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地下室里,乌承运在墙角瑟瑟发抖。
“你们不能这样对待我,我是高等学府的教授,你们应该给我留点尊严!”
乌承运开始抗议,方明不屑的扫了他一眼:“高等学府的教授?我看你他妈的是个人渣!少军,给我揍!”
陈少军的手正痒着呢,他抡起大棒子劈头盖脑的乱打。乌承运哭爹喊娘,在地上爬来爬去,那样子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少军,都拍下来了?”
“拍好了!”乌承运的脑子“轰”的一声乱了,他哀求道:“求求你们,不要这样!”
一个接近五十多岁的男人,用这种发嗲的口气哀求,方明和陈少军差点当场呕吐了。
“砰!”陈少军一脚将乌承运踹倒:“你他妈的就是欠揍!”
“对,我承认,我不是人,我该死!”乌承运突然爬起来,跪在地上,不停的扇自己的耳光。
这丫的还真下得了手,每一个耳光下去,都能扇出一道血痕来。
他妈的,这些当官儿的还真的是特殊材料制成的!
陈少军心里骂了一句,狠狠的说道:“乌承运,别装可怜了。你老实交代问题,这些年你都犯了哪些罪?”
“我---”乌承运的嘴唇哆嗦了几下,他装作很认真很诚恳的回忆道:“我不该让那些没有资质的人来回收地沟油,我不该去高档场所消费,我不该生活糜烂-----”
“砰!”陈少军不再说话,一脚又一脚的踢了过去,乌承运像豪猪满地打滚。
“我交代,我老实交代---”乌承运这下子老实了,再也不敢有所隐瞒。
听完乌承运的供述,方明只说了四个字“衣冠qín_shòu”,就出了暗室。
“明子哥,现在我们怎么办?”
“把他玩弄女学生、贪腐的东西都挂到网上去。”
方明这一招完全是釜底抽薪,太绝了!
就在材料上网的第二天,乌承运的名字响彻大江南北。一个主管后勤的高校正处级干部,参与回收地沟油、**女学生、强行索贿---“太无耻,太腐败了!”
“道德败坏,披着人皮的畜生---”
这是每个人看完帖子的第一个念头,强大的舆论压力同时指向了南川理工,而游行仍在继续。
在压力之下,南川理工召开了校委会,在会上鲁学平再度展露铁腕手段,宣布对乌承运的违纪事件进行调查。
次日,乌承运被纪检部门带走,将追究他的法律责任!
可是,游行并没有停止,反而以越来越大的声势在进行。不得已,鲁学平再次和方明通了电话。
方明明确的告诉鲁学平,游行还会继续下去,游行的内容已经不再是单独的反对地沟油,而是要扩大到整个高校的腐败。
鲁学平沉默了,他低沉的说道:“小方啊,你这是将我放在了火山口上!”
“鲁校长,您也说过,改革就是要有自己给自己做手术的决心和勇气,我这么做也是为了南川理工的改革。”
“可是眼下的情形不容许再扩大化了!”
“鲁校长,如果是这样,那么我敢断言您的改革是不彻底的和失败的!”
电话那头再度沉默了十分钟,鲁学平斩钉截铁的说道:“小方,我一个六十三岁的老头子,已经没有什么可怕的了。好,我就自己给自己做手术!”
鲁学平做出承诺,方明立刻下令运动解散。
可是几名学生会的干部却提出了异议,这其中就有朱子方。方明威严的目光横扫众人:“有谁想要继续的,我不奉陪,所有的食宿费用自己掏腰包。”
这句话一下子戳到了要害处,这些天的运动都是方明一力承担,这些穷学生一听说要自己花钱,立刻蔫了下来。
运动很快解散,大学又恢复了宁静。这次运动的组织者方明声名鹊起,又多了一个学生会领袖的名头。
鲁学平借着这次事件,请上级纪委部门全面介入,彻底的清查南川理工的财务情况。
在华夏国,很多事情只要查,总能够查出问题来。
这一查的结果,令鲁学平自己都持吃惊:学校初级以上的干部有三分之一存在贪腐行为,有不少人接受了性贿赂!
“啪!”鲁学平愤怒的摔坏了第三只茶杯:“这些人还是知识分子吗?还配为人师表吗?”
“鲁校长,社会就是这样,不是您的错!相比起那些庸碌的只知道在嘴上喊口号的大学校长,您已经做得很好了。”
“大厦将倾独木难支啊!”鲁学平意味深长的感慨道。
“不错,病的不是某个高校,而是我们整个社会!”方明的声音一下子变得慷慨激昂起来:“鲁校长,抛开这件事情,看看那些整天吃着国家穿着国家还想着挖华夏国墙角的人,这样的人才是好真正的大奸大恶!”
鲁学平一惊,方明的话太大胆了些,说的却是实情。
近几年华夏国的乱象不断,很多腐败的新闻一次又一次的冲击着国人的容忍底线。换言之就是没有最腐败,只有更腐败,而国人只能默默的忍受。
“方明!”鲁学平突然很认真的说:“你是我见过的有抱负有能耐的青年,我建议你以后从政吧!”
“这个我暂时没有想过!”方明自问现在的自己还没有那种游刃有余的手腕,何况官场黑暗,他才不想卷入这些是非之中。
“方明,我是认真的,我以一个长者的身份对你说。”
望着白发苍苍的老校长,方明的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