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忘见南浔坐在那认真的捣药说起话来更加的犹豫。
“娘,我想……”
南浔抬起头看着左忘笑着说:“你今天是怎么了,怎么说话吞吞吐吐的,刚才娘已经说了今天的事情不怪你!”说完复有低下头拿起桌子的药包拆开捏了一点放进捣药罐里。
左忘垂下眼帘,鼓足勇气说道:“娘,我想问您件事情!”
“好啊,忘儿要问我什么事情啊?”
左忘见南浔说话的时候一直低着头仔细的看着药罐里的药末,似是对他所要说的话一点都不关心一般。南浔越是表现的漠不关心,左忘越觉得南浔有事情在瞒着他。
左忘略带赌气的说道:“娘,我是不是还有一个哥哥或者弟弟?”
南浔捣药的手一滞,抬起头看着左忘,“你怎么会忽然问这个问题?娘,就只有你一个孩子,你哪里来的哥哥或弟弟?”
“娘,您就别瞒着我了,我又不是三岁的小孩子,我要是真有个弟弟其实也没什么,您把我养这么大,我心里感激您,不管您当初做了什么决定,终归是为我好,我不恨您!”左忘说完这话暗自松开了一直紧握的拳头,潮湿的手掌不安的在裤腿上来回的摩挲。
南浔觉得左忘变得有些和以前不一样了,她像是看一个陌生人一般看着左忘。她就他这么一个孩子,她含辛茹苦的把他养大,他怎么能对她说出这样的话,虽然他嘴里说不恨她,可她把他养这么大,他是什么样的人她很清楚,单看他现在的表情她就知道,他心里其实是恨死她了。
什么哥哥弟弟的。这些没影的话他到底是从哪里听来的?
真是要命,怪不得他会把她辛辛苦苦采来的药材全部拿出去扔了!看来一定是有人在背后对他说这样的话,他才会这般生她的气。不然的话他刚才也不会问出她会不会一直把他留在身边这样的话。
“这些鬼话你是听谁说的。娘就只有你这么一个儿子,你怎么能这么说我,这些年我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你拉扯大,现在好不容易日子过得好些了,你竟对我说出这样的话,你这不是让为娘寒心吗?”南浔说着眼眶潮湿竟不觉落下泪来。
这些年不管日子过的是如何的艰苦。左忘从未见过南浔落一滴泪。现如今却为他说的这句话哭了,左忘觉得他格外的不孝顺,说话的语气不免有些软了下来。
“娘。这话根本就没有人跟我提过,是我……”
左忘一咬牙,与其让南浔胡思乱想心里难过,不如把事情告诉她。
“昨个去学堂,我在学堂里见了一个同学。他和我长的像是一个模子里面刻出来的一般,惹的好多同学都在我们背后不停的议论。人家都说我和他肯定是一母同胞所生,他们还说许是当初日子不好过便把我们其中的一个给了一个有钱人家收养。”左忘在说这番话的时候不时的拿眼仔细的瞧南浔的反应。但见南浔只顾着抹眼泪面上的表情并未有任何的异样,越觉得南浔肯定是在极力的克制自己。
“娘其实我并没有要埋怨您的意思,咱们家里的情况我知道,这些年若不是您给人瞧病再加上锦雪姨妈的救济,根本就没有今天的我。我只是觉得不管您当初为什么要把我弟弟给别人收养,现在咱们家的情况好些了。不如把他接回来。也好让咱们一家子团聚罢了!”
左忘的一番话让南浔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
什么一模一样的人,这天底下怎么可能会有一模一样的人。
会不会是忘儿觉得家里情况不好。而我又执意要去给宰相家的千金治病,他怕我此去治不好她的病,宰相因此降罪与我所以才编出这样的谎话来骗我。南浔忍不住在心里腹诽了一番。
“忘儿,娘懂你的心思,娘知道你是在担心娘所以才编出这样的谎话来哄娘,忘儿,娘的医术你是知道的,娘答应你不会有事就一定不会有事的,你就放宽心好好的在学堂上学就是了,其他的你就不用操心了。”
左忘见南浔不信,绷着嘴语气强硬道:“我怎么可能会说出这样的谎话来哄您,您怎么就不相信呢,我真的见到了这样的一个人,我知道普天之下长一样的人不是没有,只是让我很奇怪的是那个人不仅和我长的像就连这姓都是一样的。您说这天底下还能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吗?”
左忘一口气说到这里边停下来喘气边观察南浔的反应,果然这次南浔面上露出了为难之色。
他就知道这一切根本就不可能是空穴来风,不然的话根本就没办法解释为什么这天下的巧合之事会落在他一个穷酸小子的身上。
左忘说完这些便又补充道:“今天我没去学堂上学,我偷偷的从家里出来之后便一直在街上溜达,要不是今天在街上碰到一个陌生人我也不会回来这么早!”
南浔紧皱着眉头,左忘今天的确是回来的比往日要早些,看来左忘今天是真的没有去学堂。
虽说太傅学堂的学费很贵而左忘今天又逃学,但南浔并没有因此而生气,她现在的全部心思都放在了左忘在街上遇见的那个人身上。
南浔好奇的问道:“你今天在街上遇见的是什么人?”
左忘见南浔这么关心这个人,心里不知为何颇有些不是滋味,“还能是什么人,还不是把我认错的人,他们说我是什么左少爷,我不过是个穷酸小子哪里是什么少爷,我只当是他们把我当成是学堂里面的那个有钱的少爷,可谁知那人竟一直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