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摆在桌上的手机响了,是嵇黎黎打来的,惊慌失措的告诉刘子光,刚才绑匪又打来电话了,质问为什么钱还没有到账。
“你怎么回答他们的?”刘子光问。
“我说一百万太多了,家里根本凑不齐那么打数字,就算借也要一段时间,问他们能不能少点,降到二十万左右。” 嵇黎黎说。
刘子光按的是免提,听到这句话,屋里几个男人都差点吐血,玄子的老婆太强悍了点,把上街买衣服讲价的本事都拿出来了,拦腰一刀,再拦腰一刀,再去掉零头,一百万被她压到二十万,够狠!
“那他们怎么回答的?”刘子光又问道。
“呜呜呜,他们不答应,说给我寄个耳朵过来,刘大哥,我求求你了,一定要把玄子救回来啊。” 嵇黎黎在那边哭得很伤心。
“好了,这事交给我了,如果他们再有电话过来,你就说你不能做主,让他们给我打电话。”
放下电话,刘子光脸色有些凝重:“绑匪不是一般小毛贼,口气很强硬,大家也都听到了,我感觉就算钱给了他们,人也不一定能放回来,现在时间比较紧迫,大家分头行事,小贝,你去修理厂把玄子电脑里qq聊天资料给我调出来,看看他最近都和谁联系的,卓力,你去买飞机票,要最近的航班去昆明,建国哥,要不你辛苦一下,跟我去云南走走?”
李建国欣然同意:“好。”
“光子,带家伙么?”卓力问。
“飞机上怎么可能带家伙,再说了,咱们都是良民,哪有家伙?”刘子光一摊手说。
“就是,还带家伙呢,人家都是跑到那边边境上买家伙带过来,二哥,你也有糊涂的时候啊。”贝小帅取笑道。
四人立刻行动起来,李建国回去准备 ,刘子光坐镇中央,等待着胡蓉那边的情报,不大工夫,胡蓉果然打电话过来,说通过技术手段确定了绑匪手机所在的位置,是在云南怒沧自治州境内,案子已经上报,但是目前警力紧张,肯定分不出人手来办这个案子。
刘子光表示理解,说:“谢了,有事我会再找你的。”
刚要挂机,胡蓉突然说:“你千万不要冲动!”
刘子光笑了:“冲动什么?”
“不要一时冲动,铤而走险,这种事情不是你能解决的,我会想办法帮你的,但是你一定不要给我找麻烦,明白么?”
“你想哪里去了,我也就是在江北市混的有点名气,到了人家地头上还不是吃瘪的份,我明白自己的斤两,放心好了胡警官。”
放下电话,刘子光暗骂:胡蓉这丫头的嗅觉真是灵敏啊,这事儿瞒不住她,回头只要一查航空公司的资料,就知道自己去过云南,不过事到如今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再耽误下去的话,玄子的小命恐怕就保不住了。剑箫吟
怒沧州是边陲城市,规模并不是很大,看起来就像是内地小县城模样,刘子光抵达的时候已经是次日凌晨了,两人找了一家不起眼的小旅馆住了进去,打开笔记本无线上网,接收了邮件,将史哥的声音听了十几遍,直到印在脑海里为止。
眯了一小会,天亮时分,胡蓉的电话过来了,说再次锁定,绑匪打电话的位置就在怒沧州市区,而且通过银行系统查询,得知绑匪提供的号码并未办理网上银行。
天光大亮,两人分头出去办事,李建国去寻找照片中的宏发招待所,刘子光在城里晃悠,观察有几家农行,又有几个at动柜员机,绑匪收到赎金之后,肯定会去查询账目,到时候肯定会出现。
中午时分,两人在街上的小饭店碰头,点了几个小菜,两碗米线,两瓶啤酒,一边吃饭一边低声交换着情况,宏发招待所已经找到了,不过按照背景中的位置,吉普车所在的是一片空地,谁都可以在那里出现,所以价值不大。
正说着话呢,隔壁桌子来了四个客人,都是青壮年男子,穿着衬衣和t恤,西裤皮鞋,腋下夹着皮包,眼神中的锐气被刻意隐藏起来,但李建国和刘子光是什么人,当这些人进来的时候就觉察到不妙,肌肉暗暗紧绷起来,同时悄悄将筷子折断拿在手里。
过了一会儿,又有四个客人走了进来,也都是年轻彪悍的男子,领头一人四十余岁,干练瘦长,胳膊上搭着一件夹克衫,看到李建国的背影时,不禁皱起了眉头。
小饭店里的气氛非常微妙,表面上似乎非常安详平和,但是底下已经是惊涛骇浪,几个精明的客人付了帐匆匆离开,老板娘也躲到了柜台后面。
“李建国!”领头中年人大喊一声。
李建国动也没动,中年人快步走到他跟前,拉了张椅子坐下,笑嘻嘻的说:“李建国,还记得我不,我是老潘啊,咱们是战友。”
李建国扭头一看,也笑了:“潘振东,七连的,对吧?”
“好记性,一晃都多少年过去了,现在干啥呢?”潘振东很热情的问道,右手上依然搭着那件夹克衫,很不经意的冲着两人。
“和朋友做点小买卖,你呢?我记得你好像提干了?”李建国也和他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
“啥提干啊,部队没油水,我早就转业了,现在做点玉石买卖,你要是想贩玉石翡翠啥的,找我就行。”
李建国淡淡的笑了:“潘振东,你不是做玉石买卖的,我们也不是你要找的人,把枪撤了吧,被那家伙指着,怪渗到慌。”
话音刚落,四下里哗啦啦一阵响,七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