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继续前行,又行一阵,路旁山边现出了野狼身影,三五成群,呼号奔走。小姐看看时针,已是六时。
博喜道:“诸位小心,上次我便是贪图赶路,天色和现在差不多的时候,受到了野狼袭击。”
博喜携带的家丁,早已抽出弯刀,小心戒备。众人也纷纷取出了随身兵器,戒备题防。
小姐见此,不持兵器,却是腿掐马身,马上弯腰探下身形,伸出右臂,一把抓取了路旁的石子,腿上用力,拧腰翻上马背,把玩着掌中石子,望向远方的野狼。
耶律大酋长见此,说道:“大人马上功夫好俊,丝毫不差我们这些常在马上的汉子,不知大人何时学得了如此身手?”
小姐道:“这马上功夫,也是时间凝练,下官自小便喜爱马匹,习得武技之后,越发熟练,方能如此。”
耶律大酋长道:“乌拉格每年都要举办赛马会,大人身手了得,若是前去赛马,当是能得名次?”
小姐道:“待诸事安顿,若是有缘,我便去乌拉格参赛,和这些塞外好汉,比上一比。”
日头已经西落,夕阳照射之下,一群狼向着众人而来。小姐故技重施,待狼群到了五十多米处,拧腰发力,扔出了手中石子,狼群受此打击,果然不敢前来,哀嚎而去。
耶律大酋长见此,心想:“难怪那日较计,国师不让再比了,这娃娃岁数不大,却是样样精通,有此人物坐镇边陲,不知是我族的福气还是祸事。”
又行一个时辰不到,众人远远地看到了一大片圆顶帐房,便如广灵一般,期间坐落着层层土胚院落。耶律大酋长吩咐随行的汉子,带着众人去安顿,自己和两位小酋长,领着小姐、尹康和婴宁,安排了住宿的帐房和饮食,告辞众人歇息去了。
博喜和博尔兄弟两个,吩咐家丁带着商队空车直接去本家在此的商业分店安顿,两人跟着众人入住到了接待贵客的各个帐房。
帐房空间不大,小姐看着婴宁,心中有事,吆喝了婴宁,出了帐房,来到僻静处,小声说道:“你已连续两日保持现在这个样子,若是不妥,早些离去。”
婴宁道:“我正想说呢,这几日我感觉般若体要入门了,需要寻个僻静之处,专心修炼。”
小姐道:“那你如何打算?”
婴宁道:“此地三面环山,我去山上待几天,寻个僻静山洞,住上几天。”
小姐道:“若是如此,可真不赶巧,我寻个什么借口打发你出去才好?”
婴宁想了想,说道:“怎么也不好说,我们先回去,深夜我自出。”
小姐道:“若是说你失踪,不明不白,我又不急,怎不惹人怀疑?”说罢,继续说道:“我们先回去,待我想个借口,打发你自己出来。”
两个向回走,正经过萧铁穆尔的帐房,小姐心中一动,停了脚步,叩响了萧铁穆尔的帐门。
一个妇人打开帐门,问道:“两位到此何事?”
小姐道:“我是燕国大使,欲寻萧酋长打听事情,萧酋长可在?”
妇人道:“请进,侧身让进了小姐和婴宁。”
两个进到帐中,昏暗的灯火光亮中,能看到萧铁穆尔穿着坎肩,坐在桌前正在吃饭。
萧铁穆尔见是小姐和婴宁到了,急忙起身见礼,说道:“大人此时前来,可有急事?”
小姐拱手道:“打扰萧酋长了,我确有事需要明确。”说完一手搭在婴宁肩上,继续说道:“我这妹妹有个癖好,但到一地,便喜参拜当地庙堂,所以我们来问问,当地可有庙宇?”
萧铁穆尔道:“离此二十多里,西面小山上有个三仙庙,婴宁小姐若是想去祭拜,也需明天了。”
小姐道:“多谢告知,我这妹妹今日便想前去祭拜,时间已晚,我们就不叨扰萧酋长了。”
萧铁穆尔道:“两位若是此时前去,天黑路险,待我找些人,送两位过去。”
小姐道:“萧酋长不必担心,夜色赶路,我已非一次。”说罢告辞了萧铁穆尔,领着婴宁回到了自己的帐房。
萧铁穆尔这两天听博喜说过小姐孤身返回蓟城的事情,虽然传说是小姐路途之中遇到了狂风,被风卷过山,一夜之间行了百里,心中却是怀疑小姐另有手段。现在听小姐说又要行夜路,并不诧异,只是更加确定了传闻不虚:“博学师高深莫测。”
小姐和婴宁回到帐房,边给婴宁整理行囊,边对正在吃饭的尹康说:“妹妹自己安歇,我们出去一趟。”
尹康早已见怪不怪,只是问道:“姐姐要去哪里?何时回来?”
小姐道:“婴宁有些事情,需要住到庙中,我送她到了便回。”
尹康道:“庙中渗人,二小姐被小姐从马坡山带出,果然胆识非常。”
婴宁道:“我在山中住惯了,并不觉得山中可怕。”说完背好了行囊,告辞了尹康,跟着小姐出了帐房,向着西面去了。
两个一路行走,穿行在各个帐房之间,二刻后来到了一条河前。
河水东西两岸都有戎民居住,两个不敢弄出太大动静,顺着河岸找到了戎民们搭建的木桥。
这木桥极为简陋,是在河水中堆积了几堆大石块,在每堆大石块上,分段铺上整棵大树树干连接而成。桥面不宽,仅仅能够容两匹马并行。
两个过了木桥,继续前行一个多时辰后来到了西山脚下。
这山并不高大,也就三百米高,坡度不陡,离戎民居住区有一百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