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过了多久,南浔只觉得她在等待老太太答案的时候,站的双腿已经有些发麻。
老太太才缓缓的开口。
“浔儿,你是我收养的义女南霜的女儿。你与我南家根本就无任何血缘关系,所以你的名字里才没有一个‘锦’字。”
南浔对老太太的回答显然不相信,她口中连声说着:“不,不。不”。边说边往悬崖处走去。
脚下的碎石呼啦呼啦的往下落,南浔看着老太太那逐渐模糊的面孔,放声大喊。
“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老太太闭上眼睛不忍看南浔那发疯的神情。
“我说的都是真的,浔儿你身上没有南家的血。”
随着一阵阵狂笑,南浔纵身一跃跳下了丈崖。
在悬崖下面并排的那两个人根本就没有想要抓住她的意思。
南浔见那两人说了一句“蠢货”之后便什么都看不见也听不到了。
风在耳边呼啸,南浔不知道这丈崖到底有多高,她何时会落下去。
如今的她心已经死了。就算是继续苟活在世上也只会不快乐!
既然这样还不如死去。
在此之前她一直对老太太都是心存怨怼的,直到后来听到绾娘的那番话之后才稍稍有所释怀。
那日她与王妃一同去观音庙上香。碰巧在那里遇到了出家的绾娘。
南浔虔诚的双手合十道:“住持!”
慧真听见说话声抬起头,望着眼前熟悉的面容,过了许久才开口道:“贫尼不是住持,住持在里面还请施主稍候片刻!”
南浔乍一见这姑子眉头微皱,这姑子不就是刚才她在柱子后面瞧见的那个吗?这人看着好生的面熟,就是一时间有些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南浔将脑海里那些闪现的人影搜索的一遍之后。才恍然大悟道:“绾娘,你是绾娘对不对!”
慧真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缘起缘灭。一切因果自有定数,贫尼法号慧真。”
此时的南浔才不管她是慧真师太还是绾娘,她只想弄清楚当年的事情。
“慧真师太,没想到竟还能在此遇见您,有关南府的事我还有很多不明白的地方想问一问您。不知您是否愿意告诉我?”
绾娘在看向南浔的时候目光中并未流露出太多的感情,“阿弥陀佛。过去的事情既然过去就过去了,施主又何必如此执着。真的有时候就是假的,假的有时候就是真的!不论别人说的是真是假,只要你的心认定是真就一定是真。不管是人还是事只要看开就好,何必拘泥于形式。”
南浔见绾娘始终不肯告诉她当年事情的真相。便也不好再继续追问下去。
此时住持从里屋出来,见到南浔后双手合十道:“不知施主找老尼有何事?”
南浔凄然一笑道:“原本是有一事不明想要问住持,只是忽然又想通了。多谢住持!”
住持听完南浔说的这云里雾里的话。瞥了一眼站在一侧的慧真。
南浔从屋里出来。只觉得屋外的阳光格外的刺眼。
怪不得人人常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看来她是入局太深所以才对棋局看不明白,上了坏人的当。
既然一直想要寻觅的答案有了一个结果,南浔觉得身上轻松了不少。
南浔在往昔的回忆里想了许久,直到绾娘的最后一番话点透了她,她才摇了摇头,“就像你说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再也不可能有重来的机会,老太太当年对我的好我一直都铭记在心自然是不会忘记的。我对她如今只有爱没有恨。要说恨那也是恨那些从中挑拨的人罢了!不过如今再说这些都已经晚了,老太太不会复活而我也再不能回到她身边!”
南锦雪听着南浔的话叹了口气,“是啊,老太太人对每个人都很好。在她的心里不管是我们这些毫无血缘关系的孙女还是你她都一视同仁,只是当年怪我们太年轻根本无法体谅她的好,害的她遗憾终老。”
南浔只觉得心里被这些以前的事情纠缠的发酸。
想起老太太不免就会想起以前的人,想起那些人南浔只觉得心中隐隐作痛。
虽然那些人最终是罪有应得都离世了,可是这一切的一切到底不是她一个人做的,更不是她一个人亲手手刃了她们。
两人又随便说了会话,南锦雪便问起了南浔以后的打算。
南浔轻叹一声,“既来之则安之吧!如果真的有缘的话或许还是会再相见的。”
南锦雪对南浔这些年所经历的事情虽说不知道,但如今看到南浔这个神情便知当年南浔也是遭受到了不小的打击。
没办法谁让当初那些人实在是太心狠手辣了呢。
南锦雪此时像是忽然间想起什么来似的忙站起身子交道:“光顾着和你说话了。我炖在锅里的鲫鱼汤只怕这会子都已经凉了!”
南浔一听南锦雪还给自己炖了鲫鱼汤进补,便随同南锦雪一道去了厨房。
南锦雪先是摸了一下锅盖见锅还是热的,一颗悬着的心这才落了下来。
锅里的这条鲫鱼还是她上回她用新做的一双绣花鞋给人换的呢。她舍不得吃,专门腾出一个大的木盆养着就是为了把鲫鱼养的大一些再吃。
如今南浔身子抱恙,她便把这鱼给杀了给她熬汤喝,若是这鱼汤凉了当真是可惜了。
南浔自然不知道这条鱼对南锦雪来说意义重大,她见南锦雪如此宝贝不免觉得南锦雪有些小题大做。不过等后来南浔深刻的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