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见郎珍终于转危为安,想起刚才着实的凶险,犹自心惊肉跳,便再也无心欣赏那活蹦乱跳的大鲤鱼小鲤鱼了,便各自回了自己的居所。
郎月前脚还没有踏进玉兰轩的大门口,便听到里面一阵乒乒乓乓乱响,夹杂着二姨娘赵如意那又尖又细的喝骂声:“那个小叫花子拖油瓶死哪里去了?还不赶紧给老娘滚出来!”
“来得倒真是快。”郎月一边抬脚往里走,一边皱着眉头讥讽着说。
原来,从郎珠所居住的锦鲤阁回去,赵如意母女俩居住的荷叶轩稍近,而玉兰轩处于比较偏僻的西北角,那就远得多了。所以,待莲花搀扶着四小姐郎珍回去,在赵如意面前添油加醋地诬陷了一番,说郎月是如何如何趁人不备一个蹄子就把郎珍推进了鲤鱼湖里。
赵如意即使再头大无脑,也要先问清楚女儿郎珍再说,但是她对郎珍说话时,郎珍就像换了个人一样,一问三不知,即使好不容易说了点什么,又让人捉摸不透,于是便再也按捺不住,带着贴身侍女梅花,雄纠纠气昂昂地冲进了玉兰轩,足足哭爹骂娘了好一阵子,郎月和苹果这才回到。
郎月登时气血上冲,不由得加快了脚步,走进了玉兰轩的大厅里,看着赵如意一言不发。
“你这个不安好心的小叫花子拖油瓶,想不到这么的狠毒,差点就要了珍儿的命!”本来一只爪子叉着自己的水桶腰,一只爪子笔直地指着母亲殷素儿叽里呱啦好一通叫骂的赵如意,一眼瞧见郎月出现在了大厅里,便一下子跳到了她的面前,咬牙切齿地骂道。
郎月决定把赵如意当做透明的,目不斜视,径自走到了正低垂着头颅一言不发的母亲殷素儿面前,柔声问道,“娘亲,你没事吧?”
“月儿回来了?娘亲没事!”殷素儿听到郎月的说话声,心中登时一松,缓缓地朝她摇了摇头。
“那就好!”郎月转身吩咐一旁垂首而立的雪梨说,“雪梨,去给娘倒杯热茶来。”
说完,竟自顾自地一屁股坐在了殷素儿旁边的一张椅子上,又吩咐苹果去自己卧室里拿了一本线装书出来,摆出一副专心致志的样子,埋头看了起来。
这样一来,可把好不容易找到碴子一心想着过来玉兰轩哭爹骂娘装疯耍赖的赵如意气坏了,任凭她哭功骂功滚地功夫??????再高再强,也因为找不到对手而导致英雄无用武之地,真是郁闷之极,差点恨不得一头撞向南墙死掉算了。
“喂,你这小叫花子拖油瓶,以及你这个三棍打不出一个闷屁来的货色,倒是说话呀?”赵如意火了,站在大厅里直跺着一双蹄子,看着郎月和殷素儿说道,但是却没有一个人愿意理她,唯有她自已一个人唱独角戏了。
“二妹,三妹,究竟是怎么回事?竟然在这里闹得如此的不可开交,成何体统了?”赵如意正下不了台无趣之极,大厅外竟然响起了简繁星那温文尔雅的声音。
“这个小叫花子拖油瓶??????三小姐月姐儿把珍姐儿推进了鲤鱼湖,还差点要了她的命。”
“你哪只眼睛看到本小姐把四妹推进湖里了呢?”郎月冷冷问道。
“月姐儿,母亲我问你,有没有这么一回事?”简繁星把头转向了郎月。
“回夫人,没有,绝对没有的事!”郎月抬起头来,放下书本,站了起来,朝简繁星福了福,回答得一面坦然。
“哦,殷姨娘,你怎么看?”简繁星朝正要行礼的殷素儿问道。
“妹妹不晓得,月儿还没有到家,二姐就冲进来不分青红皂白的打闹开了。”殷素儿指着地上一大堆破碎茶杯呀碟子呀什么的慢条斯理地说道。
“二妹妹,你也真是的,赶紧改了以前在丽春院的那个泼皮样子吧,免得让人笑话咱们护国大将军府了去!”简繁星脸色一黑,乘机斥责了赵如意一番。
“姐姐,如果今天被人推进鲤鱼湖的是珠姐儿,而不是珍姐儿,姐姐又是一番怎样的感想呢?”赵如意不服气地问道。
“这??????这个世界上可从来就没有如果!”简繁星很为自己的机敏得瑟。
“切,我赵如意就不相信你简繁星不会像一只老虎乸一样跳起来吃人!”赵如意鼻子向上一仰,冷哼了一声。
“二妹说什么?”简繁星完全是一副真的没有听清楚的样子。
“二妹是说,珍姐儿受此惊吓,都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珍姐儿了。”一想到郎珍完全是一副失忆的样子,赵如意心里就疼得不得了,一下子伸出一只五爪金龙,指着殷素儿和郎月母女俩,咬牙切齿地说道,“姐姐,你说她们是不是应该给妹妹我这个做娘的一个交代呢?”
“交代你个大头??????”是佛都有火了,侮辱自己到了也罢了,偏偏连母亲都骂了,郎月再也按耐不住,便冷冷地反击道,“赵姨娘,难道四妹没有回家跟你交代清楚,她的小命这次是月儿捡回来的吗?”
“这个??????”赵如意一愣,一下子便被问得哑口无言了,因为事实上莲花确实没有提起过,而从鲤鱼湖里回来的郎珍,什么都是一问三不知,又哪里知道了呢?
“这样吧!”简繁星一转身,对站在自己身后的贴身侍女兰香说,“你赶紧去锦鲤阁叫五小姐和丁香马上过来。”
“是,夫人!”兰香点了点头,便小跑着出去了。
简繁星又吩咐殷素儿的贴身侍女草莓立刻去荷叶轩唤莲花和郎珍过来。
简繁星这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