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套棺椁你们发现没有,套棺的木材是桃木的,极有可能是雷劈过的桃木,桃木本就是阳木,雷劈之后更不得了,而里面的寿棺,摸起来很冰冷,乃是阴木,具体什么木材我没看出来,再加上棺材里的符咒,这就是阴阳颠倒了,
而陈家闺女生前是大富大贵之身,未成年夭折,还是溺水而死,本就是怨气极大,可死后连个像样的陪葬品都没有,这就怨上加怨了,刚刚我们在太阳底下,阳气暴涨,而如今进了林子,树木遮蔽太阳,阳气下降,阴气上升,所以她的怨气爆发了。
不过这还是小事,我担心的是傍晚,阴阳交替的时候,到时候阴阳颠倒会彻底引爆她的怨气,到时候·····”
说到这里,李三爷已经说不下去了,我们听了也是浑身发冷,打了个冷颤,这趟活就算是价钱再高也不敢做了,有命赚钱,那也得有命花不是?
所以我们全都看向了李三爷,只要三爷一声令下,我们就撒腿跑人,这棺材我们也不管了,到时候让陈老板自己来搞定。
可就在这时,其中一个金刚却猛然抢走了李三爷手上的杀猪刀,并且直接抵在了李三爷的胸口。
“二愣子,你特么疯了”
“二子,快放开三爷,你小子特么干嘛?”
其余的人纷纷怒喝,却不敢上前,不知道这家伙到底干什么。
“疯了?”那人冷冷一笑,说道“我没疯,三爷,这趟活陈老板给是四万块吧”
李三爷闻言不禁点了点头,这趟活不容易,抬着几百斤的棺椁走几十里路,比平时难了数倍,不过四万块,也有些太多了,平时,也就一两千块钱。
“是啊,四万块,我们八个人,一人五千,这不就是卖命钱吗,你们不想卖命,老子想,我无儿无女,光棍一人,欠了一屁股赌债,没这笔钱,放贷的人能打断我的腿,再说了,陈老板做什么的你们不知道吗,把他闺女仍在这里,陈老板能弄死我们,左右都是死,不如搏一把,死了拉倒,活了有几千块,可以潇洒一个月了”
二愣子狞笑着说道,可他的话却让众金刚不安起来,是啊,那陈老板号称是清河镇首富,可他也是清河镇一霸,镇上唯一的酒店,洗澡堂还有一些公路基建工程都是他垄断的,甚至有人还说,一些村庄附近山头里的赌场也是他的,全镇的二流子混混都喊他大哥,黑白两道通吃,他要是弄死几个人还真不是很困难的事情。
“三爷,你德高望重,本来不想逼你的,可今天这事不成了,干不干你说一句话,要是不敢,老子今天一刀结果了你,刘小哥接班,我们八个照样分钱”
“还有你们,要是都不想干,那跟着三爷一起上路,我一个人拖也要把棺材拖到陈家村去”
二愣子挥舞着杀猪刀,恶狠狠的对着我们说道,连李三爷也不敢和二愣子对视,低下了头,已经完全接受了他的威逼利诱。
“那个,二叔,我觉得这事还能缓一缓,刘老道法力高强,我觉得请刘老道过来会好一点····”
没说完,我转身就要跑,我都要哭了,我就是个坐棺童子,混口饭吃而已,左右都是死的事情找我干嘛啊。
可没走两步,我就被人捏住了肩膀,抓我的人不是二愣子,而是李三爷,李三爷把我扔了回来,说道“刘小哥,对不起了,你是坐棺童子,棺材不下坟地,你不能走”
“三爷”
我忍不住哀求一声,特么找死不要找我啊。
“闭嘴,姓刘的,要么死,要么坐棺,你选一个”
话刚落下,二愣子的杀猪刀就架在我脖子上,冰冷的刀身让我打个哆嗦,都到这时候了,我还能说什么。
于是,我们把陈老板女儿的尸体放平,棺材盖盖上,我又被他们“请”到了棺材上坐着,八大金刚再次抬棺起身。
坐在棺材上,我有苦难说,以往坐棺不下百次,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这次怎么就这么倒霉碰到这种事情了呢,我的屁股下面好像长了针一样,扭扭捏捏的非常的不自然。
“二叔,为了五千块钱,值得吗,一条命呐·····”
“三爷,我跟你儿子可是兄弟,他去年才考上大学,要是你出事了·····”
“老张,老张,你儿子才上中学吧,听说······”
“姓刘的给老子闭嘴,再敢说话老子把你扔山沟里去”
我苦口婆心的想要劝他们停下,这时候跑路还来得及,可没说几句,就被二愣子给粗暴的打断了,他此时满脸的疯狂,眼睛里只剩下对那五千块钱的贪婪了。
“兄弟几个别怪我二愣子,我也是不得已的,大家放心,就二十多里路了,说不定我们天黑之前就能到,到时候我们买一只黑狗,把血一浇,鬼也得怕,再找个神婆来做法,灭她丫的,再说陈老板这么有钱,到时候咱跟他要十万,不二十万,他也得给,你们想想,二十万,我们八个人一人分三万,刘小哥也分两万,这么多钱·····”
二愣子也许也有些心虚,走了一段路之后开始自言自语的安慰起来,甚至还想去敲诈那陈老板。
可是没一个人回他的话,我的脑子里更只剩下“阴阳交替”四个字了,阴阳交替也就是傍晚,我的小命可能就只剩下半天的时间了,我实在是不甘心呐,我还那么年轻。
可是再不甘心,我也不敢逃跑,二愣子现在已经疯了,我要是跑路,他绝对会杀了我的,乡