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凤连忙道:“不是,此事与叔父无关,一切都是旭凤所为,是……”锦觅死死地看着他,眼中全是不可置信,旭凤就怎么也说不下去了,他不愿意让锦觅这样看他,可他又不能说出时母神所为,一时陷入两难。
因水神近来伤势好转,虽人还未清醒过来,可风神已经不像之前那般戾气满满,她看着这满殿的仙人,看着高台上端坐着的天帝,只觉得满心都是讽刺。
大殿之上其他仙家都埋头看自己手上有没有长出一朵花来,一点也不想掺和到这天家的事情中。
当然了,天帝也不想当着这么多人,便道:“朝会已过,众仙家退下吧。”
然而只有少数几人起身,其余的大部分仙人都端坐好,像是并未听见这话一般。
天帝一怒:“怎么,连本座的命令也不听了吗?”
润玉抚了抚衣袖,站起身来。
他一贯穿着都是白色的长袍,,看着十分飘逸,只是今天他这身却显得有些沉重,上面绣着精巧的暗纹,像是多穿了一件衣裳一般。
天帝看着润玉这般举动,哪里不知道这是润玉的手笔,顿时惊怒道:“润玉,你要做什么?”
润玉并未回答,只是走到大殿中央,看着天帝,然后将身上的华丽衣袍一把扯开,里面是一件龙鱼族的桑麻丧服。
“润玉为母守孝三年,今日,三年期满。”
天帝总觉得有什么脱离了他的控制,“润玉,你这是要造反吗?”
润玉只是浅浅的笑了一声,转而却是神情严肃,甚至是冰冷道:“当初,也是这么一声随口捏造的造反二字,便生生覆灭了我龙鱼全族,又是一句造反,就杀了我娘亲,要我洞庭三万三千六百水族灭亡。”他不禁讽刺道:“父帝,这造反二字,也未免说得太过随意了吧。”
天帝失望的看着润玉,然后下令道:“不忠不孝,来人,将他压入毗娑牢狱。”
殿中的守卫举枪站出,润玉只冷淡的看了他们一眼,并未言语,就生生镇住了这些人。
润玉看着天帝,道:“不忠不义不仁不孝之徒,又有何权利要求他人对其忠义仁孝,父帝当年为登天位,戮其兄,弃花神,娶恶妇,辱我母,抛亲子。”
他环看四周,极其讽刺道:“这世人都说,天上才是最好的地方,可殊不知,这里才是六界最肮脏最残酷的伪善之地。”
“住口!”天帝站起身来,怒目看着润玉,挥手打出一道玄光,直击润玉。
润玉只是看着,眼见那道玄光便要打在润玉身上时,只见他只是轻轻挥了挥手,那道光便比方才更快的速度奔袭天帝,直接将天帝生生打出一口血来。
众仙愕然,都不知道这夜神竟然修为如此高深。
天帝台阶下站着的是月下仙,他大声呵斥润玉道:“润玉,我素知你心机深沉,只是没有想到,你真的做出来这般心狠手辣之事。”他嘴上说着没想到,可眼里心里已然认为了润玉就是这般人。
润玉听着只觉得十分讽刺:“心狠手辣?”他不屑一笑道:“天帝当年屠戮兄长,又纵容废天后杀害先花神,辱杀我母,覆灭我龙鱼族之时,难道就不心狠手辣了吗?”
“今日之事,不过是天理昭彰,终有轮回罢了。”
一番话下来,大殿之上的仙人都各有心思,不断打量着。
“我所做之事,不求俯仰行走之间无愧于天地,但求心中净土一片,无愧先母生养之恩。”
锦觅听见生养之恩时便觉心中疼痛不已,她看着旭凤,满眼复杂。
“今日润玉所为,不过是为了推翻□□,为这六界生灵谋一片生息之地,不叫人随意打杀之余,还要背上千载万年的造反骂名。”
旭凤不知道怎么的,事情就演变成了今日的局面,面对润玉的责问,就连天帝都无言反驳,他更是找不到话说,只是,润玉这般对待父帝,实在不孝。
“润玉,你逼宫夺位,不过是为了你的野心罢了,何必为自己找那么多借口?”
润玉看着旭凤,又看了看锦觅,道:“昔日,我曾向水神请允过一件事,润玉福薄,无缘与锦觅仙子缔结连理,故而请水神解除婚约。”
然后他看向天帝,道:“当初,你为了争权夺利,拆散先花神与水神,又定下这婚约来谋取水神手中水族的权利,真是好算计。”
“天道好轮回,如今你又有何话可说?”
天帝自然不会就此罢手,自然少不了一番争斗。
只是,大殿之上,润玉的人将天帝同旭凤的人生生克制住,既不动手,也不让他们去帮忙。
润玉一人对敌天帝与旭凤联手,却任然处于上风。
从前他便说过,只有实力,才是真正决定一切的存在。
正当润玉一掌打向旭凤逼迫他无力再战之时,穗禾在一旁祭出琉璃净火偷袭润玉。
穗禾琉璃净火一出,锦觅立即便明白了,穗禾就是要杀水神的凶手,她如何忍得住,只拿起翊圣玄冰便攻向穗禾。
事情发展太快,润玉虽然没被偷袭到,可到底也打破了他的节奏。
只是锦觅却不是穗禾的敌手,眼见就要伤到琉璃净火之下时,润玉却闪身到她身前,生生替她挡了这一击,然后使用冰霜之力将穗禾牢牢锁住,便一心对付天帝和旭凤。
其他人看着这个才说了解除婚约却又转瞬间为她受伤的润玉时,都有几分不解。
最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