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非凡终于如愿以偿地住进了玉兰轩。
一天早上,郎月伸着懒腰睡到自然醒,懒洋洋地从西厢房走到了大厅里,看到郎非凡正在吩咐下人四处翻找着什么,心中不禁一怔。
“你们这是干什么?”郎月皱了皱眉。
“把房间的每一个旮旯,以及院子的每一处,都给我翻遍了。”郎非凡说完,才转身对着郎月解释,“父亲是不放心你们,生怕别人在玉兰轩放了一些肮脏不利于你们身体健康的东西。”
“切,谁信呢?”郎月心里突然咯噔了一下,想到当年埋葬生父涂放时的情景,“难道他一直念念不忘,都在坚持找那只传说中的滴血戒指?”
“大将军,你过来看看……”一下人突然大声禀道。
“怎么回事?”郎非凡马上走了过去,看到殷素儿窗台上那盆杜鹃花下面的泥土里,竟然有一团深褐色的物体,味道似乎很吸引蚂蚁。
玉兰轩里的众人,除了郎月之外,全都走了过来。
“哪来的麝香?”郎非凡双手反抄在后面,眉头紧锁,看向郎月,“月儿,难道是你和你娘亲……?”
“随便你怎么想!”郎月淡淡地看了郎非凡一眼,懒得开口跟他说话。
“大将军,已经全部检查完毕,再没有发现什么。”赵福在郎非凡面前垂手而立。
郎非凡点了点头,朝赵福以及几个下人摆了摆手,众人退了下去。
时间又过了几个月,一天早上,殷素儿一起床便感到自己的胸口闷闷的,刚喝了一点小米粥,便蹲在地上连续呕吐起来。
“娘亲,该不是……?”郎月脸色一变,放下碗筷,站了起来,走到殷素儿面前,帮她细细把起脉来。
“月儿……”殷素儿连胆汁都快吐出来了,鼻水眼泪也紧跟着一起出来。
“这次是真的怀上了,珍珠都没那么真!”郎月蹙眉,心中不知是喜还是悲。
“唉!”殷素儿重重地叹了一口气,“难道这就是天意?”
“娘亲,你打算什么时候这件事告诉那只狼?”郎月问道。
“娘亲不想告诉他。”殷素儿斩钉截铁地摇了摇头。
但是,终究是纸包不住火,还是让郎非凡知道了,他比上一次更加高兴了,一把抱起了殷素儿转了几个圈:“素儿,看来老天待我郎某很是不薄呢!”
因为有了前车之鉴,所以郎非凡更加谨慎了,他除了在玉兰轩安排了一些明哨暗哨之外,甚至连殷素儿走几步,都要派人跟着。
“唉!”殷素儿又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如果不是前夫涂放被杀自己怀疑上了郎非凡,那么她一定会感动。
晚上,两人同床共眠,郎非凡一个七尺男儿,对殷素儿既体贴又缠绵,还常常情不自禁地把耳朵贴近了殷素儿那还没有开始凸起的肚子上,满脸的幸福和满足。
“我好像曾经在哪里看见过一只非常特殊的戒指。”一天晚上,殷素儿故意轻描淡写地说道。
“什么戒指?”郎非凡心里不禁一震,那只握着殷素儿的手也微微松了开来,旋即又慢慢握紧了。
“难道杀害涂郎的真是这只狼?”就是这么一个轻微的动作,使殷素儿对郎非凡的怀疑更深刻了。
“睡吧,明天还要处理军机大事。”郎非凡见殷素儿没有答话,搂着她不一会便鼾声如雷。
但是躺在他身边的殷素儿,却宿夜未眠。
第二天一大早,等郎非凡上早朝的时候,殷素儿便让红枣过去西厢房转告郎月今天不要去春风酒楼了,睡醒之后过来自己房间找她。
“月儿,经过昨晚的试探,娘亲怀疑杀害你父亲,很有可能是他。”殷素儿把昨天发生的事情告诉了郎月。
“如果娘亲猜测不错的话,”郎月低头看了看殷素儿的肚子,顿了顿不得不继续问道,“那么你肚子里的孩儿,该怎么办?”
“娘亲根本就不想要那只狼的孩子。”殷素儿拉着郎月的手,恳切地说道,“月儿,你得想办法帮我落掉这个孩子。”
“娘亲,你的身体不适宜落掉孩子。”殷素儿的身体状况,郎月很早就知道了。
此时,刚好荣华来了,他应邀看了看殷素儿的舌苔和探了探她的脉象,也不同意郎月为她打胎。
“谢谢荣公子。”殷素儿朝荣华福了福,心里却在想道,“以后我什么也不忌口了,想吃什么就是什么,想去哪里就去哪里,给个机会那些想要了这个孩儿小命的人吧。”
从此之后,当郎月和郎非凡不在玉兰轩的时候,殷素儿便常常让红枣陪她出去散步逛街跳骑马舞什么,目的就是让肚子里的孩儿自然出来。
甚至,还依照假怀孕的那次,殷素儿大张旗鼓去白龙寺烧香许愿,但是这一次,来去竟然十分的顺利,大约简繁星和郎武他们心中怀疑有诈,所以不敢轻举妄动了。
一天,下了一天的小雨,天色灰蒙阴暗,殷素儿带着红枣又出街了,从外面回到护国大将军府里的门口,没有发现地上平白无故多了一块砖头大的石头,身子一个趔趄,一下子重重地栽倒在了地上,尽管疼得撕心裂肺,但是孩子却无动于衷,稳稳地住在她的子宫里。
“娘亲,你不要这样折腾自己,好不好?”当乐天把这一切都告诉了郎月的时候,她一下子跪在了殷素儿的脚下,泪水像决了堤的河水一样一下子冲了出来,“都是月儿的过错,想父亲逝去之时,拦着你不让你嫁给那只狼就好了。”
“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