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红的血液争先恐后的从指缝中流出,一滴一滴会流成溪的落在雪上,染红了不知多少妖艳的血花。

公主下手当真毫不留情呐,要不是他常年练武身体强健,最后关头还护住了心脉,这一捅恐怕都要见阎王了吧。

又过了片刻,夜珮璟体力不支的躺在雪地上,左胸处的伤口还在不停流血,却感觉不到痛了。

昏迷前,他却想的是……

他宁可希望公主现在一刀捅死她,也不想公主丢下他去别人那。

……

祁浔骑的马,威风凌凌,奔腾间端的是霸气的战马之风,它此时被主人操控着高高的抬起前蹄,这一蹄子下去,下面那人不死也得残废。

可是闫祠这次并没有躲。

一双乌黑深渊的眼,直勾勾的盯着马蹄。

到马蹄都快要触碰到他的头顶,祁浔在紧要关头扭转了方向。

猛然的翻转,让祁浔差点都从马背上摔下来。

他稳住后,瞪着一双狭长的丹凤眼,十分火大:“你怎么不躲?”

闫祠半垂着眸子,无动于衷,像没了灵魂的躯壳一般。

祁浔从马背上一跃而下,上前恶狠狠的抓住闫祠的领子,面目扭曲道:“你是不是故意的!你知道我不会动你,所以你就成心挑战本王的底线,是不是?”

闫祠干脆闭上了双眸,充当个只会呼吸的活死人。

祁浔抓着他的肩狠狠摇摆:“你说话啊!”

闫祠就这么半死不活的被他疯狂摇晃了一会儿,瘦弱的身子仿佛没骨头一般,忽然察觉到什么,他嘴角弯起一抹不易发现的弧度。

“呕!”他忽然低头一呕,吐出的不是稀烂的饭菜,而是浓稠的鲜血,温温热热的吐了祁浔一整个脚面。

祁浔的脸色霎时间就变了。

先是一呆,后反应过来不得了了,一手撩起衣服看着原本雪白的靴子被血染成血红,眼中盛满心痛。

“你赔……”

话还未说完,公主从一个方向迅速而来,她身形如燕,翩飞而至。

闫祠时机把握的恰到好处,身体此时往后倒去,唇角一抹血红仿佛像众人诉说着:我重伤晕倒了。

祁浔不可置信,怔怔的看着闫祠的衣领从手里滑落,整个人埋在雪里,一动不动,毫无生意,仿佛与血融为一体。

祁浔呆呆的看着公主,结结巴巴的解释:“妹妹……我没伤他,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你、你信哥吗?”

公主也不知道为什么听到闫祠有事的消息,会那么迫切,她不是钻牛角的的主儿,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现在,她边利落的把闫祠搀扶起来,一边抬头黑白分明的眸看向哥哥:“信!”

她说的毫不犹豫,斩钉截铁。

祁浔却慌了,“我、我真没动他,妹妹特意嘱咐过,作为哥哥怎么会动妹妹逆鳞呢?只是我也不知道他怎么会这样……”

闫祠很轻,公主武功也不弱,但是大多时候都是投机取巧而胜,体态力气都没多少,加上刚才一番打斗,于是多少有些吃力的扛着,艰难的迈着步子:“我知道,哥哥,你说的我都信,只是我没想到这个病秧子那么狡猾……不说了,你快帮我扶一下。”


状态提示:你信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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