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着东风卡车远去,刘子光也上了辉腾,慢慢往市内开,道路上依旧拥堵不堪,一辆风尘仆仆的郊县客车在前面慢吞吞的开着,时不时放下一两个客人,正当刘子光想超车的时候,一个从客车上下来的光头汉子引起了他的注意。
“王星!”刘子光停车喊道,站台上的人正是刚从看守所放出来的王星,他看到车里的刘子光,顿时眼睛一亮,拉开车门钻了进去。
“啥时候出来的,怎么也不通知一声?”刘子光问。
“下午才放出来的,出事的时候身上啥也没有,电话号码也记不住,对了,二哥有消息么?”王星说。
“卓力还在外面避风,华清池可能得过一段时间开业,你有什么打算么?”
“我还能干啥,跟着刘哥和二哥一条路走到黑,对了,在咱们华清池干活的那些技师已经放出来了,回去几个了?”
刘子光说:“我不清楚这件事,要不你打个电话联络一下吧,我手机上有他们的号码。”
王星接过刘子光的手机,给华清池的几个同事打了一通电话,依然是一无所获。
“这样吧,我认识一个姐们的家,就在前面不远的新河小区,要不刘哥你把我放到门口,我去找人打听打听,把技师们组织起来,等二哥回来也好开工。”王星说。
刘子光说行,开车把王星送到新河小区一栋楼下,王星指着楼上说:“那姐们就住在702,她们几个人合租的房子,刘哥不上去看看?”
刘子光惦记着赶紧回去过圣诞,便说:“你去吧,我还有事。”把王星放下便驱车离开了。
这是一栋房龄起码二十年的老式住宅楼,七楼就是顶楼,夏天热冬天冷,下雨还渗水,但是作为技师们的宿舍来说却是再合适不过了,她们三四个女人合租一套房子,租金便宜,住在顶楼也不惊扰邻居,反正一天大部分时间都呆在洗浴中心,半夜才回来,一觉睡到中午,随便吃点东西就又去上班了。
沿着狭窄的楼道来到七楼,敲敲门,没动静,再敲,门开了,一个三十来岁的半老徐娘站在门后面,一脸的惊喜:“王经理,你来了,可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是坏人呢,赶紧里边请。”
王星进屋,发现床上摊着一些衣服,行李箱敞开口放着,便问道:“红姐,你这是打算去哪里啊?”
“唉,华清池倒了,姐妹们也都去了金碧辉煌,我想回家看看。”红姐自顾自的点了一支细长的女士烟说道。
“金碧辉煌?”王星皱起了眉头,问道:“她们怎么去了那里?不知道那是二哥对头开的么?”
“唉,人在屋檐下啊,要是不去就得劳教,这笔账谁算不清楚,再说了,卓二哥能不能回来还是两说呢。”
王星更加纳闷了:“金碧辉煌有那么牛逼,跟他们干就能保证不劳教,靠,公安局是他们家开的啊?”
“她们都那么说,真的假的我也不知道,反正听号子里的老人说,这么多年了,哪儿都出过事,就人金碧辉煌从没出过事,号子里从没进过金碧辉煌的人。”
听了红姐的解释,王星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好像道上有这个说法,金碧辉煌的老总上头有人,没想到牛逼到这个份上,对了,红姐你咋不去呢?你可是咱们华清池一绝啊。”
“那当然,那些新人都是老娘教出来的。”谈到自己的辉煌历史,红姐似乎兴奋起来,不过很快又消沉下来,弹了弹烟灰说:“你红姐老了,人家不要。”
王星愤然道:“狗日的金碧辉煌欺人太甚,华清池被抄就是他们捣的鬼,现在居然把咱的人都给收编了,这口气我咽不下去,红姐,他们不要你,我要你,回头咱们华清池重新开张,我让你当领班。”
“真的?”红姐兴奋起来,眉飞色舞道:“我就知道华清池还能再开,老实说,这些年我也待过不少场子,像卓二哥这么仗义的老板还是头一次见,不收押金,不随便扣钱,不打骂小姐,出了事还帮小姐出头……”
正说着呢,外面又传来敲门声,王星过去趴在猫眼上一看,是个农村老汉带着个小女孩,便开门问道:“找谁?”豪门婚宠:总裁的呆萌娇妻
正是下午三点钟,金碧辉煌的大厅里空荡荡的一个客人也没有,两个保安坐在阳光下打着哈欠,前台里只有一个女服务员在值班。
红姐带着二丫父女从侧门走进来,保安看见他们进来,立刻警觉起来,走过来拦住问道:“干什么的?”
红姐很老道的说:“找你们值班经理说话。”
保安上下打量一下红姐,豹纹毛领皮衣,红色皮裙松糕鞋,一看就是风尘中人,再看那个乡下老汉和他十五六岁水灵灵的女儿,似乎明白了一些,点点头冲吧台喊道:“三姐,有谈生意的。”
前台那边回了一声:“让他们过来。”
来到前台,里面坐着一个眉毛文的很重的中年女子,正拿计算器算着流水,头也不抬的问:“什么事?”
红姐说:“我朋友李大丫在这里工作,她家里出了点事,她爹和妹子找来了,想和她说两句话。”
中年女子依旧不抬头,甩上来一句话:“这里没有叫李大丫的。”
“哦,她艺名叫丽莎,今天早上才过来的,是梅姐介绍的。”红姐赶紧说明。
“也没有叫丽莎的,你们找错地方了,走吧。”
红姐急道:“我亲眼看她进来的,不会有错,麻烦你查查吧,她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