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影一闪,马上男子手中的刀应声自中折毁,下一瞬,一个黑色身影静立在眼前,只见黑衣男子恭敬的向着那女子一礼,脸上的表情恭敬而敬畏。古追命心中陡然升起一丝不好的预感,随即那狰狞可怖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害怕之色,微侧目,周围早已站满了围观的人群,只见众人一脸轻视的看着他,指指点点,偶尔几声话语传入耳中。
“祖上一定是做了什么缺德的事,才生出这么一个作恶的子孙,要是能预见今日种种,九泉之下也难瞑目。”
“这样的人简直就是人类中的败类,渣子。”
“是啊,光天白日,天子脚下,也敢这般大街纵马的,当真是十恶不赦之徒。”
“这样的人竟是将军,简直是辱没了将军这个词。”
……
顿时骂声四起,人人脸上都是愤懑之色,往日被古追命迫害过的人,更是咬牙切齿,眼瞳充血,就算啖其肉也不够解恨。
长这么大,还没谁敢这般对待自己,周围这些不堪入耳的骂咧声,犹如魔咒般,在耳畔盘旋不去。一时惊怒,一扬手,狠狠拍在马背上,骏马嘶鸣,撒开蹄子,便向前面的人飞奔而去,要她的命也不过是抬蹄之间,敢和他作对的人,没有一个有好下场。嘴角恶毒的勾起,今日便让爷爷送你们一程。
只是让古追命万万没想到的是,下一瞬,蓄势待发的骏马竟被人齐腿斩断,骏马倒地,嘶声悲鸣,似在哭泣。
一个不备,古追月被摔出几丈远,自地上狼狈的爬起,脸孔狰狞一片,经这么一摔,头盔掉在人群中,顿时众人蜂拥着去踏踩,那狠劲就似在狠狠着他的头般。其中最数一个十岁左右的小男孩踩得最狠,小小的脸上凝着一抹浓得化不开的恨意。
谁也没想到古追命竟会对这样一个孩子狠下毒手,众人只觉眼前一花,下一瞬,一条鲜活的生命便葬送在他手中。见此,人群顿时鸦雀无声,有的甚至还瑟缩着身子,后怕的摸摸自己的脖子,额头冷汗直冒,就在刚才,他们的都在鬼门关走了一遭。
这一切是我始料未及的,想这人再如何大胆,也不敢公然杀人,哪想这一切它还真就发生了,明明晃晃的就在眼前,地上那个静静躺着的小男孩,双眼惊瞪,似是没想到他的生命竟这般短暂。就算是死,脸上的恨意亦未消。是什么样的恨,竟使得孩子那稚嫩的脸上染上这么浓烈的恨?
我侧目,声音冰冷道:“只需留一口气。”
话音刚落,无名便已提剑飞掠而去,不多久,只闻一声惨叫响彻在皇城上空,久久不去。那人哪是无名的对手,方几招便败在无名手下。
见此,古追命突然如丧家之犬般匍匐在地上,爷爷祖宗的喊了半天,希望无名能手下留情。这等恶棍,无名自是不会姑息,并且主子说了只要留一口气便好。那接下来的一切主子定不会怪罪。
想罢,便举起手中的剑,挽转几个剑花,便挑断了古追命的手经脚经。古追命顿时惨叫一声便晕倒在地。
这时人群中一个青衣小厮悄悄退出人群,一脸惊恐的向着西街跑去,慌慌张张的,一路上不知撞翻了多少人,但他却只顾没命的往前跑,完全不在意身后的骂咧声。而小厮所去的方向便是古府。
“主子……”无名看着人群,一脸寻思。深邃的眸子闪过一抹冷光。
“哼,我倒要瞧瞧古战那老匹夫到底有多少能耐。”我眼神冰冷的投向街角一处,唇角残忍的勾起。敬我之人,我必敬他一丈。敢伤我之人,我必杀之。
当小厮来禀报儿子被人当街挑断手脚经时,古战正怀抱着一位貌美如花的小妾寻乐子,咋一听闻儿子竟被人当街挑了手脚经,推开怀中的小妾,一怒而起,厉声喝道:“是哪个不长眼的,竟敢在老虎头上拔毛。”
“小人不知,只知道伤害公子的是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女孩。”跪在地上的小厮战战兢兢,一脸惊恐。
“没用的东西。”古战惊怒,抬脚便重重的踢在小厮身上,地上的小厮顿时一个不稳,竟被生生踢倒在地,但还来不及呼痛,便狼狈的爬起跪正。身子瑟瑟发抖,脸色苍白。
古战向门外高呼道:“来人。”
随即几位体态彪悍的兵士走进,单膝跪地,一抱拳,恭敬的道:“属下在,不知将军有何吩咐?”
“去召集五十精锐,然后再备一顶软轿,随本将一起去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东西竟敢伤我儿。”说罢,一扬袖子便步出房门。
一会儿,街角响起了一阵马蹄声,众人纷纷侧目,只见西街处几匹高头大马正向这边急奔而来,行在前面的是一个身材魁梧的中年男人,细长的脸上怒气冲天,不断挥舞着手中的鞭子,身后亦跟着几骑身着铠甲的将领及几十号手持长矛的兵士。
一行人声势浩荡的向这边急行而来,众人纷纷避让,一些来不及避让的人,被马上的男人挥鞭鞭笞,一鞭落下,顿时皮开肉绽,惨叫一声,滚倒在地,痛苦悲鸣。
不一会儿,一行人马便在跟前停下,一眼便见街角那卷曲着的熟悉身影,如今竟是一动不动的躺在街角,衣衫不整,发鬓凌乱,也不知是死是活?
古战心中的怒火顿时熊熊燃烧,翻身下马,奔至儿子跟前,看着他手脚上那触目惊心的伤口,老目充血,大手颤抖着探到儿子颈间,顿时心下一喜,随即命人来将儿子抬到软轿上。方回身看向那一脸悠闲的坐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