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珍在青楼呆了那么长的一段时间,接过的客人不计其数,其中就不乏来自五湖四海天下各国的男人,有一次还真的遇到了鞑鲁国的皇子耶律真,在跟她嘿咻时无意中把自己国家的一些秘密说了出来,郎珍当时不动声色,但还是默默记在了心里,所以此时竟然派到了用场。
“你混蛋……竟然唆使夫君做这些引狼入室的事情!”段经天大怒,即使四弟段纯天坐上了太子之位,这中原国的江山毕竟还是姓段的不是?如果告诉了豺狼国鞑鲁国,那么他们趁机入侵,岂不糟糕透顶?
“老公……夫君,你此言差矣!”郎珍摇了摇头。
“你这不是想陷本王于不忠不义不仁不孝之境地么?这个千古罪人,还是让别人去做好了!”段经天气咻咻地怒道。
“你误会了,我的意思是,把这个消息透露给鞑鲁国,他们肯定会派人来,到时咱们正好浑水摸鱼,说不定还能挽回大局。如果你一动也不动的话,那么就看来只有乖乖地坐以待毙了!”
“我怎么会坐以待毙呢?”
“不错,你手中固然有许多棋子,但是最终怎么样,还不是便宜了四皇子段纯天?”
“你这是在讽刺我吗?”
“我只是想告诉你事实,别过了这个村便没了这个店!”郎珍挑眉,眼中寒光闪闪,“只要做得人不知鬼不觉,又有谁怀疑是咱们告的密呢?”
段经天不得不点了点头,但是过了好一会儿,才下定了决心:“本王自己苦心经营了这么长时间,怎么可能为他人做嫁衣,把唾手可得的江山拱手相让给四弟呢?”
郎珍眉眼灵动,对段经天报以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
果然,一个月之后,边关告急,鞑鲁国皇子耶律真率兵大举入侵,启德皇帝盛怒之下,早朝时在金銮殿征询各位大臣的意见。
“臣愿意领兵去剿灭了这群不知好歹的土狼。”郎非凡第一个出列了。
“郎大将军,如果要你出面,那么岂不是大材小用了么?”荣华立刻站出来表达了自己的观点。
“依微臣看,四皇子段纯天骁勇善战,智勇双全,还是他去最合适!”寇北国奏道。
段经天暗暗点了点头,心想这是支开段纯天最好的计策了,最好他这次能够战死沙场,那么以后就没有谁跟自己争太子之位了,姜看来还是老的辣,寇北国这一招不可谓不毒。
这一点御史左友青显然也想到了,所以也赶紧大声表示赞同。
段纯天眉头稍皱,自然把众人的奸计洞悉了,但是自己也不能推辞,因为这难免会给皇帝老子留下个干活沾轻怕重之嫌。
“依微臣看,这个不太好,四皇子毕竟没有多少实战的对敌经验。”简国公不得不站了出来,他虽然恼恨段纯天无缘无故抛弃了自己的外甥女郎珠,但他毕竟是记在自己大女儿简妃娘娘的名下,所以即使骨头断了也还连着皮呢。
“就是没有什么实战经验,所以才要去历练历练!”左友青又谏道。
“对对对,左御史这个建议好,简国公你吃的盐比别人吃的米还要多,不如你跟四皇子一起去,以便从中指点他一二?”寇北国插了一句。
“这一招更毒,连老家伙都拉下水了。”
段经天嘴角露出了淡淡的笑意,冷不防听到有人奏道:“要不,让二皇子段经天去历练历练也是挺好的。”
“我靠!”段经天见火冷不防烧到自己头上了,心里暗骂了一声,马上要晕倒了。
荣华和红滔天快速对视了一眼,暗暗发笑,心想这个结果肯定不是段经天想要的。
众人又叽叽喳喳争论了好一会儿,气氛热烈,很快就像菜市场一样乱哄哄的了。
“依朕看,各位大臣还是别争了,护军参领白鹤率兵二十万,去把那些不知死活的东西赶回他们西北的狼窝去。”启德皇帝威严地说道。
护军参领白鹤领命而去。
还没有散朝,金銮殿上发生的事情,就已经传到了春风酒楼里、
“鞑鲁国为什么这个时间放弃了不久前所订的盟约,而大举率兵进军中原国呢?”郎月托着腮帮子,看着外面灿烂的阳光想道。
“小丫头,看来有人想要变天了!”乐天所说的显然是一句戏言。
“你还别开玩笑,真的有这个可能!”郎月想,如果不是有恃无恐,那么鞑鲁国一个小小的附庸国,说什么也不会敢对中原国动手的。
“哦,可有什么新发现没有?”
郎月摇了摇头,突然想到了什么,于是说道:“不久前,我在街上遇到了假寇文淑王琳,怎么觉得她根本就不像那个宫女王琳,她看我的眼神也是怪怪的。”
要知道,一个人无论他的面貌有什么改变,但是他的眼神却永远不会改变的。
不待乐天回答,郎月又接着说道:“这个人的眼神真的很熟悉,她会是谁呢?”
“小丫头,你就别操心这个事了,等哥哥我帮你仔仔细细查一下吧。”
郎月点了点头,道:“是得好好查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