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林国斌带着儿子来到了师兄董云来的家里负荆请罪,董云来见到他们父子俩,顿时就愣了,不过还是打开门请他们进来说话。
林国斌满脸堆笑,提着礼物,进了院子就看到董云来的老伴在水池边洗菜,赶紧招呼道:“师姐好啊。”
师姐根本不搭理他,林国斌也不尴尬,笑呵呵的进了屋,坐下来就向师兄承认了错误,倒把老头儿吓了一跳,不知道这位师弟唱的哪一出。
林国斌态度很诚恳,把错误都揽到自家身上,还作势要给师兄磕头认错,董云来以为他只是作势而已,所以只是伸手虚扶了一下,没想到林国斌扑通一声真跪下了,老头慌了,赶紧搀扶:“赶紧起来,咱不兴这个。”
老伴在院子里看到这一幕,只是冷冷的哼了一声。
林国斌跪着不起来:“师兄你要是不原谅我,我就不起来。”说着朝儿子丢了个眼色,林峰也跟着跪下了:“师伯,我有错,我挨打是活该的,是必须的,一点也不怪贝小帅。”
林国斌一瞪眼:“态度诚恳点。”
林峰咬着嘴唇不说话,一副气呼呼的样子,董云来一看就明白了,这是有事求自己啊。
“师弟,有啥事就直说吧。”董云来道。
“师兄,我是真的向你认错来的,想想咱们当年,一起练拳习武,那时候师父还在……”林国斌说着说着就动了感情,眼圈有些红,董云来也想起了当年的岁月,大发感慨:“是啊,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咱们都老了。”
一看林国斌还跪着,董云来大喝一声:“师弟,练武的人怎么这么磨叽,起来!”
看到师兄态度缓和了,林国斌也就站了起来,重新入座,和董云来话起了当年的唏嘘往事:“师兄,当年我真是少不更事,要不是你那一巴掌,估计我都活不到今天,但是师兄你那巴掌也忒狠了点,你看我这嘴里这几颗假牙,都是拜你所赐啊。”
林国斌说这话的时候,明显是半开玩笑的性质,董云来也笑道:“那是你活该,你要是不老实,我还打你一巴掌。”
说罢两人哈哈大笑。
已经是午饭时间了,董云来冲厨房方向喊道:“饭做好了么?去巷口头小卖部买点啤酒,我和师弟好好喝两杯。”
老伴隔得老远冷冷道:“没有饭,想吃自己做去!”
林国斌笑道:“师兄,很久没见了,要不然咱们出去吃吧,也让师姐休息休息。”
“没空!”师姐直接摔门走了。
气氛有些尴尬,董云来不知道说什么好,林国斌看了看手表说:“没事,机会以后有的是,我先回去了,下回到我那里去吃个饭。”
董云来挽留两句,还是起身相送,把林氏父子送出门外,回来安抚老伴:“伸手不打笑脸人,国斌的态度还是很端正的。”东宫春华
邓云峰找到卓力求助,卓力先找林国斌讨要说法,林国斌也急眼了,赌咒发誓说这事儿和自己无关,不过他又说,保不齐是那几个小孩家里告状了。
阎东家里是没什么势力了,他兴风作浪的可能性不大,于是大家把目光转到秦傲天头上,一番打听之后,得到一个惊人的内幕,秦傲天居然是市委秦书记的弟弟。
于是卓力又找到王星了解情况,王星说,这事儿确实是秦家人在运动,局里有人说话了,这事儿影响恶劣,要严查,邓渺凡和王栋梁没有正式拘捕,而毛孩和贝小帅则是开了拘留通知书的,看样子秦家人想闹大。
卓力瞪着牛眼问他:“你没搞错吧,秦傲天这个小屁孩能量这么大,秦书记多大年龄,这小屁孩才多大,弟弟?我看当儿子都有点小。”
王星说:“二哥,我也是刚知道的,秦傲天确实是秦书记同父异母的弟弟,秦书记的父亲如果还活着的话,今年应该八十八了,他以前是咱们市的作协副主席,八十年代的时候发表过几本诗集啥的,据说在省里文化圈也有一定知名度,秦书记仕途初期,他是帮了大忙的。”
卓力摩挲着下巴道:“这么算的话,老头是七十岁上下生的这个秦傲天了?挺牛逼啊,绝对的老当益壮。”
王星说:“那必须的,搞文学的人都牛逼,老头六十八岁的时候认识一文学女青年,刚开始是笔友关系,后来以父女相称,再后来干脆就结婚了,结婚的时候男的七十二岁,女的才二十七岁,据说当时也是闹得沸沸扬扬的,那时候秦书记还是财政局的局长,为这事儿好久抬不起头来。”
卓力说:“这个小子,到底是不是老头亲生的。”
“应该是,据说验过dna的,所以才起了个名字叫傲天,有点炫耀的意思呢。”
卓力做理解状:“怪不得这小子这么猖狂,原来是高干子弟啊。”
王星笑道:“准确的说,是高干的弟弟,老头子去世后,孤儿寡母的也挺可怜,秦书记那时候还是副市长,觉得这小子到底和自己有血缘关系,能帮的也就帮了,这回出事也是这样,秦傲天的母亲不知怎么得知儿子被人打伤的事情,不依不饶找到秦书记,秦书记亲自指示要抓人,这事儿怕是有点难办。”
卓力问:“那会怎么处理?”
王星说:“按正常程序走吧,处理力度估计要往上限靠,那俩孩子学籍是肯定保不住了,这还是其次,搞不好要进少管所,袁伟已经回部队了,他的身份要是泄露的话,军籍也保不住,毛孩罪名更大,这回铁定要进少管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