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牢卒的沿路引领下,踩着十分昏暗潮湿的夹道开始走下石梯,皇朝的天牢应该便是建设在地底下了。乍一进入这天牢,邢净羽立即感受很是胸闷。
不仅里面的空气很不流通,便是诸般条件亦是潮湿无比,甚至有的地方已经积了水,俨然邢净羽了一个小水塘,水质更是无比的肮脏。
空气中蔓延着浓重的霉味,几乎令人感到呼吸困难,邢净羽狠狠皱了皱眉头。也不怪此地乃是皇朝第一监狱了,条件之恶劣,绝非一般人等可以想象。
走下石梯,无数铁门铸造的牢房开始一一呈现在眼前。一见有人来到,里面三三两两的犯人立即扑向牢门,对着外面凄声哀嚎道:
“放我出去,我是冤枉的啊......。”
“狗日的,你们这帮狗官,老子是冤枉的啊......。”
“老子就徒手猎杀了一只小鸟,便被你们给抓了进来,放我出去啊......。”
声音凄厉不已,邢净羽闻声,立即皱了皱眉头。虽然他对此地并无多少好感,但此刻见得这些痛苦哀嚎的人们,心中也不禁浮起几丝悲凉。
他们家中谁没有年迈的父母?谁又没有妻子孩儿,但现在却因为某些事情而被囹圄在此,家中孤儿寡母,生活该是多么的艰难?
虽然他并非多情之人,但见到此番情景,却也难以压制心中那几丝哀伤。他哪里又管得了这些事情?皇朝有皇朝的律法,又怎的可以轻易冒犯?
一直走了在这种吵闹的环境中行走了近半盏茶的时间,这才稍稍安静下来。此刻又不得不感叹这皇朝天牢之巨大,绝非凡人所能想象。
这时,四周都开始安静下来,而且抬眼望去,这里的牢门比之外面更加粗实,更加坚固,这是显而易见的事情。牢卒不知因为什么?竟也百般和气的向邢净羽介绍,道:
“少侠,此地牢门之坚固,恐怕你也看见了。因为自这里开始,”牢卒指着厚实牢门开始的第一间牢房,又道:“之后里面所关押的要么是重犯,要么便是身怀绝技的江湖中人,为了防止他们越狱逃跑,上头刻意如此建造的。”
邢净羽循着牢卒的手望去,只见第一间牢房里关押这一位年有五旬之多的花白老者,凌乱而蓬松的头发散着,把他的脸庞尽数遮盖起来,令人无法窥其面目。
好似知道自己的罪责或是介于这坚固的牢门,他们都变现的极为安静。不顾周围发生着什么事?一味的自我打坐,怕是早已对自己绝望了。
几乎邢净羽所看到地每间加固牢门的牢房关押的人都是这般样子,丝毫不为外界所发生的事情受到干扰,依旧静若泰山的进行着自己该做的一切,或打坐,做睡觉,也有少量看书的。
虽然全身衣衫皆是百般肮脏,但无人会注意自己的穿着打扮。是啊,到了这份田地,又有谁会在意那丝毫不足轻重的外表而大动干戈呢?
一直走到天牢尽头处,二人这才停了下来。牢卒伸手一指,道:“便是此处了,邢少侠请自便。”做了个请的手势,牢卒便自顾的离了开去。
邢净羽忍不住将目光投射进去,只见地上半蹲着一个全身污垢而又头发紊乱的人,看不清其真实面目,邢净羽无法作出自己的判断。眼前那个人,究竟是不是仙念纵横敌后地定南五虎将之一的上官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