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滴血的刀横在了闫祠的脖子上:“该你了,闫祠。”
“我和他们不是一路的。”闫祠垂眸,不冷不热的解释。
“我知道。”公主说:“我只是怪你蠢,这么容易就被劫了去,传出去还不够给本公主丢脸。”
还有比这不讲理的说辞吗?
可她也不是那么蛮不讲理,微笑着:“你可以给本公主解释一下,同为闫国人,你们不是一路的,他们走什么路,你又是什么路。”
“说了你会放了我吗?”
“你在意这个吗?”
“……他们想让我好好活着,我想和公主在一起。”
“本公主也没把你整死。”
“……”
“不过也快了。”
最终,公主也没让闫祠血溅当场,而是压回了天牢。
别人过除夕都热热闹闹阖家团圆的,公主是在冰冷的牢房度过的。
听说公主把闫祠关了,祁浔无疑是最开心的,公主出去不带他的不悦也被抛之脑后,屁颠屁颠的来看笑话。
牢房这里昏暗潮湿,就像是地狱一般让人压抑。不绝于耳的惨叫和哀嚎不时响起,原本温润的月光在这里也变成成了惨白而冰冷的幽光,散发着森森的阴气。
祁浔过来时,闫祠正被锁链绑好,身体呈大字型吊着。
祁浔眼里笑开了花,喜悦的拍了拍妹妹的肩膀:“不错啊妹妹,你终于玩腻了。”
牢房阴冷,在厚的衣服也不作数,公主很自然的依附在哥哥怀里取暖,甜笑着:“好玩的才刚刚开始。”
“是是是,妹妹想怎么玩?哥哥都陪你。”
祁浔揽着公主坐在太师椅上,笑的奸妄。
公主还没换下男装,娇小的身子贪恋的缩在哥哥怀里,两人样貌都是精致无暇的,还有点相似,在一起怎么看都是一副绝世的画卷。
公主懒懒的倚在祁浔胸口,淡淡道:“随你,别玩死了。”
她说,只要不死了就好。
祁浔慢慢把公主安顿好太师椅上,一张脸俊美,森冷,还有不可一世的倨傲。
被铁链禁锢的闫祠,抬起几近透明苍白的面容。
他的侧脸尤其的完美,纤长微翘的睫羽如鸟儿的翅膀,从小小的窗口照射出一抹月光,反耀着在脸上洒下长长的阴影,微微轻抿的嘴唇看不出情绪。
黑漆漆的眼睛仿佛没有焦距。
祁浔还是从这种半死不活的人身上找到了摧毁欲。
只听公主又说。
“别给我把人整丑了。”
祁浔怔了怔,有些幽怨的撇过头去,看着公主:“那岂不是少了很多乐子。”
公主一挑眉,“你玩坏了我玩什么,你知不知道心疼你妹妹的眼睛。”
公主喜欢好看的事物,一直,这是公认的。
祁浔冷哼一声,闷闷回:“知道了。”
下一秒,他眼底升起一抹幽暗的光。
兄妹俩的对话太残忍,这么大的牢里一个狱卒也没有,只有闫祠听见。
他听见祁浔漫不经心又带着坏笑讨好的语调。
“我手上正好有**化骨水,听说药效猛烈,人的皮肤一旦沾到就会渗透到骨子里,一点点侵蚀掉骨骼,让骨头变得绵软,最后化成一撮粉,消融在血液里,人就没了骨架,成了真正的……废物皮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