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0-12-24
好像回到了十八年前那个血腥可怖的夜晚,那些凶狠残忍的恶棍,是不是就如这般的屠杀着他的族人?他可怜的母亲,是不是也如这般的手无缚鸡之力,任由敌人斩杀?
邢家百十余口人,除了少数护府家丁,上至九十岁老妪,下至三岁孩童,也是不是如这般一样,任由敌人的屠刀猖獗而哭喊无助,最后还要忍受撕心裂肺的火焚之痛,身首异处、死无全尸......
“啊......”,随着邢净羽的怒吼,一整排手无缚鸡之力却疯狂嗜血的人,在瞬间化作血沫,溅起点点血花,沾染在了他的碧蚕衣上、以及他那白净的脸上。
犹如难以怯除的污痕,已经染杂了他的一切,他可还有回头的路么?
不知过了多久......
只感觉自己头痛欲裂,不只是头,全身上下都在疼,唯有左臂处最甚,几乎是被疼醒的......
邢净羽缓缓地睁开疲惫的双眼,众人已经停歇在了街道两旁的屋檐下。但眼前的场景是那般血腥与可怖!遍地残肢碎肉、腥味扑鼻。这,到底发生了什么?“啊,好痛......”
上官雨虹见状,全身作势想要上去看看,却是忽地发觉这样似乎不太好,又急忙停下了想要上前的身子,就这般望着他。
这时,旁边的壬姮终于听到了邢净羽的呻吟,也发现他已经醒来。急忙走了过来,俯在邢净羽的身旁,轻轻的将他托起,让他靠好身后的柱子。
战斗已经停了,这时,天还是黑的。
“你没事吧”?壬姮投以关切的问候,却是难以掩饰脸上那份异样的感觉,隐隐透着不解。再观场中所有人,除了悟尘兀自在一旁念着经咒,其余人都是这般向他投来异样的目光,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邢净羽依稀的记得,在那浴血奋战的时候,他忽的晕了过去,事情来的是那么突然,令他毫无防备。
这时,邢净羽已经稍微的清醒了些许,忍着疼痛的全身,他猛的抓住了壬姮的双臂,狠狠的摇晃着他的身子,似讨伐一般的吼道:“我做了什么?我做了什么”?
壬姮被他这么一个突不及防的行为吓了一大跳,身子连连后退,似怕极了眼前的邢净羽一般。
这时,邢净羽才发觉自己的过失行为,轻声的道了句:“我做了什么”?而后如失魂落魄一般,逐渐松开了壬姮的双臂。壬姮那紧张的精神也随之而缓和了下来。
众人皆没有说话,只有邢净羽哭丧着脸,也不知道在对谁说话,不住的轻声叫着:“我做了什么...”?
少顷,邢净羽稍有恢复。冷无情走出屋檐,看了看天色,道:“时候不早了,我们出发吧”?
众人齐齐站起了身来,邢净羽亦是缓缓的站了起来。
只听冷无情又道:“此城气氛诡异,实在不宜久留,我们还是快些离去的好,现在就去十魔宗吧”,说着,率先转过身去走上了前去十魔中的道途。
邢净羽走的踉踉跄跄,几有跌倒之势,幸好旁边的壬姮一把扶住,才不至于跌倒在地。后面的上官雨虹本也想上前搀扶,但几经考虑,想想还是算了。
不多时,众人已经从西幽西门出了城去。借着微微的星光,正好赶路。
虽说前去十魔宗旧址也就七八里路程,如果御物飞行便只是眨眼的功夫,但黑灯瞎火,不免耽误了行。
出了城门之后,那股压抑烦闷的感觉立时消失不见,好想得到了什么解脱一般,着实有些奇异。
西门这里虽没有龙门峡那般青绿茵茵、草木茂盛,但比之东门之外那万里黄沙就不知道好到哪里去了。而且,因时值初春,朦胧的可以看得,那些在路边顽强生长着的小草,正夜吐芬芳,贪婪地汲取着月之精华。
一路上夜风习习、风声鹤唳,阴幽小径、树影婆裟,加之一道之上素无人家,更是平添了几分恐惧。但几个大男人又有何惧?就连上官雨虹和媚小仙二人,亦是胆大如斯,丝毫不显畏惧黑夜的行径。
行了近半个小时,似乎到了目的地了。
只见这里地势极为平坦,而那边却奇怪的突起半个山丘。凭借星光,似乎隐约可以见得些许建筑伦敦。
“走吧”?冷无情道了声。说着,已是踏出一步,上了前去,众人随后跟了上去。
越来越靠近那座荒丘一般的小山,众人心里便突兀的腾起一种怪怪的感觉,压抑而又令人感到烦闷。这感觉,不是和西幽城里的一般么?只是比它更甚而已!
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众人脚步的跟上,那种突兀的感觉更加强烈,隐隐有令人窒息的错觉。
眨眼,众人已经上了荒丘。说是个小荒丘却也占地极广,直达方圆数里。
渐渐地,于荒丘上穿行一段时间后,开始出现一些建筑的材料。从中断裂的大理石快;横七竖八的花岗岩;雕刻着1嘲风的山晶岩等诸多残垣断壁。
由此可以断定,数十年前,十魔宗的猖獗与繁荣到底到达了什么样的程度!可惜,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
任他以前多么昌盛繁荣。任他以前多么纵横一时。随着岁月的蹉跎、时光的揣摩,最终也不过化作一抹浮云,湮灭在历史当中。
走着走着,忽闻鬼啸声起,声音尖锐而又犀利,众人就地结阵,背靠着背,以防难以预料的偷袭。毕竟这次要对付的人,不是易与,其修为之高深,定是可以比肩他们之中任何一人的尊长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