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谁明白楚扬、花漫语这样出身高贵的人,干嘛要把一群泥腿子视为心腹,但大家却都在进门时,明显看出这些人脸上流露出的沮丧,好像他们的老婆被人抢走了那样。
这也怪不得这些保安会有这样的沮丧,因为谁都知道,不管是谁入主制药厂,他们都得接受被解雇的命运---一个总共拥有一千多员工的制药厂,用得着拿出比白领还要高的薪水,来养活这一百多口人吗?
更何况,在华夏更看重的是,一朝天子一朝臣的格局,没有哪位大老板,会养活这么多只会打打杀杀的泥腿子的,所以当制药厂新的董事长出来时,就是他们卷着被窝滚蛋的时候,他们要是再一脸喜色的,那肯定是脑子进水了。
不过,当所有人在看到接连有三辆黑色越野车驶进制药厂后,真得真得真得的看到这些保安脑子进水了,因为他们不但在对着那三辆车欢呼,有的人甚至还激动的跪在了地上!
这是怎么回事呀?
难道这些泥腿子因为即将被解雇,集体被刺激成神经病了,还是这三辆车中,载着他们的救星……餐厅内的人,都傻了般的望着那些一拥而上围住那三辆车发狂的保安,感到很是莫明其妙。
唯有田柯,终于重重的吐出一口气,低声呢喃道;“你终于回来了!”
众保安忽然发狂的这一幕,的确是很让人奇怪,但大家都知道这一切应该是那三辆车中的人,让他们这样疯狂的。
那么,是谁在这三辆车中呢?
韩放呆呆的望着餐厅外面,脸色忽然一下子变的苍白,他好像明白了什么,扭头向代表明珠双雪集团的那个中年人看去。
韩放清楚的看到,那个代表双雪集团的中年男人脸上带着从容的笑意,他顿时胸口如同被大锤擂了一下那样:原来,别人早就知道今天会发生什么事,所以才会提前放弃了竞拍!
齐增坤等坐在主席台上的人,也很想搞清楚是谁来了,但碍于身份,他并没有站起来,仍然稳稳的坐在那儿,因为他知道:这次不管来的是何方神圣,他们必定得来投标现场的,他所做的,就是在这儿等着。
果然,随着那些激动的肯定掉眼泪的保安们闪开车门位置,一个脸上戴着大大的墨镜、穿着白色西装的妞儿,从第一辆越野车上,姿态幽雅的迈了下来。
看到这个妞儿后,韩放砰地一下就坐在了椅子上,傻了般的说;“柴慕容,是柴慕容,她回来了。”
某个早就翘了的诗人曾经说过这样一句话:冬天已经到来春天还会远吗?
换在当前,这句话也该这样说:柴慕容已经来到,楚扬能不跟着吗?
怪不得那些保安好像疯了那样,原来他们的天、他们的地,他们心中永远不败的扬哥,回来了。
……
“扬哥,你终于,终于回来了!”
等大热天还穿着一身立领中山装的楚扬,从第一辆车上下来后,孙斌灰扑扑的小脸上,已经泪水横流。
假如单以关心的程度来说的话,孙斌对楚扬的关心,绝不次于任何一个人。
因为他很明白,现在他所拥有的一切,都是这个被称为‘三太子’的男人给他的。
正因为楚扬的‘赏识’,孙斌这个本来会终老在黑出租、或者地头田间的泥腿子,才会拥有今日的地位:每天可以带着几十号手下,到背着双手叼着最昂贵的香烟,在那些所谓的大企业白领,甚至政府工作人员面前,仰着下巴的装大爷。
可就在制药厂和孙斌的地位更加蒸蒸日上时,花漫语出车祸了,柴慕容失踪了,楚扬犯案了,他的天……塌了。
虽说楚扬后来找出了‘王朝惨案’的真凶,洗白了他的冤屈,就在孙斌等人盼着他回来时,这厮却加入了阿联酋国籍,成了一名可耻的外国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