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算被这种疼感折磨的喘不过气来,楚扬却在极度狂躁中清晰的感觉到:疼的地方绝不是撞破的额头那儿,而是在心底。
……
“是、是楚少!?”
当快步跑出别墅大门的凌星,和另外一个保镖将满脸是血的楚扬从驾驶室中拖出来后,紧接着赶来的周伯却一口叫出了他的名字,这让凌星很是感到纳闷:“什么?周伯,你说他是谁?”
“是楚少,一定是楚少!我知道他今晚会来这儿的!”
周伯急匆匆的跑到楚扬跟前,一连声的问:“楚少,你没事吧?没事吧!?”
这人一脸的血迹,根本看不到模样,周伯又是怎么会敢肯定他是楚扬?
心里带着这个疑问,本来抓着楚扬肩膀的凌星赶紧松手,接着用手替他摸了一把脸上的血迹,借着灯光看了看这时候抬起头来的楚某人,马上就惊讶的道:“呀,真的是他!”
周伯抢前一步推开那个抓着楚扬肩头的保镖,一把抱住他的腰连声喊道:“楚少,楚少,你这是怎么了!?”
听到有个熟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后,楚扬使劲的晃了晃脑袋,然后抬手擦了擦眼里的血,看清是周伯后才痴呆般的咧嘴一笑:“嘻,嘻嘻,周伯,怎么会是你呢?”
“我就一直住在这儿啊,楚少你……”
周伯被楚扬问的一愣,随即就发现楚扬的目光很呆滞,连忙说:“先别说话了,快进去包扎一下伤口!田柯,快楚少来了!”
“慕容已经出来了!”田柯的这句话刚说完,模模糊糊被周伯搀着向里走的楚扬,就有些纳闷的问:“通知大小姐?通知哪个大小姐?”
“当然就是楚少你的……柴家的大小姐啊。”
“柴家的大小姐?是柴慕容吗?”
在楚扬的心中,只要有人说起柴家大小姐,他第一反应这个大小姐就是他的前妻柴慕容。
周伯并没有注意到楚扬猛晃头的动作,只是不住的回答:“是啊,是啊,除了她之外还有谁敢称得上是柴家大小姐!”
猛地摇了几下头后,楚扬的超常听觉告诉他这个柴大小姐就是柴慕容后,顿时就觉得有股子清凉之气,猛地从丹田腾起,将他心中所有的狂躁一下子就压制住,使他在瞬间就恢复了一丝理智:嚓,我怎么跑这儿来了?这么狼狈的样子要是被她看到,那可丢死人了!
“啊!我、我怎么来这儿了!”楚扬清醒过来后,连忙抬手擦了一下眼睛,挣开周伯的胳膊转身就向外走。
周伯见楚扬要走,连忙一把拉着他胳膊:“楚少,楚少你要干嘛去?”
“我走啊,我没打算来这儿的。”
“楚少……”周伯双手使劲的拽着楚扬的左手,刚想再劝什么时,就听柴慕容那冷冰冰的声音,在后面响起:“周伯,放开他,让他滚!”
虽然真的很想将楚扬留住,可柴慕容既然发话了,周伯也不敢再反抗,只是在心里重重的叹了口气后,很无奈的松开了楚扬的胳膊。
……
如果一个人脾气很古怪的,人们会在暗地里说这人是邪驴。
邪驴的最大特点就是:牵着不走,打着倒退。
现在,理智逐渐在慢慢恢复的楚扬,接下来做出来的动作无疑就是那头邪驴。
本来觉得自己这样没脸再见柴慕容的楚某人,听到他撵着自己滚蛋后,那股子丢人啊、不好意思的难堪,忽而莫名其妙的就转换为邪邪的戾气,让他不但没有再往外走,而且还停住脚步脸上带着笑嘻嘻表情的转回了身。
楚扬擦了把眼睛,当看清楚眼前柴慕容的穿着后,着实的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