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经天拔剑杀了其中一位女子之后,脸不改色地走回软榻端坐着,扫了众人一眼。
孟凡和两位蒙面汉子赶紧亦步亦趋地走了上前,朝段经天跪了下去:“参见经王殿下!”
“起来!”段经天向上挑了挑眉,旋即问道,“孟大夫是否带到了?”
“回经王殿下,已经带到。”一名蒙面大汉赶紧答道。
“嗯!”段经天平日里在众人面前表现出来的好色,此时全然不见了,随之代替的是一片肃杀之气,这令乐天怀疑眼前之人到底是不是段经天了。
只听段经天缓缓地吩咐道:“孟大夫,老规矩,你好好着手准备一下吧。”
“是,经王殿下。”孟凡点头应了一声。
此时,一盆黑如墨汁的水被下人端了上来,放到了孟凡的面前,水温看似不高,但是竟然滋滋冒起一层浓浓的水汽。
“这大概是什么消毒水之类的吧?”乐天一下子想起了化学老师曾在课堂上给同学们所做的实验。
孟凡把两只宽大的衣袖高高捋起了,又从怀里掏出了一个银灰色的盒子,随之打开了盖子,从里面拿出了一些刀刀叉叉长短针什么的,一股脑儿全放进里那盆水里,最后才在两只手上戴上了薄薄的鹿皮手套。
“经王殿下,孟大夫已经准备妥当。”一人上前禀道。
“嗯。”段经天捋着自己的山羊胡子满意地点了点头,随之大声吩咐道,“把那个不听话的家伙给本王押上来。”
须臾,一个身穿锦袍,身材矮胖的老者反剪着双手,被几个凶神恶煞般的汉子推搡着走了进来。
“跪下!”到了段经天的面前,老者站着岿然不动,一个汉子凶巴巴地一脚踹在他后面的膝关节上面,他不得不“噗通”一声跪了下来。
“看此人的穿着,显然不是一般的平民百姓。”乐天沉思道。
果然,只见段经天双眉往上抖了抖,脸上的肌肉随之跳了跳,沉声问道:“左友青,你现在要改变主意,还来得及。”
“经王殿下,多行不义必自毙,你还是省点口水吧。”左友青眉眼不变,还是进来时的那副淡淡的样子。
“顺我者昌逆我者亡,那就休怪本王无情了。”
“这个自然,动手吧。”左友青看了看屋子里一个个都凶神恶煞想要吃人似的众人,知道自己今日在劫难逃了,“不过,下官真替启德皇帝有你这样的儿子感到羞耻。”
“左友青,别以为朝廷之上没有了你这个御史大人,便运转不动了。”段经天缓缓地怒道,“既然你不能为我所用,那就必须得死。”
“道不同不相与为谋。”左友青高高扬起了自己那颗高傲的头颅,一副视死如归的凛然样子,这令飘在上空静静观望着这一切的乐天也不得不佩服了。
段经天向后挥了挥手,一个提着长剑的下人马上走到了左友青的面前,孟凡从那盆子里捞出了一根长针和一把薄薄不失锋利的小刀,迅速地走到了左友青的面前。
“这样的死法一定会痛苦无比。”乐天以手抚额,“我要不要救他呢?不行,如果我救了他的话,必然打草惊蛇了。”
犹豫间,左友青左胸膛正中心脏之处,已经被那个提着长剑的下人刺了个血窟窿,汩汩鲜血马上狂喷了出来。
在他刚要断气闭上双眼的前一瞬间,孟凡快速出手,一撩一揭三下两下,左友青脸上的整张脸皮便完整无缺地被剥了下来,落到了他的手上。
顿时,乐天看到没有脸皮的一个血人在极其痛苦地嗷嗷大叫起来,虽然被反剪着双手,但是却无碍他在那里跺脚蹦跶,就像热锅上的生猛海鲜一样在做垂死的挣扎,好在这样的痛苦并没有持续多久,左友青便轰然倒塌在了地上,尸体慢慢从头到脚开始腐烂,最后成为一滩血水,完全消失不见了。
“好阴毒的手法!”乐天马上恐怖地睁大了自己那双大眼。
“孟大夫即是孟大夫,手法跟以前相比,只有过之而无不及。”旁观众人见到段经天满意的神色,不约而同地拍掌赞道。
“诸位见笑了。”孟凡手里拿着左友青的那张脸皮,已经第一时间小心翼翼地放进了另一盆同样黑如墨汁的水中,“放了血之后,必须在他没有断气之前……迅速地把整块脸皮剥下来,否则……”
“还不赶紧把滕丽铭带上来?”段经天抚摸着自己那两撇山羊胡子,大声吩咐道。
须臾,一个身材矮胖,穿着也跟御史大人左友青差不多,但是容貌却完全不同的老者被带了上来。
“滕丽铭,刚才左友青的声音你学得怎么样了?”段经天端起茶杯,呷了一口茶,看向老者,问道。
“回经王殿下,学得差不多了。”果然,滕丽铭用左友青的声音答道。
“真是惟妙惟肖,足以以假乱真的了。”众人皆道。
段经天又满意地点了点头,看着孟凡一字一顿地说道:“孟大夫,接下来的手术,你准备好了么?”
“回经王殿下,已经完全准备好了。”孟凡对自己的手艺自然是自信满满的。
“好,那就立刻开始吧!”
只见孟凡从那盆墨水里一下子捞出了左友青那张脸皮,也不见他施展什么法术,便把整张脸皮贴在了滕丽铭的脸上,完全覆盖了滕丽铭原来的容貌,再从怀里摸出了一个小小的木瓶子,从中挑了一些药水出来,涂在了那张脸皮上。
“古代的这些奇门异术,真是不得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