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不见天日的牢笼中,不知白夜。每日只送一餐,轻语一脸愤然。无名几人从头到尾都表现的很平静。
“主子。”无名轻声唤道。
睁开眼,应道:“怎么了?”
只听一阵窸窸窣窣的衣衫摩擦声在耳边响起,“主子,现在已过去两日了,不知外面情况怎样?”伸手拍了拍无名的肩,无名急忙转移话题。
“无须担心,大家只管好好休养便是。”我风轻云淡的说道,完全不像身陷囫囵之人该有的反应。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再次响起,不一会儿便静下来,狭窄的空间再听不见声响,只余众人平稳的呼吸声。
“大哥,恭喜。”二长老一脸谄笑。
大长老面露喜色,“哈哈。”
“大长老,现在一切尘埃落定,隐楼不可一日无主,大家都赞同你上位呢。”青据不动声色的瞟了一眼二长老,二长老眯了眯眼,目中闪过一丝异样。
“是啊,属下等人恳请大长老登上楼主之位。”房门突然被推开,一干楼众纷纷一脸期待之色的看着大长老。
大长老故作谦虚,挥手道:“老夫何德何能,竟能得大家如此厚爱。老夫恐无能担此大任,还请各位另择有能之人任之才是。”大长老亲自将众人扶起,一脸愧疚之色。
“大长老有德有能,当此大任,实是隐楼之幸。”青据上前道。
“还望大长老不要推脱才是。”众人纷纷跪地,“如果大长老不答应,那我们便长跪不起,直到你答应为止。”
“各位这是让老夫为难啊。”大长老一脸沉重。
“还请大长老答应。”众人不依不挠。
“好好,各位先起来,承蒙各位看得起,那老夫便勉为其难的应下,在新任楼主未出现之前,老夫暂且应下。”大长老一脸为难之色,老目瞬间闪过光亮。
“楼主万福。”众人欢呼。
“哈哈,楼主万福。”二长老与青据目光在空中瞬间的交汇,当即分开。
大长老坐上高位,一脸豪气,深深的褶皱掩饰不住他贪婪的面孔,“吩咐下去,今日设宴,一干楼众皆出席。”
“谢楼主。”
“哈哈。”
二长老回到自己的房间,将房中的花瓶摔得粉碎,青据急忙上前,赔笑道:“二长老因何事这般生气?”青据明知故问,眼底闪过嘲讽,面上却一副关心之色。
侧目看了看青据,二长老突然‘咦’了一声,道:“你今日怎么感觉怪怪的?”紧蹙眉头,一脸困惑的看着青据。
“呵呵,二长老说笑了,属下一直就这个样子,只是二长老从未这样仔细的看过青据罢了。”青据眼神闪了闪,笑道:“依属下看,目前的形势不利于我们,不知二长老有何良策?”
不提这倒罢,一提到这,二长老不由怒从中来,轻哼一声:“老匹夫,得瑟个什么,今晚便是他的失落日。”
“是啊,那老家伙,鸭子还没吞下肚呢,现在便开始耀武扬威,狐假虎威,得瑟个球。”
“哼,你去,让他们准备好,今晚便动手。”
“慢着。”二长老突然出声,唤住青据,问道:“那些人……”
二长老一脸阴狠,老目闪过阴鸷。
“二长老放心,属下早将他们弄死,现在恐怕连骨头都进了狼肚子。”
“好,干得好,事成之后,重重有赏。”二长老一脸快意。
“属下在此先谢过二长老。”
“哈哈,退下吧。”二长老一挥手,示意青据退下。
“是,属下告退。”青据唇角勾起一抹讥诮,凤目闪过不屑。
夜幕降临,偌大的雪宫张灯结彩,流觞曲水,美酒佳肴应有尽有,一干楼众喝得不亦乐乎。却不知道即将大祸临头,就过三巡,酒量小的早已趴在矮几上呼呼大睡,酒量大的亦是喝得头昏眼花。
这时席间的二长老向青据的方向点了点头,青据悄声退出大厅,径直来到后院,看着手中的竹筒,犹豫片刻,突然点燃,天空顿时绽开一朵璀璨的烟花,许久才散去。
无数条黑影自不同的方向串出,向灯火通明的大厅飞掠而去。青据向着反方向急行,来到一间院落前顿下步子,在确定无人跟随之后,一跃而起,翻过墙头,向内院疾奔而去。
“主子,风楼的人大多都进来了。”青据躬身禀报。
“那就等风楼的人全部进入雪宫,吩咐下去,一旦风楼的人全部进入,便将各个宫门关上,死守,一只蚊子都不能放出去。”
“是,属下告退。”如来时般,青据轻跃过墙头,向大厅的方向疾奔而去。
“丫头,我万没想到他们竟然勾结外人来对付自己的兄弟,这令我何等的痛心疾首。”原本死去的五长老一脸沉痛之色,花白的胡须气得一抖一抖的。
我浅笑不语,我知道五长老一时很难接受这样的事实,在他认为,这些人不过是贪婪楼主之位罢了,最多也就杀几个人栽赃嫁祸,万没想到自己却是首当其冲,撇开这不说,他们竟然勾结隐楼的宿敌风楼,一同谋害自己的兄弟。
今夜,向来认为喝酒误事的大长老竟是难得的喝得高了,放下了多年的防备。
看着大长老一脸的得瑟,就连喝醉了那老脸依旧挂着一抹得瑟的笑。这让本就见不惯大长老的二长老更是恨得心痒痒。从来都是这样,每次都是他压在他头上,凭什么他就非得低他一等。凭能力,胜任大长老之位搓搓有余,凭什么这个无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