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浪县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刘二牛和陈大姐天天带着孩子在街上逛游,这就碰到了熟人,因为这个熟人也天天在街上逛悠。
乔二今儿看到刘二牛夫妻很吃惊,刘二牛夫妻很少离开农庄,属于那种关起门来过自己小日子,不太理会外面世界风风雨雨的人。这两个人能出来闲逛真是不可思议。
“二哥二嫂啥时候到县城里来玩的?怎么没到家去喝杯酒。”
乔二主动上前热情的招呼。
刘二牛看着突然冒出来的乔二,有点发愣,说还是不说,这是一个问题。
说了,怕会让刘二姐夫妻感情更糟糕,不说,又觉得这样庇护着刘二姐不是个事儿。
陈大姐快人快语,泼辣辣的说:“当然是你家的媳妇儿到了我家之后,就把我们两撵出来了,雀占鸠巢呀!”
乔二脸上有些挂不住,刘二姐在家里时,天天吵来闹去,为了他没洗袜子,没帮着带孩子,甚至因为他晚回家了,跟朋友出去吃顿饭都能吵起来,没想到娘家还不消停。
“惭愧,惭愧,都是乔二没有管好二姐,让兄嫂受委屈了,我在这里给兄嫂赔罪了。”乔二行礼。
刘二牛赶紧上去拉着他说,“这事与你无关,二姐就是这种性格,到哪里她都看不惯别人。”
乔二无奈的叹口气,这几年为了刘二姐,他可没少跟人赔罪,他自己爹娘和家里兄嫂那里,他就天天道歉,现在爹娘和兄嫂和自家都不太来往了。
乔二一定要请刘二牛夫妻到酒楼吃饭,以尽东道主之责。
“兄嫂,不瞒你们说,我这些天都在想个问题,怎么样能让二姐意识到她的错误,不说悔过自新吧,起码能收敛一段时间,好好过过日子,别天天闹,我真受不了。”
乔二好容易拉着人诉苦,张开嘴就滔滔不绝的说。
看着这么苦恼的乔二,刘二牛深有感触,这么多年来刘白氏也是把刘家搅得人心慌慌,他这么多年来受的委屈可不比乔二少。
“给她个狠的吓住她。”陈大姐出主意,小花在旁边无忧无虑的边吃边玩,毫不理会大人们。
“这次她离开家,我可是没去接她,还不狠吗?”乔二迷茫地道。这对他来说,已经很难受了,几天没看到儿子,想得狠呢!
“这算是什么狠,她回到娘家,有人帮忙带孩子,有人给做好吃的,她就负责天天捣是非,高兴得不得了呢!”陈大姐愤愤地道。
刘二牛只顾埋头吃菜,我听不到,我听不到,他们说的我都听不到。
酒过三旬后,乔二和陈大姐终于议定,给刘二姐一封休书,把孩子接回来,看刘二姐回来不回来。
乔二没自己送休书,担心见到刘二姐,心又软了,起不到震慑的效果。
去送休书的是乔大,乔大对刘二姐没啥感情,准确的说是很厌烦,这些年刘二姐冷言冷语让他的妻子受了不少委屈,现在看着刘二姐这么折腾他的弟弟,只恨自己不能行使在衙门中的权利,把刘二姐关到大牢里去,好好受受苦。
农庄里主人不在家,刘老实只好出面接待了乔大,不知该让乔大喝水还是该让乔大抽旱烟,他只好尴尬地笑笑。
看到乔大拿出来的休书,刘老实当时就傻在那儿了,他这辈子可没应付过这种场面,赶紧让人去把刘白氏和刘二姐叫来。
刘白氏一见休书,也傻了,哭着喊着要扑上去跟乔大同归于尽,“你们乔家太欺负人了,我女儿可生了两个儿子,你们竟然还要休她,有没有天理。”
乔大在衙门锻炼出来,把刘白氏往地上一推,根本不接这茬,对着刘二姐说,“把两个孩子带出来,他们是乔家的孩子,与刘家没有关系。”
二姐也傻了,她没想到乔二会有这样的决心,真的不要她。
她内心突然有些后悔,不就是不洗袜子吗?不就是爱和朋友出去喝点小酒吗?不就是有时候身上有汗味不爱洗澡吗?天天骂他,他不改,不改就算了吧,自己为什么要天天跟他吵,结果吵到现在不可收拾。
乔大毫不理会刘二姐的泪水,没了这人乔家清静许多,他是叫了帮手来的,见二姐流着泪摇着头,死活不肯把孩子交出来,他直接就往后院闯,想把孩子叫出来带走。
刘白氏拽着他的腿,躺在地上又哭又喊:“不得了了,杀人了,光天化日之下硬要抢人啦。”
家里的帮佣探出头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看看这乔大,平时也是自家亲戚,时有往来,怎么就吵成这样了?
刘二姐干脆把后院的门关上,自己坐在门前堵着,一幅你要进后院,就从我身上踏过去的壮烈表情。
乔大的朋友一看,不能硬来,拉着乔大劝了半天,让他改天再来。
乔大临走时放话给刘二姐:“你最好把孩子主动送回乔家,要不然我到官府去告你拐骗他人孩子。官府的牢饭你还没吃过的吧?”
刘二姐只是哭着,不肯说话。刘白氏在旁边拼命的喊:“没天理呀,没天理。”却不敢再扑上来,刚才乔大推她那一把,让她现在都在痛。
乔大走后,刘二姐坐在地上哭了半天,刘老实抽着旱烟袋,蹲在地上愁得不行,自家怎么会出现一个被休的女儿,这可是一辈子的负担呀。
刘白氏在一边不停地高声骂,骂乔二,骂乔大,骂乔家父母,最后骂到刘二姐身上,“你平时不是很能干嘛,连丈夫的心都拴不住,还不赶紧回家去把乔二哄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