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侧着身子擦着电梯墙壁,慢慢的走出了电梯。
这个男人是谁呢?以前没听老大有什么亲人呀?难道说这个男人是她的男朋友?可怎么会呢?在这个世界上哪儿会有男人配得上老大这样的女人!
猴子心里满是疑问的走出电梯,抬头就看到了正傻呼呼望着这边的孙斌,于是就摆摆手。
“干啥兄弟?”孙斌跟着猴子向吧台那边走了几步,扫了一眼电梯那边问:“和我那哥们儿拥抱的那个是谁呀?”
“我们的老大。”因为孙斌嘴里的哥们儿现在正搂着老大的小蛮腰,猴子现在可不敢看不起他了,直接走进吧台拿过一罐最好的啤酒扔了过来:“也是这家会所的老板。”
孙斌接住啤酒后一愣:“啊,不会吧?”
“什么不会?”
“我这哥们儿在来时告诉我,说这家会所是他老婆开的。”
孙斌满脸不信的望着电梯那边:“你、你们的老大是个女的?哇靠,不会真是他老婆吧!?”
哦,原来老大外面真有男人呀!
听到孙斌这样说后,猴子终于确定了商离歌和那个斯文男人之间的关系,也知道她一直在等的人就是这个男人,心里也不禁替她高兴:唉,十来个月了,老大终于守得云开见明月了,真不容易……只是,这个男人根本配不上老大呀,梳着个马尾和个汉奸似的。
没有听到猴子回答自己的话,孙斌又问:“你老大真是个女的?”
“是呀,在冀南城,谁不知道我们老大是女的?”
孙斌呆了片刻,接着嚷道:“妈妈啊,这下我可发了啊!”
正在偷偷注视电梯那边情况的猴子,被孙斌的嚷声给吓了一跳:“你嚷嚷什么呀,什么叫你可发了?”
孙斌得意洋洋的说:“我和这哥们是哥们,我这哥们和双喜会所老大是两口子。嘿嘿,依着他们的关系,给我在这儿安排个保安领班啥的,应该不是问题吧?”
“当个保安领班,也叫发了?”猴子用鄙夷的目光看着孙斌,觉得这厮真没远大志向。
……
生怕松开后,眼前的这一切只是一场每晚都会醒来的梦,商离歌紧紧的抱着楚扬,在泪水打湿了他前胸的衬衣后,她忽然抬头张嘴趴在某男的肩膀上,狠狠的咬了一口!
“哎哟!”
正在心里无限感慨还是回家好的楚某人,猛地感觉左肩一疼,忍不住的呼痛出声,赶紧的松开商离歌:“九儿姐,你什么时候爱咬人了?”
商离歌松开嘴巴抬起头,望着殷红色的血迹从雪白的衬衣中渗出来,就像没看到楚某人那包含着‘俺好疼呀’的目光那样,低低的声音:“疼吗?”
“疼!”
“真的?”
“真的很疼,要不然我咬你一口试试?”
商离歌伸出舌尖舔了一下带血的下唇,盯着楚扬的下巴低声问:“既然知道疼,那为什么不早点回家?”
为什么不早点回家!?
回家!
回家!!
这是一个多么温馨的字眼。
回家,有时候就是那个在月圆之夜站在院子里的石榴树下,望着远方思念游子的母亲。
回家,有时候就是在看到一对侣时,心里就会猛地一颤想到远方丈夫的妻子。
可此时,回家却是商离歌对楚扬的怨言,带着用文字无法描述的思念的怨言!
对商离歌的问题,楚扬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只是双手将这个白发苍苍……是的,是白发苍苍的女人,重新紧紧的搂进怀里,低低的声音在她耳边说:“这次回来后,我再也不会离开你了。”
“你确定?”
“确定一定以及肯定!”
“永远?”
“天荒地老!”
闭眼嗅着楚扬身上熟悉的气味,商离歌说:“我想喝酒。”
“那我们就去喝酒。”楚扬笑呵呵的松开商离歌,回头望了一眼偷眼向这边看的孙斌:“哦,对了,我先办点小事。”
商离歌只是紧紧的盯着楚扬,眼睛也不眨的,根本不看别处:“什么事?”
楚扬扭头叫道:“孙斌,你过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