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顶上,夜凉如水,空气清新。
郎月避开众人,找了一处十分开阔的地方,盘腿坐在一块大石头上面,专心练习天女散花真经的第二层。
乐天则坐在她不远处贪婪地呼吸着晚间浓郁的阴气。
“月儿,原来你在这里,害得我一顿好找!”不知什么时候,段经天站在了郎月的身后,说了一句。
郎月仿若未闻,继续吞纳吐气,过了大约两柱香那么久,这才算告一个段落。
“二皇子,你找月儿,是否有事?”郎月头也不抬,一边抹汗一边问道。
“哦,今晚我特意备了一壶薄酒,想和月儿浅酌几杯。”段经天早已把酒菜摆在了一块颇为平整的大石头上,“以表昨晚你从金钱豹口里救了我的谢意,”
“你难道就不怕污了佛门净地?”郎月虽然这么说,但是却毫不客气地一屁股坐了下来,食指和大拇指夹起一块肉,便塞进了嘴巴里,一边嚼一边说,“这几天尽是吃豆腐做的斋鱼、斋鸡什么的,嘴巴都淡出一只鸟来了。”
“小丫头,难道他所做的污了佛门净地的事还少么?”乐天想说的当然是昨天晚上段经天和瑞妃所做的乱来那事了。
“月儿,你是不是对我有那个意思?”段经天含情脉脉地看着郎月,说道,“其实,我也是很喜欢你的。”
“呕”的一声,郎月刚咽到喉咙里的那块鸡腿肉,马上又吐了出来,心想没见过像他这么恶心的人了。
“不是早告诉你,我不是在帮你,而是在帮我自己吗?”郎月一看到段经天竟然自以为是到了这种地步,气得马上把手中的那只肥鸡腿扔了,一脚踩到石凳上,高高地俯视着坐在自己面前的段经天,那只油腻腻的食指快要戳到他的眼睛了,“如果我以前对你所做的事情引起了你误会的话,那我表示十分的遗憾。”
“月儿,打死我也不相信你不是对我有那个意思!”段经天当然不知道郎月前世的事情,所以他左思右想都不明白,一个女人怎么会平白无故地帮自己而完全不求回报,这不是爱意又是什么?
“我对天发誓,好不好?”
“那你,以后还会帮我吗?”
“这个,你就放心好了。”帮段经天对付段纯天,这是必须的,但是郎月又不能对他言明,所以也只能由得他去误会猜测好了。
“月儿,吞吞吐吐,藏着掖着,好像不是你一向的风格吧?”
“你少管我,还是想想怎样处理好你那些破事吧?”郎月一想到眼前这个男人竟然龌龊到和自己的亲生母亲乱来,便忍不住凌厉地呵斥道。
“月儿指的是?”段经天心里一怔。
“我指的是什么,你心里应当最清楚才是!”郎月眉毛一挑,“你非得逼我说出来么?”
“昨晚难道是你?”段经天心里一慌。
“好在是我,如果换上是别人,那么你现在还有命站在这里吗?”郎月鄙夷地看着段经天,“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劝你还是收敛收敛的好。”
段经天头上马上冷汗涔涔。
“月儿,你不打自招,那就怪不得本王了。”段经天说完,脸上的戾气突起,朝郎月的头顶高高举起了手掌。
“我既然敢把自己撞破你们乱来这件事告诉你,便不怕你会杀人灭口。”郎月一点也不害怕,继续大块大块地吃肉,漫不经心地乜了段经天一眼,“我已经留了后招,如果以后你敢对我怎样,我便让人把这个秘密公之于众!”
“月儿,其实我喜欢的人一直是你,”段经天马上换了一副嘴脸,可怜巴巴地看着郎月,说道,“之所以会跟母妃,只不过是同情她而已,你知道父皇他……”
说到这里,突然顿住不说了,大有你一个没有尝过男人滋味的女人,又怎么会体会到个中的甜蜜滋味呢?
“如果你不想死在对头手上的话,那就应该懂得好生收敛。”郎月喝了一小口酒,“这个不用我教吧?”
其实,依照自己前世对段经天的了解,他这个人要能力有能力,要群众基础有群众基础,但是偏偏就是不懂得“色”字头上一把刀,为之奈何?
“月儿,你嫁给我吧?”段经天看着郎月,突然一脸虔诚地说道,“我一定许你个正妃的位置,说不定以后还是个皇后的位置呢。”
说完,朝郎月凑了过来,一把揽住了郎月的肩膀,大有想把生米煮成熟饭的架势。
“放开你的咸猪手!”郎月身上用力,一把弹开了段经天搁在肩上的那只手。
“不是吧?古人竟然也兴这个?”乐天眼睛一下子瞪圆了,握紧了拳头,准备出击。
“月姐姐,原来你在这里!”突然八皇子段锐天走了过来,高兴地嚷道,“哇,还有这么多好吃的!”
“嘘!”段经天赶紧向他竖起了自己右手的那根食指,指了指不远处的清风寺,示意段锐天不要出声。
“二哥你也来了,你们刚才在聊什么呢?”段锐天会意,小声问道。
“这荒山野岭的,二哥实在是不放心你们,所以来接你们了。”段经天显然答非所问。
“没什么!”郎月牵着段锐天的手,说道,“八皇子,你快吃,吃好了咱们就进去吧?”
“二哥,你也来吧?”段锐天吃了另外一只鸡腿,又对着酒壶喝了一大口酒,他显然是个爱热闹的孩子,对段经天说道,“咱们一起进去跟九妹七姐她们玩游戏。”
“不了,二哥还是喜欢呆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