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浔扬着小脸,望着一脸严肃的老夫人。
“祖母,您觉得这事是浔儿做的吗?”
老夫人微楞了一下,这才意识到她刚才说的那句话确实容易引起误会。
“傻孩子,你不过刚来没几天,祖母知道你是不会的,可这八宝琉璃盏是当今圣上赏赐之物,若是真的丢了,我们整个南家都要跟着受到牵连。”
南浔默默的低下头,复有抬起时目光变得异常坚定。
“那若是查到拿八宝琉璃盏的人,老夫人会如何处置呢?”
老夫人的目光变得有些游离,“若是查出来,我一定会把她赶出南府。”
噼里啪啦,珠帘响动,二夫人带着人闯了进来,绾娘拦都拦不住。
南浔垂下头,目光里闪过一丝阴狠,二夫人的动作还真是够快,当真是沉不住气。
二夫人也不向老夫人行礼,她吩咐身边带来的人,把坐在那的南浔给拉了下来。
南浔倒是温顺的配合着二夫人的这一举措,没有任何的反抗。
老夫人冷着脸,眼眶泛红,厉声呵斥道:“苏敏瑞,你这是想干什么,我还没死,你就这么不把我放在眼里,你还真当这家是你掌权了是吧。”
二夫人这才意识到她的行为有些过激。
她愧疚的弯下腰朝老夫人行礼,眼角的余光却朝着南浔狠狠的刮去。
她抬起头正色道:“马上就到年关了,浔姑娘刚来,需要置办的东西不少,府里一到过年需要用钱的地方又多,我想着从自己那里腾出一些给浔姑娘,便找了底下管事的人,起初他推脱着不肯见我,后来我找人把他拽来,这才得知八宝琉璃盏不见了,若是旁的东西不见了也就罢了,可这八宝琉璃盏却是御赐之物,我这才慌了神。”
话锋一转,二夫人又道:“浔姑娘你若是缺什么,直接跟我说便是了,何必拿八宝琉璃盏呢,这东西不过是中看不中用,你既然看好了,不如就还给我好了。”
南浔微皱下娥眉,甩掉遏制住她手臂的那两个人的手腕,揉了揉有些发红的手腕,满脸不解。
“二夫人,您说的话浔儿听不懂,什么是八宝琉璃盏,那是做什么用的?”
说着又扭头看向老夫人,“老夫人,八宝琉璃盏到底是长什么样,浔儿见都没见过,怎么可能会拿了二夫人的东西呢?”
南浔这些年一直住在乡下杨氏家,显然是不可能见过这么贵重的东西,更何况八宝琉璃盏一向是放在二夫人房里,她又派人特意看着的,就算是南浔有心想拿,也是不可能的。
这么一想,老夫人的心自然是偏向南浔。
“你怎么就知道这东西一定是南浔拿的?”老夫人抬手支着头发话。
二夫人好不容易想出了这么个法子把南浔赶走,自然是不肯就此罢手。
“若不是在浔姑娘房间里找到了这东西,我怎么敢诬陷她。”
二夫人说这话显然有些底气不足,南浔也不拆穿,她且看她今日打算如何收场。
南浔娥眉一挑,难道真的是因为重生的缘故,她怎么发现这些人用的这些鬼把戏竟然还不如她在杨氏那里,那些乡下的小孩子使得把戏高明。
还是说她前世的脑袋瓜子实在是生锈了,才会连这么粗鄙的手段都分辨不出来了。
南浔转到二夫人跟前,清冷的目光直到盯得她心里发毛才收回去。
“二夫人您这话说的浔儿就不爱听了,浔儿刚来府上不过五天,原本是想住在杏林苑的,可祖母说那里还没收拾好,便想着让我过了年再搬去,浔儿这阵子一直是住在祖母的西厢房内,外面天冷,祖母便不忍心让我出去,说等天暖了她再陪我到各处转转,先不说这琉璃盏是不是我拿的,就是二夫人住的地方在哪,浔儿都不知道,试问浔儿如何能到您房里拿着琉璃盏呢?既然如此,二夫人又是如何在浔儿房里发现的琉璃盏呢?浔儿知道二夫人素来对我不喜,可也不能用这事来污蔑浔儿吧,若这事被底下的人添油加醋的传言出去,只怕对二夫人不利不说,别人还说咱南府对我这个外人不待见还偏发善心收留。”
南浔的一番话把众人说的呆愣愣的,好在绾娘反应快。
“奴婢看这事准是误会,既然这东西已经找到了,依奴婢看不如就此罢了,二夫人您也别再咄咄逼人了。”
二夫人气急,指着绾娘的鼻子道:“你算个什么东西,老夫人都没发话,这里哪有一个奴婢说话的份,你又怎么知道这事不会是她做的,你能一天到晚的盯着她不成。”
绾娘苦笑,后退了两步。
有些人还真是不识抬举,既然如此活该被人当靶子。
老夫人的脸皮早已涨的通红,她见二夫人竟然连她的陪嫁丫鬟绾娘都敢骂,气的是浑身乱颤。
底下的人见情况不妙,早就偷偷的溜走了。
老夫人一拍桌子,吼道:“苏敏瑞,你是什么样的身份你自己心里清楚,这府上哪里又有你说话的份,浔儿不管怎么说也是个正经的主子,哪里是想诬陷就能诬陷的,你自己回去好好的掂量掂量,不要一天到晚的就知道给我惹事。”
二夫人正要离去,南浔则用身子挡在了她的前面。
“老夫人,您这话说错了,浔儿不过是个没爹没娘的野孩子,哪里又算得上是府里的主子,浔儿没见过世面,二夫人这么怀疑原也不错,还望老夫人收回成命,不要罚二夫人。”
二夫人显然没想到南浔到最后竟然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