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老实有些不好张嘴的说:“你二叔不想种地,想跟你们去府城做生意。”
又来一个想挣大钱的,李小红无奈的看了看这个公公,总是给她找一些麻烦事,“让他自己来找我吧,以后这样的人再找你说帮忙的事儿,你就让他们自己来找我,找你没用。”
刘老实有点生气,说:“找我怎么没用,我毕竟是你老公爹,还是这刘家的一家之主。”
李小红理都没理这个需要人养着敬着的一家之主,直接上了马车走了。
刘老实看着这样的李小红,气愤地跺了跺脚说:“这个大儿媳妇现在翅膀硬了,越来越不尊重老人了。”
李小红心中很厌烦,每次见到公公和婆婆,总是没什么好事情,公公老是超出自己能力范围的想要帮助别人,婆婆天天见人就想欺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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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京城长安,总是那么的热闹繁华,人来人往,日夜喧嚣。
刘文星夫妻自从三天回门就住在庆阳侯府,开始幸福的啃老生活。
对月满了,两人都一致地没提出回自己的小院去。
魏雪林每天跟着她娘开始学习如何打理内院的各种琐碎家务事儿。
刘文星每天跟着侯爷学习了解各地的风土人情,官场上的人缘关系,处理事情的轻重缓急,还有侯爷身后的那一大群幕僚,每个人都有不同的思路,让他大开眼界。
这住哪都是住,干嘛非要回到那所谓的刘家小院,住在这里有这么多的人可以指导他,教导他。
家里的琐事都有丈母娘一手操持,从来不用他操一点心,多好呀!
两人回到自己家单独开伙,魏雪林不太会打理家务,刘文星每天还需过问家里的柴米油盐,真是好麻烦。
于是无牵无挂的小夫妻俩就在庆阳侯府安心地住了下来。
庆阳侯在同僚面前又多了一项炫耀的事,“看看你们谁有我找的女婿好,人家是一个女婿半个儿,我这是一个女婿整个儿,日日夜夜在我跟前侍候。”
大家都知道庆阳侯是一个大炮筒子,没人跟他细计较。
家中子女少的同僚,真心地恭喜庆阳侯找到一个好女婿,能把女儿留在家中。
家中子女多的同僚嘲笑,竟然这么小一点事也能得意,自家的儿子多得都没地方住呢,哪有地方给女婿住。
老对头渭国公气的脸都黑了,你说这不学无术的庆阳侯怎么能心想事成呢?老天真不长眼,既然老天不开眼,我就替他开个眼。
刘家新婚之夜发生的事,多少传出了一点风声,在渭国公这样细心关注的人眼中,此事的来龙去脉不问可知。
渭国公派出了一个经验丰富的婆子,只安排了一点:去给于阁老家的那个重病的庶女送点银钱。
“老爷,我们是否需要多帮助她一些。”
“不需要,像这样这种心思活泛、手腕高超的女人手里有一点资本,就会被她发挥到最大,一定能把庆阳侯家里搞的天翻地覆。”
那婆子心里嘀咕,这在新婚之夜能混到闺蜜新房跟前抢新郎的女人,算心思活泛、手腕高超吗?还是心狠手辣、毫无廉耻呢!老爷真是不会看人,识人不清。
给闺阁女子送钱这点事,对老婆子来说实在太简单了,直接找了一个于阁老家的下人,托词自己是悠然亲娘的姐妹,捎了一个小包裹进去。
于阁老一生清廉、两袖清风,家里的下人穷得叮当响,老婆子只用了500钱就买通了阁老府的下人,晃晃手中渭国公给的50两银子办事经费,婆子觉得这种钱实在太好挣哦,这种差事多多益善吧!
对外报称重病在家的于悠然,最近日子不过好,下人们总是看着主人的眼色做事,家中无人搭理她,连丫鬟都能冷言冷语对她说话。
一个不受父母待见的庶女,犯这么大的过错,以后能有什么样的前途?真的能嫁出去吗?留在家中,哪一个兄弟姐妹愿意养她?
于悠然看着桌上已经冷掉的一碟白菜,甚至连米饭都没给她盛啊,唯一的小丫鬟年纪太小还不太懂事,以为大厨房忘记了,想去再要一份饭,被于悠然拦住了。
这不是一次两次了,中午还送了馊了的饭,这是连一点表面情份都不装了。
于家就算清贫,可也不在乎这一日三餐,这分明是看人下菜碟。
狗眼看人低,于悠然狠狠的想,迟早我要让你们都知道我的厉害。
回头想想自己身处目前的困境中,父亲不愿再为自己花心思,甚至都不愿意再见自己,没有把自己送到家庙中,就已经算是格外开恩了,又谈什么以后的出人头地,报复现在对自己不好的人。
正在暗自垂泪的于悠然,听到有人的脚步声,立刻端庄地坐起来,一脸正色,输人不能输了气场。
懵懵懂懂的小丫鬟跑了来,递上来一个小包袱,“小姐,这是外院的人送的,说是您的娘亲那么的亲戚送来的。”
于悠然冷笑一声,她亲娘是被卖进于府当丫鬟的,一场水灾全家人都没了,就是因为她亲娘无亲无故无根底,才被夫人选上,开了脸。
要不然,谁愿当于家的姨娘,于家都穷成这样,当姨娘图的啥,难道是跟着于家吃苦受罪,生病也不给看吗?
嫡母没有经营头脑,父亲不会钻营,只会做学问,偏偏又觉得自己是世家大族,非要讲着排场,家里要有姨娘、仆妇、丫鬟、小厮、门子、书童,出门要有马车,最后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于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