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由甲人生中第一次激情自杀,结果似乎都没有人知道他在自杀。最后搞得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否自杀过。是着急过马路跑得太快没看路上的车呢?还是冲出去找车祸来自杀呢?
发生在眼前的车祸,让田由甲吃了一惊吓了一跳。不过因为摩托车经常成为车祸主角,田由甲也不是第一次看见,虽然说足够震撼,却也没有从内心深处触动田由甲。
高考失败了,没有机会读大学,田由甲觉得最后一个学期的努力白费了,对不起一直以来照顾他生活和赞助生活费的姨爹姨妈。自己完全没有想象过不读大学到底去做什么,似乎人到了十八、九岁的使命就是读大学,大学读不成,于是他准备再次把自己这个一无是处的人给消灭了。
关于到底是再次还是首次,其实田由甲自己都分不清楚。那次飞奔过马路,确实是过马路呢还是去自杀呢?
打开网吧的电脑,仔细的查看和研究了好几个小时,于是田由甲人生中除了读书一系列计划之外的另一个一系列计划开启了。
读书这个一系列,就是幼儿园到小学到初中到高中到大学。
另一个一系列,就是喝农药吃跳河触电。
那个时候,田由甲有点点恐高症,还从来没有想过跳楼的方式。
当时的新闻不止一次的报道了有人喝农药,结果死不去,农药是假药的新闻,当时社会的舆论是毁誉参半的,从道德层面来说,假农药没有达到自杀者的目的,起到了保护作用;从生活的层面来说,假农药制假售假欺骗消费者,确实商家又缺德冒烟。
田由甲准备喝农药,因为他为他的姨爹姨妈买过农药,知道在哪里买,而且知道那种农药效果好。
田由甲买回农药以后,来到姨爹姨妈家的后山上,一个自己经常玩耍的地方,深情的看了看几百米外的姨爹姨妈的两层小房子,拿出敌敌畏,打开子,一口气喝了。
慢慢的,田由甲感觉到有些难受了,首先的食道火辣,然后胃有点烧灼感,接着头也开始发晕,于是他倒在了后山的一个杂草丛生的小坡背面。
在弥留之际,田由甲眼泪留了出来,才想起自己是不是应该写点什么遗书之类的,对爱过帮助过信任过自己的人表示一下感激之情,对害过整过欺负过侮辱过自己的人表示一下原谅。
一会儿,田由甲的肚子疼的厉害起来,头也更加晕眩。
再一会儿,田由甲就不动了。
中午在后山喝了敌敌畏的田由甲,傍晚的时候又醒了过来。
如果知道田由甲喝了什么的人恐怕还得以为他是诈尸呢。
到底自己是到了哪里呢?怎么感觉还是在姨爹姨妈家的后山啊。
田由甲全身火烫,汗水把衣服和他躺着的小草坡都湿透了。
动动手,动动脚,跳一跳。自己好像是活的,因为这些感觉都和活着的时候的感觉一模一样。
举起手扇自己一耳光,响亮——疼——真疼!手掌更红了。
没办法,田由甲感觉自己没死透或者说没死成,只好又回姨爹姨妈家去。
到底是遇到假药了呢,还是自己百毒不侵呢?
田由甲买了药回来,因为听姨妈说最近在镇上买的敌敌畏不如村三岔路口那家买的敌敌畏效果真格,要姨爹去买村子路口的敌敌畏。
田由甲就去了村子口买的敌敌畏。不知道敌敌畏是不是真实,于是,他又找到姨爹藏的敌敌畏打开,把自己买的倒掉一半,把姨爹家的倒进去一半。然后摇晃均匀,盖上盖子,到后山去喝的就是这样的无色液体。心想,这样的混合型,怎么都可能更毒更厉害吧。
其实,田由甲去的村口和他姨妈说的村口根本不是一个村口。而且,他姨爹胃不好,姨妈很严格的控制姨爹不让他喝酒。姨爹偷偷的在用过的敌敌畏子里灌进了高粱酒。
田由甲买的是假敌敌畏,混合了高粱酒以后,其实基本上就无害了,可是田由甲从小不喝酒,却有天生有酒量,于是他一口气喝了二两稀释过的高纯度高粱酒以后,各种不是中毒而是烈酒刺激的反应就出现了。于是他倒下了。
后山上8月份的太阳真毒啊,差点把田由甲烤成肉干。酒精很快的挥随着汗水挥发了出来。田由甲醒来之后其实主要是缺水的问题和轻微中暑的问题。
不气馁,田由甲再次购买了敌敌畏。
由于之前田由甲喝农药没有留下遗书等痕迹,姨爹姨妈也不知道田由甲有喝农药自杀的倾向,因此田由甲再次鼓起勇气去购买了敌敌畏。
这次,他找的可是姨妈说的那家村东口的小店,而不是上次村西口的小店。
拿着敌敌畏回姨妈家的路上,田由甲哆嗦起来。不知道是兴奋还是恐惧还是对未知结果的难以把握。
吃晚饭的时候,田由甲心神不宁。毕竟喝了一次农药的人与从来没有喝农药的人是有些心理差异的。
姨妈关心的问他:“怎么啦?小甲,你不舒服吗?”
“没有啊。我就是、就是有点着急了。”
“现在着急也没用,你尽力了就行,对得起我们。不枉我们养你三年,我们也不图你今后一定要做多大的事业,要挣多少钱,要当多大官,只要你行的正走的直,老老实实本本分分的生活,我们就知足了。”姨妈温情的对田由甲说。
“可是,我觉得我有责任出人头地,要为你们争口气啊。”
“好孩子,你少惹祸,多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