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红心急如焚,决定她立刻回去,收拾好房子,把孩子接回来,第二天刘大牛再和着县丞一块过去。
李小红拿了小包袱,匆匆的赶了回去,大白天道上人多,单身一人并不害怕。
再一次站在小院门前,李小红不禁百感交集,热泪盈眶,这一阵儿的酸甜苦辣一齐涌上心头,真是一言难尽。
隔壁乔婶听到动静,出来看看。
要说乔婶也是个好人,当日李小红一家,离开得匆忙,只给她交代了一声,人家就把家里的牛和鸡,全捉到她自己院子里去养。
虽然乔婶一直对二姐的事不肯吐口,李小红还是觉得远亲不如近邻,跟乔婶关系不错。
李小红欣喜地乔婶,说:“一切都过去了,又可以恢复以前的生活了。”
乔婶不由得为他们一家人高兴,她也喜欢李小红这种性格,不像其他人家,小里小气,抠抠唆唆。
两家处的也很好,乔婶把刘家的牛和鸡捉来都放回了刘家小院里,炫耀地说:“这是我家大嫂帮你喂着呢!”
李小红知道,乔家老大年前新娶了媳妇,乔婶对她大媳妇很是满意,这大媳妇不仅人长得好,家世也好,还很勤快,里里外外,都能拿得下。
李小红借着话题就势夸了乔家大媳妇两句,乔婶脸上的笑容如同菊花般展开,送走了乔婶,李小红急切的想接孩子回来,快手快脚的把房间整个擦了遍,要说其实也不是太脏,二姐隔几天就回来打扫一次。
李小红怕孩子回来会冷,把锅灶都烧热了,全部收拾好,赶紧回到空间。
李妈妈正盯着两个孩子玩,看着李妈妈头上又多了些的白发,李小红心里一酸,每次有事总是拖累妈妈。
李妈妈这一个多月来,总让孩子在屋里玩,不肯让他们到到院子里去,院子里有池塘,两个孩子都喜欢玩水,李妈妈担心她一个人看不住,万一掉到水里去就麻烦了。
要说李妈妈确实是一把种田的好手,小院的篱笆上爬着高高的黄瓜,瓠子瓜,丝瓜,甚至还种了几棵葡萄,李小红知道妈妈这是为了孩子吃零嘴着想。
李妈妈听到可以出去了,不由得大喜,要说她的,这一个多月,生生得憋在这个房子里出去,也是着急坏了。
李妈妈立马拍手说:“出去你先带着孩子,我得出去溜一圈放风。”李小红笑着答应。
两个孩子回到久违的刘家小院儿,还看到了想念很久的小牛犊,在院子里拼命的跑,互相追逐。
李小红只看了他们别往危险的地方去,任由他们在院子里面磕磕绊绊的到处跑,不仅大人需要放风,孩子也需要放风。
李小红给两个孩子喂一些晚饭,干脆带他们到隔壁乔婶家转着玩儿,乔婶看她这么快就把两个孩子带了回来,笑话她离不开孩子。
李小红笑道:“哪个当妈不是一样的。”
乔婶羡慕看着两个孩子,偷偷看了大媳妇的肚子一眼,李小红笑道:“你着急什么呀?我可是成婚三年才生的孩子。”
大宝小宝对什么都稀罕的不行,在别人家到处摸一摸,乔婶还拿出来自家炸的馓子,给两个孩子吃。
结果就是当李小红觉得时间差不多,该让两个孩子睡觉了,提出离开的时候,两个孩子死活不肯走,非要再玩一会儿。
第二天一早,刘大牛和县丞打算出发时,大姐却反悔了,她犹豫着给大牛说:“现在这个季节,冬天马上来了,周围的茶馆都不开了,我想坚持把这个茶馆开下去,那些挑夫总得有个地方烤烤火,暖暖身子,再走下半截路。”
刘大牛不赞成,一个单身女人在这里开店,太不安全了。
大姐坚定的说:“我想好了,让三牛来陪我住,这些挑夫们把我当嫂子看,我也把他们当弟弟看,他们看我的眼神没有带着任何歪心思,没有鄙视的目光,甚至连我自己的爹娘都比不上他们。”
刘大牛不由得黯然想到刘白氏和刘老实对大姐的嫌弃。
熙熙攘攘的古浪县主街,一如既往的热闹,不因某些人的离开而变得冷落,也不因某些人参与而变得混乱。
当刘大牛和县丞并肩走在街的路上,收到了许多羡慕的、嫉妒的、疑问的、不可思议的目光。
一个多月前的风波,大家都记忆犹新,在下面议论纷纷,刘大牛不知走了什么狗屎运,居然攀上了县丞。
当两人一起进饭馆时,大家更吃惊了,居然是县丞先举手邀请刘大牛进入,这明显是刘大牛的身份地位要比县丞高。知情人的眼中纷纷带着各种疑问。
要知道现在云县令已经离开了古浪县,新的县令还未上任,在这种真空期整个县衙内县丞为最高官员,刘大牛此时攀上县丞,给周围人一个明确的信号,古浪县某些人的消息还是很灵通的。
第二日,朱大地主家的大管家就亲自上门来,邀请刘大牛再回朱家。
这回是直接做庄头,月银也涨了,庄头和副庄头一字之差,失之毫厘,差之千里,副庄头只是一个干活的助手,而庄头则对整个庄子的佃户有开除、雇佣、日常管理的权力。
除了孩子和老娘之外,在这古浪县城里,李小红最牵挂的人就是云大娘,找了个喘息的机会,她赶紧去看云大娘,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她,顺便看看三姐。
短短半年多的时间里,三姐从一个畏畏缩缩黑黑瘦瘦的不起眼农村小丫头变成一个落落大方的锦绣坊小娘子。
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