
《册府元龟》记:贞观四年,唐太宗曾“狩于鹿苑,见野人多槛缕。”正是当时一部分贫苦农民生活情况的写照。
李小红在从县衙回来后,自己呆坐了半晌,与刘大牛、李妈妈和刘大妈都安排,家里、学堂所有的土地全部用来种粮食。
她刚才去官府,县令夫人给她看了邸报,里面有近三年的灾情疫情报道(以下内容取自两《唐书》和《册府元龟》):
贞观十年关东及淮海之地二十八州水;关内、河东疾疫。
贞观十一年锥州水;黄河泛滥,坏陕州河北县。
贞观十二年吴楚巴蜀之地二十八州旱。
贞观十三年建州鼠害;吴楚巴蜀之地二十八州饥,人相食。
目前正是贞观十四年年初,去年年底席卷全国的饥荒,因为甘肃道地处偏远,还未受到波及和影响。
县令夫人提醒她,早点囤积些粮食,目前可是全国的粮食大涨价。
城里的富户都已经开始囤粮,粮店开始惜售,在县令夫人提醒下,李小红回来时拐到马婶的粮店去看了一下。
果然粮价在她没有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