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李小红提了一桶石灰回来,用石灰在门口写了一个大大的“洗”字。
大姐和李妈妈问她这是做什么。
她解释,每天这样太浪费时间和人力了,她决定,让大家把衣服送来洗,价格可以定得低一些,这样大姐就不用天天不停的往外跑,她们两个人就可以承担所有的活了。
大姐一听也非常赞成,因为她日日要出门收衣服送衣服,家里的活计难免有一些会落到李妈妈身上。
她很不放心,家里只留70多岁的老人和两个一岁多的孩子。
夜深了,远远的传来蛐蛐的嘶鸣声。
李妈妈和李小红,一人睡在大炕的一边,中间睡着两个孩子。
随着孩子的成长,他们越来越粘李小红,大姐二姐沦为了陪玩。
李小红觉得,孩子大了,不好糊弄了,有时骗他们,妈妈去嘘嘘,都没法溜出去。
李妈妈看看李小红没有说话,眨了眨眼,李小红明白妈妈的意思。
李妈妈凭空消失了,她进入到了空间。凡和李小红有血亲关系的人都可以自主进入空间。有时李小红想,这难道是李家特产。
空间里头已经隐隐约约可以看见空中,有一轮又小又高的月亮,朦朦胧胧,不是太清楚。
李小红每天坚持在空间里忙碌,效果还是可见的,而且她发现小院儿好像扩大了一些,原来可以种四垄地,现在已经可以种到五垄地。
李小红看着已经成熟的西瓜,发愁地问母亲:“熟了这么多的西瓜,再放下去可都坏了,能不能拿出去让大家品尝一下,院子里种的西瓜还没有熟。”
李妈妈不赞成地说:“你不要冒险了,我在院子里搭个暖棚,把那几个西瓜棚上,等到外面的西瓜熟了,再把这个拿出去吃,就说是外面地里长的。”
空间里种的苜蓿已经深翻过几次,土质有了很大改善,李妈妈甚至在这里面种了一些棉花,因为李妈妈对种棉花最有经验。
棉花非常的费人工,从选种、晒种开始,到追肥整枝,学名叫整枝。
李小红小时候叫“打顶尖”,就是把长得太高的棉花生长点摘掉,做这个活要狠心,下狠手全掐掉,要不然会疯长,不长棉花,光长叶子和杆。
最累的最后的活--摘棉花,幸好这里面积不大,李小红小时候学校里有硬任务,采棉期间所有学生每天须摘够多少斤棉花,集中吃住,完不成任务不让回校上课。
那可是天天弓着腰,两个手像车轮一样飞速地转,成天抬不起头,从太阳还没出来到月亮高高挂在空中,一天下来腰都不是自己的。
李妈妈因为年轻的时候高强度的工作,导致现在腰部病变,弯不下去腰。
李小红不肯让妈妈太辛苦,自己包了空间所有的种地活。
她想着种些棉花也好,到了冬天可以给大家做些棉衣,棉被。
这一天,李小红和李妈妈约着要出门去,到锦绣坊做件衣服。
李小红带着大宝和二宝在门口等,左等右等李妈妈还不出来。李小红对着屋里喊:“妈,妈,快一点。”
大宝和二宝积极主动的帮忙,只看大宝扒着门边,半个身子已经探到门里去,只剩下胖胖的屁股卡在门外,对着门里喊:“妈,妈,快一点。”
小宝也在旁边凑热闹,对着门里喊:“妈,姥姥,快一点。”
李小红好笑地教育他们说:“姥姥是妈妈的妈妈,只有妈妈能喊妈,你们要喊姥姥。”
大宝小宝很迷茫地看着李小红。
最后大宝来了一句:“妈姥姥,妈姥姥。”
终于李妈妈出来的时候,大宝对着姥姥喊:“妈姥姥。”
这一日,李小红回来和李妈妈、大姐商量,西街有一个小小的馄饨馆,开不下去,倒闭了,老板要回老家去,现在转让。
李小红想把这个小店面盘下来,她想开个洗衣店,让大家把衣服自己送过来。
西街的位置好,刘家小院儿太偏了,很多人都找不到,而且距离太远,许多人都不愿意去,如果在西街有店铺,顾客们买菜的时候就可以顺便把衣服带来。
李小红的做帐客户大多集中在西街,这样她可以两边兼顾。
李妈妈极力赞成,无论在任何时代,置备产业总是对的。
大姐有顾虑,问:“那得花多少钱呢?”
李小红把自己的打算说出来:“那里在西街上位置不算太好,很小。只要几两银子就可以盘下来。”
“其实我还有个想法,我们把这个店盘下来之后,慢慢给二牛找个营生,二牛给我说了好几次,想找个媳妇,有个产业他就好找媳妇了。”
李小红犹豫地看着大姐,说:“但我也担心,二牛如果自己干不下来,帮人一次好说,帮人一辈子就怕帮出仇人来。”
李妈妈不赞成地瞪着李小红,大姐更是急道:“嫂子,你傻了,你如果把二牛带出来,爹娘肯定得跟出来。二牛一出来,家里就没有人种地了,只靠阿爹一个人去种那些地,怎么可能。”
“你和大哥分家出来,以后就得指着二牛去赡养父母,你把他接了出来,那咱们这个家怎么办?”大姐已经彻底把自己当这家里的一份子了。
李小红一想,果然一人计短,众人计长,确实是这个道理。
二牛还是不能离开父母身边,他若是离开了刘家庄,只怕刘白氏在刘家庄也呆不下去了。
李妈妈翻了翻白眼,这大姐都能想到的,李小红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