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王派内府兵送婴宁回去歇息,不必多说。
待婴宁走得远了,晏婴对齐王道:“臣有要事,需向我王禀明。”
齐王道:“卿昨日不告而辞,孤也想问问卿去干什么了?”
晏婴道:“此事与几位博学师府的家人有关,甚为机密,还请我王寻个僻静处,臣才好说。”
齐王见晏婴一脸严肃,要提到的人又与自己留恋的博学师府家人有关,吩咐宦者令,把饮食送到自己的休息室。
齐王带着晏婴,来到王宫内城,回到了休息室。
齐王屏退伺候的宦者宫女,盘坐到桌前,说道:“爱卿可是有了有银几个的消息?”
晏婴道:“不止有了她们的消息,而且可以确定:这些人非神即妖,或是真正的隐门异士,都有着不促的法力。”
齐王知道:晏婴虽然年纪不大,却是秉承其父遗风,从不妄言。
齐王端正了精神,问道:“爱卿发现了什么?”
晏婴把临淄乡的发生的事情,向齐王做了回报,说道:“事情便是如此,村民口中的水母装扮,却不是有银和天真,还有哪个符合?”
齐王道:“原来发生这等奇事,难怪卿去了一晚,未参加宴会。”
这时门外传来声音,正是宦者令送来了饮食。
晏婴道:“臣所言还望我王思量,臣就不打扰大王了。”
齐王道:“卿不必着急,和我用过晚餐再回不迟。”
晏婴道:“多谢我王美意,只是臣还等着姜大夫的消息,重建临淄乡,也不可耽搁。”
齐王闻言,不再挽留晏婴,目送晏婴出了休息室。
晏婴回到本府,姜礼正在会客厅等着。
晏婴和姜礼见过,两人互相通报消息,定下了明日试探婴宁之策。
齐王这晚也是难眠,不断地回忆这几日的事情,越想越觉得婴宁神秘。
次日一早,齐王未开早朝,派内府兵前去御风车马店,接来了婴宁,早早的在府兵场欣赏舞乐杂技。
齐王今日特别注意婴宁,却是难以发现不妥之处,找个时机,开门见山,说道:“有银和天真好是了得,居然有水母之能,孤甚为仰慕,不知何日才能再见她们。”
这几日婴宁和齐王厮混,消磨齐王加身的王宫正气,已能读出齐王顶上三光,闻言只在意料之中,却是不慌不忙。
婴宁道:“大王怎知她们有水母之能?”
齐王道:“临淄乡的事情,孤已尽知,若非水母之能,怎会如此?”
婴宁道:“区区法术而已,我虽不才,也知道一二。”
齐王道:“爱卿也会法术?如此还请施展手段,让孤长长见识。”
婴宁道:“大王想看我的手段,当然可以。只是这里人多眼杂,若是再传出个我是火母之类的传闻,却是不美。”
齐王道:“卿欲何为?”
婴宁道:“大王出个题目,我若能做到,便施法博大王一乐。”
齐王道:“你既说火母,便变出个火给我长眼看看。”
婴宁道:“好说,待歌舞结束,大王带我去个私密之处,我变个火给大王一个看看。”
晏婴一直在偷听着大王和婴宁的对话,闻言咳嗽一声,望向婴宁,说道:“我王龙体金贵,若是你与大王玩火,不甚酿出灾祸,却是不美。”
齐王道:“是的是的,若是象临淄乡那般,烧了孤的房屋就不美了。”
婴宁道:“大王和晏相放心,我既然允诺,自有把握。”
晏婴道:“话虽如此,我等臣子也是放心不下。既然小姐自称也会法术,治病医人当是没有问题吧?”
婴宁看着晏婴顶上三光,已经猜出了晏婴的意思,说道:“既然如此,我便施展手段,给大王调理身心,感谢大王的厚爱。”
晏婴没想到婴宁这么痛快,就说出了自己想说的话,昨日与姜礼商议的双簧倒是用不上了。
晏婴道:“既是给我王调理身心,我们该是不用避讳了吧?”
婴宁道:“不必不必,调理大王身心,有你们看着才好。”
晏婴道:“既然如此,不知小姐何时施展手段?”
婴宁看向齐王,说道:“大王想要何时调理,我自去伺候便是。”
齐王望着眼前婴宁,心中喜欢,恨不得一把搂到怀里,疼爱一番,却是早忘记了初衷。
齐王道:“爱卿如此,孤实在高兴,一会儿歌舞散了,我们就去孤的休息室,你要好好给孤调理一番。”说完吸食了一口莹子果土。
婴宁道:“便是如此,到时我必会调理的大王欲罢不能。”
晏婴道:“小姐如此自信,不知是出自哪门?”
婴宁道:“我这医术调理的手段,可是大有来历,乃是出自涂山的绝学。”
齐王和晏婴闻言,都是大惊:这涂山医术,可是多年以来,只闻传说,不曾有人见过的。想当年巫神大禹,路经涂山,受涂山医术恩惠,身心强健,此后再无涂山传说,不想这婴宁竟是学有涂山医术的异人。
婴宁自小在马坡山长大,学习族中秘法,其中便有这涂山医术,不想今日能够用上了。
齐王道:“孤久受这提神土困扰,如今一日不食,便身心疲惫,如蚁挠心,卿若是能为孤调理医治,去了这个病根,孤必重重赏赐。”
婴宁看着齐王地上三光,说道:“大王久用此物,已然侵入了骨髓,若是拔根驱除这个隐患,恐怕大王如今的身体承受不住,反而害了大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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