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送走刘三牛,李小红还未平复激荡的心情,又迎来了作精的刘白氏和二姐。
这次事情闹大了,刘白氏竟然与乔婶打架了,看着刘白氏脸上的抓痕,走路一跛一跛地,李小红简直气不打一处来,婆婆骂不了,小姑子总能骂吧。
“二姐,你到底想不想过了,居然撺掇着让父母和公婆干架,有你这样的儿媳妇么?”
“不想过了就和离,没必要仗着怀孕拿把这个,拿把那个。”
满脸泪痕的二姐,腹部已经微微隆起,“大嫂,你问问娘,真不是我撺掇的。”
刘白氏的眼神左躲右闪,不敢看大儿媳妇。
李小红没去问刘白氏,对这个婆婆,她已经灰心透顶,问也问不出一句实话。
她直接让人找刘大妈来,当时把古浪县的庄子给刘大牛父母的时候,特意安排专人负责看住刘白氏,不让她到处惹祸。
刘大妈匆匆而来,她已经知道具体过程,庄上的人知道没看住刘白氏,给主家带来麻烦,已经来请罪了。
庄上的人也很冤枉,看天看地不能不让人看女儿吧,自打刘白氏搬到古浪县,周围熟悉的人少了,没人和她吵架叽歪了,佃户们都恭恭敬敬,她也闹不起来。
二牛媳妇快临产了,还天天与二牛研究怎么在庄里种产量最高,养猪能用得上的作物。
庄上的暖棚就地被改成了猪圈,等秋收后,二牛与她媳妇还想着赶在冬天到来前再种点什么能喂猪的,周期短的小白菜啥的,二、三十天就能收一茬。
刘老实到了庄上,天天与佃户们一同下地,比最老实的佃户还舍得下力气,这可是自家的地。
只有刘白氏,家务也不用她做了,却不许她随意出门,就她那个脑子,人家一坑一个准。
一出门就有三四个人陪着她,她也不敢让人看笑话,没去过的地方还不太敢去。毕竟现在是有身份地位的老夫人了,需要顾着些脸面。
二姐家就成了唯一的去处,她到二姐家就跟回到自己家是一样的,其他人对她都挺恭敬,就乔婶不太搭理她。
乔婶从乔二和二姐订亲前就不满意这个亲家,到现在也是如此。
刘白氏觉得自家是有身份的人了,怎么二姐在家居然还要做饭做家务了,难道二姐婆家不应该把二姐供起来么?
二姐有时嘀咕孩子与家大嫂太亲了,她也听在耳里,记在心里。
可给她抓住了机会,由于二姐怀孕,家大嫂带着小大头的时间比较多,小木头玩的高兴,竟然对着家大嫂喊了一声,“娘。”
刘白氏本就留意着想挑家大嫂的毛病,一听哪里愿意,扑上去抓住家大嫂的头发就骂开了,“你个不下蛋的母鸡,还想占着别人的蛋,好意思吗你?”
一长串的污言秽语扑面而来,家大嫂自幼在县城里娇生惯养长大,哪见过这阵势,当时就吓着只顾着哭,不明白亲家母为什么突然疯了。
乔婶听到外面吵闹,掀开门帘,竟然看到刘白氏边骂边抓着自己大儿媳妇的头发,一巴掌一巴掌拍在大儿媳妇头上背上。
小木头吓得尖叫着哭。乔婶不问原因,拿了个木棍就冲上去,冲着刘白氏劈头盖脸的打下去,“我让你上我家里来发猪疯,你还以为这是你们刘家,所有人都让着你,不想过就不过了,把女儿领走,我不要了。”
刘白氏本来觉得自己占理,后来听到要把女儿领走,就有些气短,确实被打疼了,垂死挣扎,不依不饶的在乔婶脸上抓了两把。躲闪的时候又崴了脚。
二姐慌着把母亲和婆婆分开,两人都注意着她的身孕,不敢扯着她,顺着分开了。乔婶发了大脾气,刘白氏也委屈,一个女婿半个儿啊,这就跟自己家一样,自己在家里天天打人骂人,谁敢回嘴,拉着二姐不让二姐回家。
乔婶真的狠下心来拴上门,二姐叫门也不开门,在门里喊:“你们刘家女儿我们不敢要,你把女儿领回去。”
刘白氏又不傻,哪敢把女儿领回家去,两人凄凄惶惶雇了一辆牛车,来找李小红做主。
到天黑,庄上的人才发现刘白氏走亲家竟然没有回来,跑到乔家一看才知出事了,快马加鞭跑来请罪,居然两拨人前后脚同时到达。
刘大妈知道李小红心里秉承着自古以来的孝道,一般不会对刘白氏说太难听的话,这个时候就是发挥自己作用的时候。要说出主人想说而不能说的话,做出主人想做不能做的事。
刘大妈进门脸就一沉,对刘白氏厉声道,“老夫人,你哪来的底气到乔家去大吵大闹,还打了人家婆媳俩?你是要拆散他们小夫妻俩吗?”
刘白氏有些怯刘大妈,唯唯诺诺的低声道:“是他们先想抢二姐的儿子,小木头对家大嫂连娘都喊上了。”
“嘴上喊喊有什么,只要没有办户籍手续,进过祠堂,改过族谱,就不算数。”
刘大妈都不知道刘白氏这种人是怎么长的脑子,一天到晚在想什么,明明一片大好形势,硬是被她搞得鸡飞狗跳。
气得脸白白的李小红愤然对二姐说:“你上次闹出走,你婆婆心里肯定就已经有意见了,这次再闹这么一出,你婆婆也是有脾气的人,你还真当自己是人家亲生女儿,想怎么闹就怎么闹吗?媳妇永远是媳妇!”
李小红意有所指的看了看刘白氏,刘白氏有点心虚,往后坐了,凭心而论,她对自家的儿媳妇是不怎么样。
可是她对自家女儿也不好呀,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